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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永叹口气。
“只有鞑子才能干得如此干净利落。”
莫用点头:“鞑子马快,遇到了想逃都难。”
“可是,若要三百多人一个都逃脱不了,除非鞑子在五十骑以上,如此大的规模,咱们怎会不知?”
崔永摆手道:“增派人手,去查清楚。”
正在此时,又有军卒前来报告最新的调查情况。
报告中写明,邠县县城已被盔屋山匪占领,正在城中修整。
三个人看着报告,更是一脸懵逼。
什么时候盔屋山的土匪如此嚣张了?
边军大营相距不足三百里,他们竟然敢拿下一个县城,这是要闹哪样?
莫用脸色一变,压低声音。
“大将军,莫非是符王...”
大宗朝廷,因符王赵争不服其弟赵震接了皇位,遂联合各方不满朝廷的朝野人士,举旗造反。
符王赵争已经占了几座重要城镇,正与朝廷军队对峙。
符王的队伍中,有一部分便是江湖游侠和占山为王的匪类。
崔永摇头:“他的手还没这么长,再说,对于边境地区,他还不敢如此张狂。”
宋轶连忙说道:“有大将军在此坐镇,朝中谁都知道,一旦触及,可是动摇江山社稷的大事。”
崔永满意地点点头。
他最喜欢宋轶这一点,总能挠到自己的痒处。
“这次增派一部过去,查清事实,如若真是盔屋山所为,灭了便是。”
宋轶立刻领命,转身出帐传达军令。
见宋轶出大帐,莫用轻轻问道。
“大将军,那林丰到现在还没消息,不知该如何处置?”
“这些日子鞑子闹得挺凶,却也不能把我们如何,暂时搁置吧。”
莫用一挑拇指:“大将军英明。”
“别夸我了,还不是小赢那丫头,成天缠磨着不算完。”
“呵呵,赢赢是个敢作敢为的巾帼英雄。”
“哈哈,这点可是像极了年轻时的我哦...哈哈哈”
宋轶这边,下令让乙字营第二部骑兵,前往邠县,消灭邠县匪徒。
这次领命的是部将任凯,带了所属五百骑兵,从大营后门出营。
只是还没走出二里地,就发现有鞑子的骑兵出现。
也不多,一共五骑,离得老远在部队右侧游荡。
任凯立刻紧张起来,被鞑子发现了踪迹,一旦调动过百骑兵过来,自己这五百人马就得玩完。
沉吟片刻后,任凯果断下令,回营。
宋轶也很无奈,边军大营现在被鞑子控制了周边。
小股部队可以偷摸溜出去,可一旦成规模的军队调动,动静太大。
林丰此时还在加紧训练队伍,寻找改良砍刀的办法。
只是,想找到煤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县城里倒是有铁匠,就算日夜不停地锻打,三个月下来,也只能打造三两把不错的长刀。
林丰觉得不能在此再待下去了。
此地距离边军大营不远,恐怕再过些日子,就该有大股部队来查粮草案子。
自己借助盔屋山土匪的名号,捂不了太久。
见军卒训练得差不多,接下来就是在战场上进行实战,锻炼队伍的时候。
随即下令,收拾所有物资,离开邠县。
行军方向是,胡西乡,岭兜子村。
这次的队伍很是庞大,马车近三十辆,人马五百多。
三百骑兵组成了十个战斗队,重新任命了甲正,各领三十骑。
当然,他们还没那么多战马,只有一百多匹。
另外有二百多在训练中不达标的青壮,成了后勤部队,负责赶车,修路,挖工事的工兵。
邠县的铁匠,根据林丰的设计图纸,赶制了上百把铁锹。
铁锹的样式也是林丰根据前世的特种兵装备画出来的。
能挖土,能砍树,紧急时还能做武器使用。
先头部队是王前带领的三十骑战队。
战队的前面是五十人组成的工兵队,如果遇到马车过不去的道路,便立刻进行修整。
胡进才的战队已经被放了出去,成为侦骑队,防止鞑子搞突然袭击。
一行队伍拉出了三里多地,依次行进在原野上。
林丰带着白静和林巧妹,走在队伍中间,前后左右还有四名近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林巧妹是个聪明的女人,早被林丰那日的一箭折服的五体投地。
在知道白静与林丰的关系后,也明里暗里表示要伺候林丰。
林丰可不是滥情的人,当然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所以,一路上,林巧妹那哀怨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地砸到他身上。
一路前行,就在第二天午时,前方传来消息。
发现有鞑子在右前方五里地处游荡,铁甲两个白身三个,标准的五人组。
林丰听后立刻命令所有部队停止前进。
他策马赶到队伍最前方,示意王前,这次正是锻炼队伍的好时机。
王前也很兴奋,自己跟着战队艰苦训练了三个月,正是要检验成果的时候。
他是个诚实厚道的人,只要是林丰下的命令,就会不遗余力地去执行。
虽然心里对每日绕城跑三圈有微词,却也一步不少地跑了三个月。
眼看远处鞑子游骑渐渐露出身影。
王前大声喝道:“全体下马,列刀阵。”
三十名军卒立刻跳下马来,整齐地排列队形,左手圆盾套在胳膊上,右手将长刀横在盾旁,刀刃向上,眼睛盯紧前方。
五骑鞑子策马缓缓靠近。
他们四处观察着,没有发现附近还有大宗人马,便放心地催马逼过来。
三十几个军卒,在鞑子的眼里,犹如待宰的羔羊。
等距离战队还有五十几步时,高声吆喝着,开始打马提速。
三十名战队军卒,紧张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鞑子战骑。
站在最前面的军卒,持刀的手开始哆嗦起来。
他们两腿叉开,分前后站在土地上,只是抖动得越来越明显。
林丰立马在战队后面不足五十步,他心里也很紧张。
自己精心研制的刀阵,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成败在此一举。
五骑鞑子在临近战队时,各自分开,从几个方向对战队发起冲击。
三十人的刀阵,排列在原野中,每个人的距离十步左右,看上去很散。
但是,一旦敌骑冲入阵中,双方往里一靠,会快速缩进进攻距离。
马蹄声仿佛敲在每个战队军卒的心尖子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第一个鞑子战骑冲入了刀阵。
最前方接敌的军卒,侧身让过敌骑,举起圆盾挡在脑袋上。
就听到鞑子的砍刀砸在圆盾上的巨大声响。
震得他双耳失聪,圆盾差点脱手飞出去。
全身剧烈震荡中,双腿颤抖,却没有后退半步。
鞑子骑兵冲入刀阵后,左右砍击,战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眼看刀阵被他冲击得更加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