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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浪把果果交给李秀芝抱着,还了一礼:“在下本县童生,不知二位有何指教?”
高个子书生道:“我叫宁文栩,这是我堂……弟宁琪。”
“我们两兄弟来自隔壁静安县,是特意来参加南河县诗会的。”
“但在县城转了大半个时辰,并未找到诗会的具体举办地点,见兄台也是读书人,特上来叨扰询问,还望兄台告知,不胜感谢。”
陈浪抬手指向西南方向,道:“看到那座高楼了吗?”
“那是府洋楼,诗会就在那儿举办。”
“不过提醒二位一句,如果没有请帖,想要进入府洋楼,就须得先写一首诗,贴在府洋楼外的诗词布告栏上,供人品评,得到大部分人认同后,方有资格进入。”
“亦或者写一首诗词,交给青楼女子吟唱,如果是佳作,会有专门的人来找你,邀请你进入府洋楼。”
宁文栩很是高兴,拱手道:“多谢兄台告知。”
“兄台也是读书人,应该也要参加府洋楼的诗会吧?不如一起同行?”
宁琪扯了扯宁文栩的衣袖,小声道:“你没看见他拖家带口吗?”
宁文栩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道:“哎呀,一时激动,忘了这茬,兄台莫怪。”
陈浪道:“不知者不怪,何况我也确实要去府洋楼,但不是现在。”
宁文栩道:“那我们兄弟先出发,一会府洋楼见。”
“告辞!”
送别宁家兄妹后,李秀芝道:“二郎,莫要误了你的正事,我跟果果先回去了。”
陈浪道:“不急,现在都只算是赶集会,诗会还早呢。”
“再说了,你俩回去,我怎能放心。”
“接着逛吧,看能不能碰见徐飞,让他照顾你们,我才放心。”
李秀芝道:“二郎,你不用准备诗词吗?”
陈浪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道:“放心,你夫君这里,存着无数传世佳作。”
李秀芝只当陈浪在安慰自己,却不知陈浪这话,还是往保守了说的。
一家三口继续在县城闲逛,但这次没有猜灯谜了。
作为父亲的自尊,陈浪不允许自己在果果面前,出现猜不出灯谜的情况。
如此逛了大半个时辰后,一家三口来到了府洋楼下。
初临此地,就听见阵阵惊呼。
“佳句,佳句啊!”
“看来今年县案首,非张家公子莫属啊。”
“呵呵,徐家少爷的诗句,也是一点不弱,现在就说县案首的归属,太早。”
“此二人,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五岁,如果考上,那就是本县最年轻的秀才啊。”
“商贾之家的弟子参加考学,真是玷污了科举!”
“何人在此大放厥词!”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又想去品尝徭役的苦了?”
本朝的太后,是个钱串子,而本朝的皇帝,又是个大孝子。
为了能满足母后的挥霍无度,本朝皇帝在登基后第三年,颁布了一道旨意。
商贾之家,只要“纳税”到一定程度,家中子弟就可以获得考学的资格。
并且这个纳税还是阶梯式的,举个例子,一年纳税五千两,家中可有一名子弟考学。
如果纳税超过一万两,则名额增加为两个。
以此类推。
此旨意颁布后,惹来了天下读书人的强烈反对,但皇帝可不管这些,反对归反对,旨意是一定要贯彻下去。
读书人大怒,联起手来妄图对抗皇权,拒绝参加来年的科举考试。
皇帝得知后,直接把科举考试的时间改了!
以往县试,是从二月份开始,府试在五月份,院试在七月份。
这套流程是三年两考。
八月开始,是乡试、省试、殿试,这个是三年一考。
读书人拒绝参加科举后,皇帝就把县试的时间,从二月份挪到了九月份,也就是秋收后,徭役前。
这么设置的原因非常简单,凡是不参加科举考试的,直接抓去参加徭役!
参加了科举又落榜的,也当场抓走参加徭役。
并且都是最为繁重的力役!
如此一改,商贾的孩子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因为他们有钱,即便落榜了,塞钱也能免除徭役。
而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生,则是叫苦连天。
他们的身子骨脆的很,根本扛不住力役的摧残。
短短两年,死在力役上的读书人,就超过了四位数。
但皇帝老儿的小金库,却装满了从商贾手中收来的金银,坊间有闲人粗算过,这两年皇帝的小金库,至少进账百万两!
在这么大的利益面前,读书人死了也就死了嘛。
再说了,商贾的孩子,也不全都是酒囊饭袋之辈,通过科考进入朝堂、进入官场的孩子,也有很多非常优秀。
读书人一看,不能再硬抗了,否则以后天下就成了商贾的天下。
清清白白的人世间,怎能被铜臭之气玷污!
于是这些读书人,再度捡起了书本,势要把天下,从商贾的手中抢回来。
读书人发起狠来,确实要比商贾之家的孩子厉害,几年后,朝堂上出身商贾之家的官员数量,只有巅峰期的三成左右。
文人们再度夺回话语权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皇帝当年的旨意“打补丁”。
商贾的孩子可以参加考试,但从此之后不许沾染任何生意。
一旦被发现,永久取消考学的资格。
而获得了功名的读书人,同样不许做买卖,被发现后,也会取消考学资格,严重的甚至会取消所有功名。
这个补丁发布后,朝堂上就开始了永无休止的斗争。
代表商贾利益的官员,跟代表文人利益的官员,互相攻击,互相拆台,而皇帝端坐龙椅,只要不影响他捞钱加孝顺太后,两派官员吵成什么样,他都不关心。
甚至皇帝还巴不得官员们斗争,因为臣子忙着内斗,就不会来斗他这个皇帝了,他也可以通过两派的争斗,稳固自己的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