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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天刚蒙蒙亮,与胡姬又是一夜鱼龙舞的秦俊,还没睡醒,李泰的马车便到了。
来接秦俊一起去太学上学。
“……青雀,你这也太早了吧?”
秦俊钻进马车时,还打着哈欠。
“不早了。青雀在家读了半个时辰书后,才出的门。好开心,能与三郎再次成为同窗,嘿嘿。”
李泰的精气神倒是很充足,见到秦俊后,心情也是特别的好。
“你已经读了半个时辰了啊!真学霸!”
秦俊闻言,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忽然,心有所感,想起蓝星苦逼读书时喝的鸡汤,随口念道,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啊!三郎说什么?”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好诗!好诗!应景绝妙好诗!”
“如此好诗,三郎是从哪里听来的?”
李泰听到秦俊的鸡汤后,顿时震惊无比,满脸又惊又喜。迅速复述了一边后,急切地开口问道。
“哦……哪里呢?”
秦俊也不记得这鸡汤来自哪里,总不能说来自蓝星的高中老班吧?
于是秦俊呵呵一笑,
“若是,我说,是我有感而发,自己做的。青雀信吗?”
“哈哈,根据青雀所知,三郎应该还没怎么学过诗。青雀自然不信的。
但是,三郎能随口念诵如此传世绝句,也算是博闻强识!
青雀从小苦读,整个长安城里的各家藏书,也读了个七七八八,竟然从未听说过如此绝句。
看来,三郎之涉猎,优胜青雀,青雀佩服!佩服!”
“多谢三郎,能让青雀得闻如此佳句!青雀多谢!”
李泰对这首劝学诗喜欢得不得了,当即向秦俊拱手致谢。同时,看向秦俊的眼神,除了欢喜之外,又多出一丝丝的敬佩。
……
没过太久,两人便抵达太学。
太学,属于国子监六学一馆之一。是唐朝的中央官学。
太学面向五品以上官僚子弟。太学生主要学习儒家经典。
到太学后,正如李泰所愿,秦俊再次成为了李泰的同桌。
李泰欢喜异常,但是秦俊从第一课起,便陷入了艰难境地。
“啪!”
刚一开始上课,一个头发半白,身穿长褂,腰间佩玉的老先生,便猛然一拍戒尺,脸色不善的看向秦俊。
“开始上课,闲杂人等,请出去。”
“回禀先生,他不是闲杂人等。他是今天刚刚奉旨入学的新学生秦俊。”
李泰挺给力,没等秦俊应声便率先站起身来,介绍了秦俊。
“哦,你就是秦俊啊!”
“就是那个曾经学堂醉酒,辱骂殴打先生,被开除过的秦俊啊!”
“我提前警告你哈,上老夫的课,你最好安分点,小心老夫手中的戒尺!”
头发半白的老先生,很明显对秦俊印象极差,第一面就直接发出警告。
秦俊闻言,真的有点想直接上去,给他一拳。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尊老爱幼。
但是,却被一旁的李泰紧紧拉住。
“三郎,三郎,莫冲动。莫冲动。”
“这老匹夫是谁啊?上来就故意针对我,真是欠揍。”
秦俊被李泰紧紧拉住,只好愤慨地问道。
“三郎不知道?之前就给咱们上过课。”
李泰微微有些诧异。
“没印象了。”
秦俊努力回忆了一下,只记得之前上太学,不是睡觉就是逃学,对这位横眉冷对的老匹夫的确没有半点印象。
“他就是太学大学士王圭。
王家人,太原王氏在长安的主事人。
听说,前些天,被人半夜活活打死的那位王家香料管事,偷情的三姨奶奶,就是王圭的三姨太。”
李泰忽然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地小声介绍道。
“啊,你咋知道这些?”
秦俊闻言微微一愣。
莫非那天晚上,李泰也在王家香料铺子外面偷听?
“嘿嘿,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何况,还是这种劲爆刺激的坏事。
据说王大学士当时差点被气死,三姨太当场就被浸了猪笼。
自此后,王大学士的心情就不太好,看谁都横挑鼻子竖挑眼。估计还得再过段时间,才能过去劲。”
“……”
秦俊闻言,微微有些窃喜。怪不得,当初杨文干带着官差找自己时,没有叫上三姨太对质,原来是他们自己嫌害臊,自己毁灭了人证。
既然如此,那自己爆杀香料管事的事情,就更无从查起了。
不过,刚才看王大学士,那不太对劲的眼神,好像他王家依然还在怀疑自己。
呵呵!怀疑有屁用,又没证据。
秦俊不由得翘了翘嘴角,冲着讲台上眼神不善的王大学士微微一笑。
“哼!”
正在捻着胡须讲书的王大学士,见状顿时语气一顿,胡子瞬间断了两根。
……
其实,秦俊猜的没错。王家的确仍然对秦俊充满了怀疑,负责此事的杨文干甚至笃定香料管事就是秦俊杀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好作罢。
大学士王圭因此对秦俊更是心存怨恨。王圭倒不怎么在乎那个香料管事的死活,甚至比秦俊更想弄死他,碎尸万段。
但是,王圭作为德高望重的大学士,最爱惜脸面。一夜之间,三姨太带绿帽子之事,传遍长安勋贵圈,这让王圭的老脸有点扛不住。
而暴露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秦俊。
所以,即使没有证据,王圭也满心想要弄死秦俊。
于是,大学士王圭在太学课堂上,便对秦俊展开了重点关照。
刚刚讲完论语,王圭再次用戒尺一拍讲桌,看向秦俊,
“秦俊,老夫刚才都讲了什么?你可认真听?”
“回先生,认真听了。”
秦俊丝毫不惧,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那你说说,老夫都讲了什么?说错一个字,小心老夫手中的戒尺。”
大学士王圭明显就是在找茬,见秦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于是更加火大。
“说就说,吓唬谁呢?
先生站稳听好了!”
秦俊此刻有360年寿元傍身,岂会胆怯,于是,一边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一边在心底向系统发出指令。
“叮,消耗10年寿元,开始推演论语学习。”
“叮,推演成功。您对论语的理解已成功入门。”
机械提示音再次响起,秦俊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在大学士王圭的怒目之下,在同桌李泰紧张的眼神里,秦俊慢悠悠地开口讲诵起来,
“《论语宪问》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
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