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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加长轿车缓慢行驶半小时。
空间由宽敞的金利街夜总会,变为更宽阔的五星酒店外,城市花园中间三百尺高楼挡住天,需仰着头到后脖颈才能勉强看到楼顶,非常容易让人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林惊雾抱着她的行李包,娇娇小小的模样,不知此行最终目的地是何处,于是瞄了眼男人的侧影,又看了眼前头佩戴白手套开车的司机,小心翼翼的对着救命恩人说话:“先生,请问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车子正好就在这时候停下。
林惊雾能清晰的感知到问题的答案,便识趣的闭嘴不再多问。
借街边一缕幽光望去,江浸夜靠着椅背,似并没有下车的打算,慵懒望她一眼,忽而问:“你叫什么名?今年多大?”
“我叫林惊雾,二十一岁。”林惊雾抬头,片刻又补充:“下月满二十二。”
“八年——”
江浸夜收回目光,下巴压着,刚温声一刻,未被人听清就瞬间消弭,寒星般的眼睛亮的惊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随意牵扯了唇,继续又问:“预备来红港做什么?”
林惊雾嘴唇开合,不好说出真实目的,只好温温软软的说:“寻亲,只是还没寻到,就出了这种事情。”
他还没说话。
林惊雾便清楚的看见前面车窗外忽然站了个保镖,弯腰与司机低声交谈,“宾客已经到达金利夜总会落座,催问江生几时有空赴约。”
司机闻言转过头来,还未来得及请示什么,江浸夜就跟在车内生了一双耳目般开口:“告诉他们,多等半个钟。”
语气淡漠,实在听不出半分着急,却有莫名的压迫力。
“是。”司机点头一下,如实转达,保镖转头便走,不敢再催。
车厢内再次归回平静氛围。
林惊雾坐在旁边,迫于他的气势,根本不敢多看他,正全神贯注于手中已经变凉变干燥的毛巾,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脸一双眼亮如雕琢过的粉白瓷像,微卷的长发松松垂在耳后。
江浸夜视线转向她,停了两秒,指尖慢慢敲在扶手上,想说什么,在看到她微微发红的眼,突然改口问:“困吗?”
林惊雾略略抬头,没想到他这样问,轻而又轻地点头:“有点困。”
江浸夜整理着衣袖的褶皱,平静的吩咐司机:“带她上去,住我的房。”
车门立刻被人从外面开启,耳边是寒风,眼见是霓虹,城市辉煌的灯火都映衬在她娇俏的脸上。
林惊雾开始有点忐忑,迟疑道:“江先生,今晚上我住你的房间,那你……住哪?”
江浸夜慢慢坐直身,目光与她碰撞,带着探究意味在她脸上打量几寸,沉重锋利,逼得人不得不退怯,将想法完完全全袒露给他看。
发觉她在害怕。
他挑眉问:“林小姐害怕一个人过夜?”
“不是……”林惊雾瞬间面红矢口否认。
他指一指太阳穴,扯了扯唇,一句话说得沉醉冷漠:“今晚我要见三方客,没时间再过来一趟。”
“好的。”林惊雾马上听懂他的意思,紧紧握箱的手终于松掉,跟着司机的指示下车,又转身朝他诚恳道谢,“江先生,多谢你见义勇为,多谢你收留我。”
江浸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嘴都没张一下,抬手叫停她的言语,不知道在对谁说:“走吧。”
直到保镖上前接替司机的工作,将黑色的轿车缓慢的掉头开走,林惊雾才回头,跟着司机走进此生没见过的繁华建筑物里。
眼前的景象昭示着这座城的财富,服务生穿着制服,坐落在一旁的贵价钢琴,不知谁人创作的画像,再绕过一级旋转楼梯眼见对面的海湾,银丝缠绕的透视纱帘在百层高的落地窗旁飘荡,最终乘坐电梯到达吊垂几千颗水晶的吊灯旁。
司机拿出一张房卡交给她,笑着点头:“房在左侧,没规定收房期限,尽情睡到正中午都没所谓,早点休息。”
“多谢。”
林惊雾不敢乱跑,开门走进左侧那间宽敞到像百尺豪宅般的房,第一时间摸到电话机,便给妈妈打去电话。
桌上的青瓷瓶里放着一朵新鲜百合。
她全然没有心思欣赏,心惊肉跳等到电话里传来接通声音,才勉强稳住心神:“妈妈,久等了。”
“怎么那么晚才打来?”姚淑珍嗓音略带急促,跟一群牌友打穷鬼麻将,打半宿才等到女儿来电,怎能不急?“宝贝,你快仔细跟妈妈说说,那个bb哥怎么样?今晚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林惊雾不敢隐瞒,将今晚的所有细节一一照实作答。
姚淑珍听的认真,刚开始还有些洋洋得意,中途又差点气到肝脏破裂,血液翻涌,到后来听闻女儿被人救下,起伏的胸口才得以平静下来。
一张脸短短时间内竟然可以变幻出几番模样,细细数过,比桌上麻将牌的花色还多。
林惊雾早就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补救,怎么才能安慰失落的母亲?话语脱口而出:“妈妈,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过不了多久,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姚淑珍的笑声,像吃错药,越笑越开怀:“女儿你说得对,现在事情还不算太糟糕,早发现对方是个混混,总比晚发现的好,你先告诉妈妈,救你的这位江先生年纪有多大?”
林惊雾垂下眼,想一想才答:“看起来好像跟我差不多,至多大我几岁。”
姚淑珍双眼如铃,忽而激动出声:“那你想想看,这么年轻的男人,出入都有司机保镖,还有老板谄媚,随随便便就敢伸手解决一群本地混混,肯定不是一般的非富即贵,我们不如把目标换做他。”
越想越对。
她一拍桌:“女儿,他肯救你,必然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你一定要想办法试试看,看看怎么样才能讨得喜欢,留在他的身边,只要他是真的有钱,哪怕做不成正房太太,在外面给他做小,那也是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林惊雾眼眸清亮,微微转动,似从小就是听这样的话长大,没有表露太多情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妈妈放心,我会再想想办法。”
姚淑珍即刻笑语嫣然,又需要反复提醒她一遍:“钱,钱,钱,人这一生就是靠着钱过,你看看你姨妈,在你这个年纪早就跟了红港富商做姨太太,做小难道有什么丢人吗?跟穷鬼潦倒过一生才最丢人!
看吧看吧,到现在老头人没了,遗产由她继承大半,住豪宅开豪车,花钱像流水,日子过得多么快活!我的宝贝生的那么美丽,刻苦学了那么多年的琴棋书画,气质到顶,只要按照妈妈说的去做,人生必定过得比她还出彩!你最听话最孝顺最懂感恩,不能让妈妈的辛勤付出变成白费……”
人要谈起付出,声情并茂洋洋洒洒演讲一百句都说不够,从点滴关怀讲到喂奶哺乳,姚淑珍可以讲足一千零一夜。
林惊雾边听边想,她没有不愿意。
只是连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不懂,如何让危险的江先生为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