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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聿骑在马上,脸上的笑容在夜色中一点点冷下来。
祁书羡……
很好,他记住了。
翌日,京城的大街小巷关于祁世子英年早秃的消息传开。
祁书羡刚上值,便发觉有人不断往他头上瞟,他隐约也听到有人在议论他,但看过去,对方便又立刻闭嘴不言。
这样的气氛,让他很有些难受。
就在这时,城门处又传来哭天喊地的叫嚷——
原是几户进京排队的人家不知因何吵嚷起来。
孩童的哭声,妇人的叫骂。
几个男子撕扯着打在一起。
祁书羡蹙眉过去,准备将人拉开,一个妇人见他对自家男人动手,当即嗷一嗓子扑了过去。
她这一扑,原本同她对骂的妇人也不甘落后。
祁书羡武功是高,但面对两个农妇,也束手束脚。
最终也不知是谁的手先抓到他的帽子——
“刺啦”一扯。
俩妇人看着手中抓下的东西。
祁书羡身子僵在原地,几乎瞬间,便感觉到所有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不,是头上!
“居然是真的!”
“祁世子真的英年早秃……”
“昨日我娘子来时还问咱们这怎么有了这样俊的守卫,可再俊的脸配上这发型,也难办啊!”
祁书羡身子晃了晃。
竟顾不得此刻是在当值,转身,朝着城外掠去。
至于为何不往城内去,自然是因为城内人多。
“哈哈哈!商二!你这招真损啊!”不远处酒楼里,裴玉安将这场戏看完,忍不住啧啧几声。
叶荣大笑:“早知道该将我妹子带来。”
“怎么?”陈宝靖立刻抬头,叶荣的妹子圆脸杏眼,他一直都有好感,但从前长得胖,不敢说。
如今……
如今瘦了,也不敢说。
叶荣没看出好兄弟的小心思,哼笑道:“她以往一直说要嫁给祁书羡这样的男子,说他长得俊,文武双全,啧啧……就这头发,还不如全剃了呢!”
陈宝靖心中咯噔一声。
长得俊?
那自己岂不是没戏了?!
商行聿冷哼一声,一个大男人行事阴暗,明明和离了,还想言语挑拨他同公主的关系。
祁书羡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然而祁书羡英年早秃的消息到底没能成为京城最新最热话题。
因为,就在这日傍晚,另一个消息快马加急从漠北军中送来——
北狄军毫无征兆夜袭漠北大营!六处装满军粮的粮仓被袭,漠北军粮一夜之间损失七成。
原本交好的北狄与晟国,因这一封急报,顷刻之间处于战备状态。
出使晟国的北狄四皇子潞绰,及其所带来的北狄将士宫人,也被重重看押起来。
“看来,徐总督并没有重视本宫的劝告。”盛知婉听闻消息,面色很难看。
自从盛世堂与她的关系揭开,她便往漠北军中送了一封信。信是给徐总督的,而且,也收到了对方的回信。
信中徐总督言之凿凿,会对北狄加以提防,军粮也会尽量送至后方据点仓库保存。
可若他真的按盛知婉的话执行,如今漠北军营的粮草便不会被毁七成!
“北狄不是同咱们交好吗?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消息是不是真的?”
“漠北寒灾还没过,怎么又要打仗?!”
大街小巷,茶余饭后,就连一向埋头过着自己日子的百姓都难免对此事关注几分。
更遑论,那些向来以讨论家国大事为己任的学子士族们。
聚贤茶楼每日人满为患,许多有名的才子忧心忧国、讨论热烈。
不久前才从苍南打了胜仗回来的祁世子,理所应当再次被提及。
“师老兵疲!徐总督毕竟年龄大了,漠北大军这些年在徐总督的带领下军纪废弛,早该补充新鲜血液进去!”
“祁世子胸有韬略,以弱胜强,若是让他带兵,怎么会被区区游牧北狄偷袭?”
“我听闻徐总督第四房小妾便是北狄女子,你们说,徐总督是不是暗中早投靠北狄了?”
“不然怎么一夜之间让北狄烧了七成的粮草?”
“没了粮草,大军再厉害也没用,当务之急还是应先将粮草到位……”
朝堂上,亦是一片纷乱。
崇晟帝面色阴沉,他本以为阻止了潞绰死在晟国,北狄便暂时不会出兵。
但寒灾不止让漠北陷入困境,北狄亦是。
如今北狄先行一招,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好了,说这么多,诸位认为谁能担任运粮与监军之责?”
话落,一片沉默。
裴令远目光扫过周围,见没人愿意站出来,当即出列:“陛下,微臣愿去!”
崇晟帝扫他一眼:“英勇有余,智谋不足。”
裴令远脸一红。
商天昊蹙眉跟着出列,崇晟帝这次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也没有第一时间应下。
盛芫皓垂眸,自然知道父皇在等人说出祁书羡的名字。
祁书羡是父皇为他培养的人。
但这时候却不该由他说出来。
盛芫皓没说话。
太子盛芫莙,二皇子盛芫淇这时齐齐站出来:“父皇,儿臣有人推选!”
二人话落,彼此对视一眼,暗含敌意。
“祁书羡!父皇,儿臣推选不久前才从苍南立功回来的祁世子祁书羡!”盛芫淇抢先说出。
大皇子恨恨瞪他一眼,盛芫淇对他挑衅一笑。
大皇子这才道:“父皇,儿臣推选之人亦是祁书羡!祁书羡用兵如神,善用地利天时,若让他去漠北为徐总督做副将定是能让北狄败退!”
“祁书羡……”崇晟帝沉吟片刻,颔首:“不错,去宣祁书羡入宫见朕!”
风云变幻,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让祁书羡再次起复。
户部筹集运往漠北大军的粮草时,祁书羡这个新受封的监军副使也没闲着。
他重返兵营,每日点兵、练兵,挑选着几日后前往漠北的护送军队。
军队出行的前一日,商行聿在他回国公府的路上拦住他。
祁书羡看到他,面色便是铁青。
当日城门外的事他虽没有证据,但无需证据,他也知道那些人是商行聿找来的!
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自己脱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