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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钧带着钱去广州买新设备的这天,是2006年3月的最后一天,农历三月初三上巳节,俗称“中国情人节。”
叶钧前脚刚走,王青梅就给陈东成打电话:“你带石总来厂里看看,尽快把事办了。他最多三天就回来了。”
“好,其他要准备的东西都齐了吗?”
“齐了。你快点啊。”王青梅着急起来。
叶钧不在的这几天,她必须把钱贷到手赶紧离开,和陈东成远走高飞。多待一天都是一种折磨。
一个小时后,陈东成带着石总来到了玉叶厂。
王青梅陪着石总将厂房里里外外看了个仔细,三人回到办公室。
王青梅把租赁合同,营业执照,结婚证都摆在石总面前,“石总,我老公上午九点的火车去广州了,我们要把现在厂里的机子都更新了,钱不够,他先带着七万块钱过去,临走时嘱咐我,把贷款的事尽快落实好,赶紧把钱打过去。”
石总认真看了证件的真实性,确定没有假才说话,“那带上你的身份证和我去公司签合同吧。”
“好。”王青梅赶紧收拾好证件放进挎包里,“老陈,你和石总去外面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陈东成坐在石总的车里等她。
“石总,像我同学这厂子,可以贷到多少钱?”陈东成想再次确认一下,好心中有数。
“这个嘛,等你同学的老婆来了,去公司说。”
王青梅去车间把班长蔡玖叫进办公室来,叮嘱一番,“我去劳动局办点事,会晚点回来,老板不在,你给我好好督促她们干活啊。下班时间到了,你们就下班,关好灯锁好门,知道吗?”
蔡玖是二十五个女工选出来的班长,她之前是毛巾厂下岗的,年龄稍长她们三岁,算是大姐了,今年四十岁,做事管人,公私没有那么分明。大家也很珍惜这个就业机会,每个月叶老板都按时发工资,她们得以安心做事。
“我知道了。王厂长。”蔡玖称呼她,从来不带“副”字,以示尊重。她看出来了,这个老板娘很好面子,老板对她也是唯唯诺诺的,她也就顺毛来。
王青梅扭着细腰出了厂门。
石总的车是奥迪,就停在大门口。王青梅拉开后座门上了车。
“石总,辛苦您跑一趟了。”王青梅客气地道谢。
“辛苦谈不上,先回我公司。”
三人落坐在石总宽大的办公室沙发上。
石总拿出拟好的合同摆在她面前的茶几板上,“王老板边看条款,我边给你说一下。”他打开烧水壶准备泡茶喝。
“今天去看你的厂子,我评估了一下,可以借给你们五十万,两分的年利息。你看如何?”
王青梅一听有五十万,当即表示,“可以,我们等这笔钱救急呢。”为了让石总不起疑,她拿出手机示意,“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见。”说完就去屋外走廊上打电话了。
电话肯定是没有拨通的,但她还是要自话自说,“老公,石总说给我们借五十万,年利息两分,你看还要不要借?利息是不是高了点?……嗯,听你的。这边钱一到账,我立刻给你打过去……老公,路上注意安全啊。”
她的声音很大,石总是听见的。
一旁的陈东成只是抿嘴偷笑。
王青梅进来,“石总,我老公他同意。”
“一年利息可是十万,想好了没有?”
陈东成添了一根柴,“新设备一来,一条生产线一年就有十五万的纯利,还你利息够了。”
石总放心了,便问,“先借一年还是几年?”
王青梅装作犹豫了一下,“先借一年吧。”
“好,那就请王老板在合同上填你的数字,我去复印你的证件。”石总将她带来的所有证件和资料拿去办公桌上的复印机复印。
王青梅的心里还是像擂鼓一样不安,探身子过去虚声问陈东成,“我签了字,以后就是找我要钱啊,这能行吗?”
“要不到钱,石总就去收厂子,买了还债。”
听他这么一说,王青梅放心大胆地在空白处填数字了。
石总将原件放在茶几上,他将复印件已经订好了,“王老板看一下,原件在这,复印件在这,合同我来写其他数字。”
石总将利息和还款日期写好了,签了自己的大名,盖了公司的章。“请王老板签字盖公司的章。”
王青梅拿出公司的新公章,盖在名字上面。
石总将合同递给她一份,“保管好,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要拿到本金和利息,好好干。”
“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打款?”王青梅收好合同和原件资料一起放进包里。
“你给的这个卡号是公司账户吗?”
王青梅还是做了点功课,“不是的。这是私人借款,不能进公司账户,你知道的。”
石总“呵呵”道:“知道。下午三点,我去银行办理。”
王青梅不想拖太久,“下午三点啊?能不能快点啊,我老公到了广州就要用。”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我把这泡茶喝了就去。这可以吧。”
王青梅还是不放心,“要不我等你一下,和你一起去银行,好吗?”
石总想了想,“好吧。”
最终是下午两点在银行办好了转账。
王青梅去自动取款机查看了一下,六位数字躺在余额那里,她的心落定了。
陈东成拉着她去琉城最豪华酒店大吃了一顿,美其曰“庆祝我俩跳出牢笼。”
八点钟,玉叶厂的女工都下班了,大铁门是蔡玖关的,两个车间的灯都拉黑了。
玉叶厂一片死寂。
在豪庭酒店的大床房里,王青梅和陈东成抱在一起商量先去哪里。
“我想去日本看看。”王青梅一直想去日本,“那里的樱花最美,海鲜最好吃。”
“出国?”陈东成不解,“为什么是日本,去新加坡马来西亚都好啊,我不喜欢日本。”
“就是去玩几天,去东京逛逛就去别的地方。”
“去东京最近的地方是哪里?……好像是上海,不如我们直接去上海大都市玩一下吧,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去日本,好不好?宝贝。”
“好,听你的。”
想起叶钧回来找不到她会是什么情况,王青梅有点担心,“叶钧回来没看见我,会不会到处打电话问?或者到了明年要还六十万他还不上……或者他发现我借了那么多钱跑了,会不会报警,然后我们俩被通缉……”她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去远一点,偏一点的地方……我要把身份证换一个……”
“好。”陈东成赞同。有了这五十万,改头换面玩够了,然后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做一番事业,永远不回来了。
两人便在晚上十二点回到玉叶厂收拾东西,将带出来的原件资料都放回原位,好像一切都不曾动过。
王青梅把所有钥匙放在办公桌上,留了张纸条,“老公,娘家有事我要回去一趟,记得去学校看女儿。”
再次拉黑了所有的灯,关上了大铁门,王青梅和陈东成就这样在深夜抛家弃子远走高飞了。
那一晚,小铁门忘记关上,是叶钧引狼入室了。
叶钧的命运注定一生多舛。
远在广州采买的他,正兴致勃勃地在厂家选设备,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