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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四象石柱,还是三垣四象大阵,都是由腾剑宗总舵主周剑腾,以中州剑宗内,无双神帝亲自打造的护宗大阵为蓝本,依葫芦画瓢改造而成。
乃是腾剑宗自立宗以来,便设定下来的唯一护宗大阵,也是立命根本!
悠悠万载,腾剑宗不知道凭借此阵,抵挡下了多少次危机,在多少次生死关头,扭转乾坤,才有了如今成就。
而也正是因此,四象石柱,才会成为腾剑宗的象征;三垣四象大阵才会成为腾剑宗,最为重要的机密。
除了总宗主周剑腾之外,知晓驱阵之法的,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饶是总宗剑阁内的那几位大阁老,都无从得知!
可此等秘法,却被叶无双这个出生自苍云帝国,二流城池的二流家族少爷给掌握了。
这对于整个腾剑宗来说,都绝对是惊天炸雷。
别说是腾剑宗苍云分舵的宗主陶景元了,即便是中州腾剑宗总部的那些长老听到消息,怕也会如五雷轰顶,呆若木鸡!
“确定!”
烈阳长老瞥了眼地面上摔碎的茶盏,以及大片的水渍,万分笃定的点了点头。
对于宗主陶景元的表现,他并未感到过多惊讶,反而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毕竟,他可是亲眼看到,叶无双驱动四象石柱,开启三垣四象大阵,诛杀阴十三等人的。
那个恐怖的场面,至今还令他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叶无双...”
得到确定的回复,陶景元彻底呆住,足足愣了半晌,才徐徐回过神来,缓缓坐下,似自语般喃呢道:“先前在万兽岭内,我便发现此子非比寻常;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能驱动四象石柱,开启我宗三垣四象大阵,这...”
“这简直匪夷所思啊...”
“宗主,正是因此,我等当时才私自决定,不追究其斩杀阴十三几位长老的事情,放任其离开的。”
宋琦此刻也上前一步,拱手拜道:“毕竟,此事干系重大,若当时真要与叶无双撕破脸皮,且不说能不能擒下此子,恐怕我腾剑宗也将付之一炬!”
“不错!”
郑广长老也点了点头,叹息道:“不过,叶无双所行虽然有些强势,令我腾剑宗折损了很大的颜面;可换个角度看,阴十三几人结党营私,勾结苍云学院的天子党派,企图颠覆两大宗门,左右朝纲,也当属死有余辜!”
“但不管怎么说,宗主不在,我等未能守好宗门,不仅令三大长老惨死,而且令宗门颜面扫地,此等罪过,老夫甘愿受罚!”
话音未落,郑广长老沉吟了一下,当即单膝跪下,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
“我等甘愿受罚!”
看到这一幕,烈阳长老、宋琦长老等人,也纷纷单膝跪下,恭敬请罪。
“你们这是...”
陶景云见状,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来,摆手道:“你们所为,虽然看似不妥,但在那种情况下,却也是做出了对宗门最有利的选择;否则的话,正如郑广长老所言,真要惹怒了叶无双,来个玉石俱焚。”
“有三垣四象大阵在手的他,覆灭我整个腾剑宗分舵,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说到此处,陶景元顿了顿,望向烈阳长老,继续说道:“况且,此事虽然折损了宗门颜面,但烈阳长老不是也拉拢了叶无双,与其化干戈为玉帛,摒弃仇怨,皆为好友了吗?”
烈阳长老急忙拜道:“此事并非老朽之功,实乃侥幸,全是因为老朽那不成器的徒儿,是叶无双的大哥,这才有了缓和之机。”
“徒儿也罢,师父也好,此事的结局,对于我宗来说,避免了一个强敌,结交了一位好友,终究算是一个好事。”
陶景元抚须一笑,道:“我看那叶无双,未来必定前途无量;叶文风身为叶无双的大哥,成就自不会差。”
“烈阳这次,倒是收了一个好徒儿啊!”
“宗主谬赞了!”
烈阳长老闻言,赶紧叩拜。
“行了,都起来吧!”
陶景元当即不再多说,摆手笑道:“这件事就此揭过,尔等也算是功过相抵,日后谁都不许追究!”
“是!”
听到此话,众长老急忙纷纷行礼,一一起身。
待所有人全部站起,陶景元平复下心情,才继续说道:“本座此番前方总宗述职,除了向总宗表述我苍云分舵近年来的发展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诸位。”
“总宗将进行势力调整,决定收拢部分资源和势力,因此要裁减掉一些分舵宗门!”
什么?
此话一出,烈阳等人顿时纷纷变色,齐刷刷望向陶景元。
“想必诸位也都知道,我腾剑宗素来每隔十年,便会举行一次宗门大比;而明年开春,便是新一轮大比之际。”
陶景元并没有理会众人的惊愕,继续说道:“届时,腾剑宗三十六分舵,七十二分部,都将派遣宗内杰出剑子,前往中州,参加考核。”
“而此番大比,将会决定哪些分舵分部取消,回归总部;那些分舵分部,依旧独立在外!”
众人闻言,再次一愣,纷纷露出苦涩之意。
回归总部,这看似是一件好事,可实际上对于分舵长老来说,却相当于削权降职!
毕竟,腾剑宗总宗虽然位于天剑大陆最富饶的中州,底蕴深厚,资源丰富;但也因此能人辈出,强者林立。
而他们这些分舵长老,虽然在分宗之内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若真是回归了总部,运气好的,也撑死能在外门担当一些闲置养老;运气不好的,则大概率会直接降为普通弟子。
不仅失去自由,也再无特权啊!
烈阳长老,此刻率先抓住问题关键,一步向前,拱手问道:“宗主,不知总宗打算如何决定分舵的独立和回归?”
“简单,以宗门大比为判。”
陶景元淡淡说道:“能在宗门大比中,进入前十的分舵剑子,其分舵便可继续独立;反之,则要回归总宗,取消分立!”
“什么?”
郑广长老闻言,顿时一惊,直言道:“这...这岂不是说,所有分舵之中,只留下十个吗?”
“哪来的十个?总宗资源丰富,剑子实力一直远超我等分舵;往年大比之中,能有一两个分舵剑子,跻身前十就不错了,你还想全进?”
宋琦则仿佛看透一切般摇了摇头,苦笑道:“总宗这是明摆着,打算收拢所有分舵啊!”
众长老闻言,瞬间醒悟,又齐刷刷望向陶景元。
“宋长老这么理解,倒也没有问题。”
陶景元微微颔首,直接选择了承认,苦笑道:“本座听说,中州剑宗近几年异动频频,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巨大计划;总宗主此番出关,就是为了应对此事,极有可能在明年,会与剑宗开战。”
“所以,收拢所有分舵的力量,也是情理之中!”
“什么?要和剑宗开战了?”
“怪不得突然要收拢分舵...”
“既然如此,那还比什么?总宗主直接一声令下,我等全部奔赴中州便是啊!”
此话一出,众长老先是一愣,旋即纷纷叫嚷起来。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是好战分子,完全是因为他们对于中州剑宗,早就看不过眼了。
悠悠万载以来,腾剑宗的发展不可谓不迅速;但从始至终,中州剑宗都稳压他们一头。
远在苍云帝国的他们,对此经历的倒还少;可身处中州总宗的那些腾剑宗弟子,可没少受剑宗欺负。
而烈阳长老等人,早年间,可都是从中州总宗派遣过来的,对于剑宗的霸道,至今刻骨铭心!
“哪有那么简单啊?”
陶景元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苦笑一声,摇头道:“腾剑宗上百分舵之中,可不是所有人的想法,都与我等一样。”
“尤其是一些位于中州遥远,却富饶之地的分舵,数千年的沉淀,早就让他们偏隅安稳;这个时候,总宗若是突然召集他们齐聚中州,与剑宗开战,恐怕那些人十有八九会直接独立,或者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悄悄跑路。”
“届时,怕是尚未与剑宗开战,我们就后院起火了!”
“所以,总宗才借着宗门大比,准备先尝试收拢分舵?”
宋琦瞬间看出本质,说道:“如此一来,若是有人不服,便是背叛宗门,而不是畏战,更不会联想到总宗让他们送死了;对于分舵弟子来说,自然也就不会那么抗拒;对于总宗来说,也有时间和理由去收拾那些生有异心之人了,是吗?”
“不错!”
陶景元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抹愁容,补充道:“而且,若真有分舵弟子进入前十,便说明该分舵培养弟子的能力,不亚于总宗;如此,将其排除在外,不参与大战,也算是提前给我腾剑宗留下一脉火种。”
听到此话,众长老再次点头,纷纷认可。
烈阳长老却蹙眉一蹙,疑惑道:“既然如此,大家便都是要回归总宗的;宗主又有何担忧呢?”
“我担忧,是因为本座在离开中州之时,曾被师尊召见。”
“总宗主?”
几人闻言,纷纷精神一抖。
陶景元乃是总宗主周剑腾的关门弟子,他口中的师尊,自然非周剑腾莫属!
“不错!”
陶景元点了点头,叹道:“师尊的是,这个火种,想交给我们...”
“啥?”
此话一出,烈阳等人瞬间傻眼。
“宗主,不是老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心直口快的郑广,更是当即说道:“以往数次大比,咱们虽不说垫底,可也能居中;你要说竞争个前五十名,那问题不大;可前十....”
“除非我们几个老家伙上场,否则...比登天还难啊!”
东荒贫瘠,乃是出了名的。
位于苍云帝国的腾剑宗,更是贫瘠中的贫瘠,资源极为匮乏;这也就导致,门下弟子虽然也不弱,可真跟其他分舵比起来,尤其是和总宗比起来,绝对有着天壤之别啊!
“本座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可师尊开口,我这个做弟子的,又岂能拒绝?”
陶景元闻言苦笑一声,旋即说道:“不过,诸位也无需太过担心,这次前来选拔弟子的人,乃是师尊亲自派遣的,除了选拔参加大比的弟子之外,还会帮助我们训练合格的剑子,直至三个月后的大比。”
“三个月时间,就算总宗主亲自过来训练,恐怕也来不及啊!”
“是啊!”
听到此话,众长老脸上却无一人露出惊喜之色。
武道一途,本就不是一日之功,需要的积年累月的刻苦;短短三个月,想要让宗门内目前的弟子修为暴涨,绝对难比登天!
“本座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但师尊既已发话,我等就必须全力以赴。”
陶景元叹道:“至于成败,唉,就交给上天吧!”
此话一出,烈阳等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陷入沉默。
显然,都不相信,有人能在短短三个月时间内,从宗内弟子中,培养出一位能在宗门大比中位列前茅的剑子出来!ŴŴŴ.BiQuGe.Biz
“报!”
就在此时,一名外门弟子,突然快步跑来,迅速冲进大殿,噗通跪倒,高声喊道:“启禀宗主,有人...有人闯进山门了!”
什么?
众长老闻言脸色微变。
陶景元则是眉头一蹙,喝问道:“何人?”
“中州总宗,隋宇涵!”
不待那名外门弟子回答,一道娇笑声,便陡然响起。
紧接着,破空声起,数道身影接连落至大殿门前;为首一道倩影,率先跨入其中。
“陶老头,月余不见,这么快就把本小姐忘记了吗?”
...
苍云山脉,寒涧山谷。
朝阳初起,山谷之中便人声鼎沸起来;一道道身影,忙忙碌碌汇聚一团,正在山谷之中的空地之上,搭建一座巨大石台。
说是石台,但其实更像一个锅炉。
其呈圆形,中部掏空;宛若一口圆形大鼎,耸立正中!
叶擎天、叶文风父子二人正在石台前,不停的指挥着人群劳作,朝巨大的石台中注水。
“父亲,大哥!”
就在此时,叶无双带着面色苍白的叶武风,自偏殿中走出,徐徐朝两人走来。
“二弟,三弟!”
叶文风见状,急忙嘴角噙笑,热情招呼。
“大哥!”
叶武风点了点头,旋即看向了叶擎天,迟疑了一下,还是拱手一拜,道:“父亲...”
“哼!”
叶擎天则是冷哼一声,瞥了眼叶武风,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扭头望向叶无双,问道:“无双,石台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搭建完成;只不过,这个东西,真能为倾城疗伤?”
这座石台,是昨晚叶无双安抚叶武风之时,交给大哥叶文风的图纸,说是能够为柳倾城疗伤,让其派人搭建的。
一开始,两人倒也并未在意;可随着石台搭建完成,两人却不由得心底打起鼓来。
这玩意儿说是石台,可怎么看都像一口大锅;再加上注水,俨然就跟修建了个大水池似的,咋看都不像是能够用了疗伤的东西。
“当然!”
叶无双笃定的一点头,望着面前足有四五米高的石台,笑道:“有了此物,才能凤凰涅槃!”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