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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叶去广州的这两天里,范梨花两姐妹插花包花的练习有了一点成绩,这点成绩就是练废了一半鲜花,还没插漂亮一篮花,包好一束花。没有一枝花肯听摆布,不过也能看一下,是篮子里插了花,包装纸里裹了一把花。
范玲丽有些气馁了,手上捏的一把花直接丢在桌上,“姐,这包花插花的技术活我可能学不会了,弄了这两天手掌手腕手臂酸痛死了。”
范梨花做事有韧劲,不怕辛苦,依然在花篮上琢磨着怎样插好一枝又一枝花,“慢慢来嘛,我就不信,我用一箱花泥和一百块钱的鲜花,还练不好这技术活了?学习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的手臂也酸痛啊,我叫苦了吗?”
范玲丽见她插一枝花看半天琢磨半天,自觉惭愧,只好又拿起那把花撅起嘴摆弄起来,嘟哝一句,“看书没用呀,还得是自己来摸索。实践出真知。”
“明白就好。”
2000年,房地产业进入了商品住宅时代,刘双喜赶上趟了。
在琉城定建路的城东新区,一栋三层楼,是刘双喜的地宽房地产公司所在地。
公司成立一年多,去年中标了锦东三号地皮,作为公司第一个楼盘的开端,修建五栋二十层楼的纯住宅小区,取名“锦上添”。
此刻,刘双喜在宽大的会议室,主持召开公司股东及高层领导和各主要部门负责人的商讨会,会议内容:开盘时间和预售价格。
刘双喜在公司里不苟言笑,严肃起来像阎王,在座的各位都低眉垂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会议记录本。
“先请售楼部经理汇报工作情况。”
售楼部的肖经理被点名了,哆嗦完了开始汇报,“售楼部的人员已经在培训了,沙盘在制作中,平面图,规划图都已经挂在售楼部了。”
“嗯,很好。下一个,策划部。”
策划部经理申明亮摊开自己的工作记录本,“宣传物料还要刘董最后确认,其他的都安排了。”
其他部门都自觉挨个儿汇报后,刘双喜坐直了身体,眼神犀利地扫了全场一遍,开口道:“各位,开盘时间我想定在五月一日,节假日人多,造势一定要造足,新闻媒体要请到位。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申明亮不敢看他轻声道:“刘董,今天三月六日了,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来得及准备吗?”
“来不来得及准备该问我吗?你们策划部干什么吃的?”刘双喜瞪了他一眼,然后扫视了一下在座的十余人,“如果没意见,下一个问题,预售的价格,这个问题已经讨论了三轮,今天最后定盘。我们的楼盘位于锦东新区,不久的将来,周边会形成商业圈和教育圈,房子升值空间很大。所以,我们的第一个楼盘价格不能低,想要卖个好价,房屋的质量和房屋的设计不能差,工程部设计部给我最后的结果。虽然政府给了一些政策,在税务方面也给予了一定的政策,但我们的盈利点要把握好……总之,第一炮打响了,之后的盘子就好开展后续了。”
第二大股东叫贺之栋,五十岁年纪,和刘双喜是老乡,倒腾木材十来年,手里有了五六百万,想跟着刘双喜赚房地产的钱。他对政策风向有点了解,觉得之后的房地产是飞快崛起的事业,刘双喜做事大刀阔斧,人沉稳又不好大喜功,跟着他吃肉喝汤还是有份的。他对第一个楼盘的价格有自己的见解。
“刘董,我说一句啊,我们公司虽然是新公司刚起步,但我们的楼盘价值高,就冲这点,定七百八百一平米不算贵。”
听了他的话,其他三位小股东窃窃私语了一下,表示赞同,“要不八百一平米。”
有高管说:“我们琉城好歹是地级市,我觉得定在九百一平米也可以。”
“我们这最多算五线城市吧,定九百太贵了。上海那么大的城市,人均工资1500元一个月,我看了报纸,人家房价3300元一平米,能比吗?”
“你一个月工资一千有吧,你愿意花九百来买房吗?那些一个月五六百工资的人,买得起吗?”
“有人买得起啊,工薪阶层勒紧裤腰带恐怕买不起哦。”
刘欢喜听着大家的议论,脑海里也是盘算了好一番。他早就了解过其他四五线城市的房价,基本都在八百至九百之间,他的楼盘定七百高了点,定六百八的起价,每一层加价十五至二十元。先做好名气,回收成本,再去拿地开发新的。
“好了,我说一下啊,”刘双喜扬手制止了讨论,“借鉴其他四五线城市的房价,结合我们自己的情况,定六百八的起价,每一层加价十五到二十之间,顶层的价格只加十二,中间层从八层到十七层加到二十,也就是七百一平米……”
这个决定性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刘双喜的眉头皱了两个多小时,感觉头昏脑胀,回到办公室,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下。
还没睡上半小时,秘书小江进来叫醒他,“刘董,工程部的严经理来汇报情况。”
“叫他进来吧。”刘双喜拧着眉头坐到了大班椅上。
严经理是个很干练的中年男人,个子高,剃着寸头,腋下夹着公文包气乎乎地进来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先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灌了三杯水进去,才到刘双喜的办公桌这边的椅子上落坐。
“刘董,我工程部计划采购钢材的款项为什么给扣了?”
“你问财务总监啊,找我有什么用?”刘双喜用了自己的旁支亲戚当这个工程部的经理,主要是严兴福这个人从自卫还击战的生死战场上下来的人,轴,直,忠诚,让他管油水最大的部门很合适。所以,给了他一些特权,比如,五十万以下的金额不用请示董事长。
“问了,方总监说是你让扣下的。”
刘双喜怔了下,他记得自己没有过问此事,随即摁了财务部的电话,“让方金宝来我办公室一趟。”
方金宝今年三十二岁,戴一副金丝眼镜,以注册会计师身份入职财务部,后来被刘双喜升了总监,自诩是刘董的红人,掌握了公司的财政大权,在公司里看谁都不顺眼。前不久严兴福来交采购清单,因为说了一句方金宝最不爱听的话,“你说话阴阳怪气的干什么呀?”就拿刘董当借口,想扣他几天不拨款,好让他知道,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财神爷,他是公司的爷。
这会儿听到刘董亲自召见,知道是这个“腌死鱼”去告状了,一路想着如何挽救自己。
方金宝故作镇定地踏进刘双喜的办公室,果然,“腌死鱼”在坐,立刻满脸堆笑走近刘董的办公桌,“刘董找我?”
严兴福无视他,方金宝也当他是个屁。
刘双喜威严的声音传进方金宝的耳朵里,像一块断裂的砖头砸了过来,“我何时授意你扣着工程部的钢材款不拨了?”
方金宝不用抬眼看刘双喜的眼睛,就知道那里喷着火焰,急忙解释道:“没有……不是……是……是我还没走完程序。”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工程部有拨款优先权,我的房子在建,一天都耽误不得,你竟还敢假传我的指令,我的损失你赔得起吗?”刘双喜猛地一拍桌子,把方金宝的魂吓掉了一半。
刘双喜在公司里不轻易发火训人,除非事情很严重。
方金宝也知道这个“腌死鱼”是刘董器重的人,立刻对他作揖道:“严总对不起,我立刻马上去拨款。”说完,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刘双喜缓了缓神色,对严兴福说:“严经理,我的房子就靠你抓质量了,第一炮必须打得漂亮。”
“刘董,钱到位,我好办事,你把心放肚子里。”
严兴福的保证,刘双喜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