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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子,你能给本王一个解释吗,这些官兵是从何而来!"
少许的慌乱过后,王嘉胤终是恢复了些许神志,也不待身旁的亲兵们有所反应,便是快步行至高台角落,直接抓起"韦老爷"的脖领,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兴许是没有料到一向毕恭毕敬的王嘉胤竟是会突然发难,本就瞠目结舌的"韦老爷"被王嘉胤粗暴的动作,直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放肆,你要反了不成?"
听到耳畔旁响起的惨叫声,几名山贼头领方才反应了过来,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一边将"韦老爷"护在身后,一边与状若疯癫的王嘉胤对峙,只是相比较前些时日的目中无人,此时的山贼头领们却是显得惊疑不定,眼眸深处也是涌现了些许慌乱之色。
"别慌,别慌.."
眼见得双方便要大打出手,瘫软在地的"韦老爷"终是反应了过来,一边在身后随从的搀扶下起身,一边哆哆嗦嗦的说道。
虽然尚不清楚这所谓的"援军"从何而来,但自家公爷的谋划决计不会出错,陕西的边军决计无力他顾。
料想即便有官兵驰援陕西,也顶不济是河南,山西等地的卫所官兵,不足为据。
毕竟不提"陕西民乱"已是持续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光是面前的王嘉胤便围困延安府城半月有余,朝廷有所反应,再正常不过。
"鸣金,应敌!"
边军出身的王嘉胤知晓此时不是与这些南蛮子"算账"的时候,忙是气急败坏的朝着身旁的心腹将领们嚷嚷道。
前后不过五里之地,就算是寻常人赶路也用不了太久功夫,遑论是"疾步"而来的官兵。
若是他们反应再慢些,只怕官兵便要杀到他们眼前了。
"对,对,快结阵!"
"将咱们的人都叫回来。"
几名山贼头领也是反应了过来,胡乱将手中紧握的兵刃一丢,便是朝着身后的心腹随从们嚷嚷道。
不管这支"神兵天降"的官兵从何而来,但定然是长途跋涉多日,状态不值巅峰。
只需要将麾下精锐骑兵尽数召回全力整饬,再配合王嘉胤麾下的叛军士卒,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哼!"
一声冷哼过后,面色隐晦不定的王嘉胤便是疾步离开了高台,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郁。
如若不是这些南蛮子口口声声向他保证,朝廷大军无力兼顾陕西乱局,他岂会盲目离开自己的老巢府谷县,并且兵围延安府城半月之久。
如今延安城久攻不下,身后又有官兵虎视眈眈,处境瞬间便是变得进退两难,这一战怕是难了..
想到这里,王嘉胤心中便是一动,趁着左右混乱不堪,无人注意到自己,低声朝着身旁一脸茫然的王自用低喃道:"提前准备几十匹快马,一旦势头不对,我等便回撤府谷县.."
"嗯?"
闻言,王自用浑浊的眼眸便是射出了一道精光,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自己的发小,这是要未战先怯吗?
若是如此,何不直截了当的撤军,多少还能保存些许实力,总好过全军覆没,狼狈逃回府谷县的好。
"官兵接连赶路,状态定然不值巅峰,那些山贼乱匪又最为擅长野战,我大军未尝没有胜算。"
"若是取胜,我等便可顺势拿下延安府城,一举两得.."
同为知根知底的发小,不过是一个眼神,王嘉胤便是猜出了王自用心中所想,不由得放缓了声音,颇为神秘的说道。
说来说去,他还是舍不得麾下好不容易聚拢的大军,不愿意这段时间的"心血"化为泡影,对延安府城依旧心存幻想。
"大哥放心,我这就下去安排。"
迟疑的点了点头,王自用脸上的茫然之色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坚毅。
事情紧急,他也懒得称呼颇为别扭的"大王"。
挥了挥手,示意王自用赶紧去办,王嘉胤便是微微转身,望向身后的高台,只见得一向镇定自若的"韦老爷"等人手指着远处天际线,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表情瞧上去颇为惊恐。
见状,王嘉胤方才冷哼一声,将心中的些许怀疑彻底抹去,他之前还真的怀疑是这些南蛮子通风报信,才引来了这些官兵。
毕竟,他已是在众人的蛊惑之下公开称王,若是能够将其擒住,对于这些南蛮子背后的"大人物"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功勋。
只不过瞧这些人大惊失色的样子,应当不是有意而为之。
...
...
当当当!
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鸣金声便是在污浊不堪的正面战场响起,使得喧嚣不已的战场顿时为之一滞,无论是叛军士卒亦或者苟延残喘的官兵脸上都是充斥着惊疑之色。
哗!
彼此对峙了片刻,随着身后的鸣金声愈发急促,源源不断的叛军士卒便犹如退潮一般,手忙脚乱的朝着身后的营地逃窜,只剩下勉强维系的官兵们于残破不堪的城头上面面相觑。
"叛军退了?"
及至城外的喧嚣声愈发凄厉,城头上面面相觑的官兵们方才逐渐恢复了一丝理智,靠着手中的兵刃,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一瘸一拐的行至城垛之前,一脸错愕的望着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的叛军士卒喃喃道。
这些叛军士卒究竟是在搞些什么把戏,连续三天,每次都是在局势最为关键的时候鸣金收兵。
"退军了.."
在周遭士卒敬畏的眼神中,满脸血污的陕西巡抚洪承畴也是一瘸一拐的行至城垛之前,城外的叛军竟然又无故收兵了?
像是心中的巨石终是落地,早已到达生理极限的陕西巡抚只觉得脑海一阵晕眩,随后便是双腿一软,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督抚大人!"
见状,城头上便是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喊叫声,有人连忙上前查看,也有人同样瘫软在地。
总之,延安城头的官兵们均是在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
没有人注意,延安城西侧的天际线上,猛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影,脚下的大地也隐隐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