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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容垂下杏眸,渐渐清醒了几分,心中的不安感也不停往外冒。
侍寝……
侍寝是怎么一回事姜雪容虽然知晓得不全面,但偶尔邹姨娘也会提及一些与爹爹的床笫之事,她约莫知道一些。
听说女子第一回都会很疼,姜雪容想着,心里害怕起来。
也不知道有多疼……
她自小便怕疼,小时候磕着碰着都难受极了。
但愿别太疼。
姜雪容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解萧明彻的衣服。兴许是紧张的缘故,她怎么也解不开萧明彻的衣服。
场面有些许尴尬。
萧明彻微微低眸,视野之中映入女子青丝如瀑,垂落在她肩头,随着她细微的小动作而轻轻晃荡。
“你怎的如此笨手笨脚?”萧明彻微蹙眉,开口。
话音落地那一刹那,姜雪容终于解开了萧明彻的腰带。她松了口气,浅浅呼出一口气。额角因为紧张而渗出一层薄汗,在灯火之下泛着微微的光亮。
“抱歉,殿下,我是有些笨手笨脚。”姜雪容不好意思道。
好在接下来的衣服都很好解,没再有这样尴尬的时刻。姜雪容顺利脱下萧明彻的外衫,只余下一件雪色的中衣。
姜雪容松了口气,又有些为难,脱到这里应该就可以了吧?再脱下去,就该赤诚相见了……
那岂不是很尴尬。
赤诚相见这种事,总不能两个人站在这儿就开始吧,怎么说也应该去到床榻上再开始赤诚相见吧?
反正姜雪容是这么想的,便停下了手,眨了眨眼,示意萧明彻。
姜雪容是第一回侍寝,萧明彻亦是第一回召人侍寝。萧明彻素日对此并不感兴趣,因而也并不清楚具体该怎么做。
但大致上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转过身,往床榻走去。
姜雪容跟在他身后,慢吞吞往床榻走。
方才银蝉趁机将被褥整理了一番,倒是瞧不出来姜雪容才睡过的痕迹。萧明彻掀开软被一角,躺进去。
姜雪容站在原地,迟疑片刻后,从另一边爬进幔帐里。
她爬过去的动作略有些滑稽,萧明彻看在眼里,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姜雪容爬进去时,脚下不小心勾到幔帐,那轻纱幔帐便从金钩上滑落,即刻在这寝宫里围出一方小天地,连空气都稀薄几分。
姜雪容躺在萧明彻身边,呼吸有些急促,心亦跳动更快。
萧明彻没动,他在等着姜雪容主动。
在他想来,既然是召她侍寝,便该她伺候自己,自然该她来。
姜雪容也没动,她也在等萧明彻主动。毕竟她只知道大概如何,想着萧明彻应当知道全貌,还是他来吧。
二人便这么安静地躺着,谁也未曾言语。
方寸天地之间,只听得两道呼吸声。
好一会儿,萧明彻终于没耐心,转头看向姜雪容。
他看着姜雪容。
姜雪容察觉到萧明彻的目光,心中紧张起来,要……要开始了么?
她不由得将手中的软被抓紧,攥做一团,睫羽轻轻扇动。
萧明彻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她是在紧张害怕么?罢了。
他思忖片刻,侧过身,伸手将姜雪容揽住。
感受到萧明彻的气息扑过来,姜雪容更紧张了,将手中的软被攥得更紧,连呼吸都放缓了。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萧明彻,四目相对。
萧明彻甚至听见了她如雷的心跳声。
不久之后,二人赤诚相对。
萧明彻虽说长相斯文白净,但却并不孱弱,甚至相反,他颇为健壮,他自幼便文武兼修,文能出口成章,武能挽弓射箭。
这种成年男子的冲击,对姜雪容而言实在太过陌生,她睫羽不停扇动着,一时之间只觉得眼神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萧明彻亦然。
如羊奶一般流淌,一瞬间挤满了他的视野,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异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于萧明彻而言太过陌生,他自幼便是一个聪明且努力的人,不论做什么都会让自己做到最好,因此他人生的大多数事情也都易如反掌,甚少会有这种无措的时刻。
他甚至有一瞬间感觉到头晕目眩。
这是一种不大舒适的感觉,愈发让萧明彻觉得,男女之事毫无意趣。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扭转视线,不看对方。
姜雪容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白皙的脸颊上一阵阵透着粉,额角的薄汗重新流了出来,沿着她的脸颊滑落至脖颈。
那滴汗珠落进了萧明彻的视野里,萧明彻愣了愣,下意识地抬眸,追寻汗珠的来处,便瞧见了姜雪容此刻的模样。
他甚少会这样仔细地观察一个女子的脸,那些女子不论美丑,于他而言都是过眼云烟,不必在意。
但是此刻,他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念头:这女子生得极美。
萧明彻被自己的念头惊了惊,重新挪开视线,不再顺着这念头思索下去。
夜色静谧,烛火亮着。
姜雪容感觉到了什么,再次紧张起来,她有些磕巴地开口:“殿下,您能不能轻一些……”
萧明彻淡声嗯了句,算是回答。
但这完全没缓解姜雪容的紧张之感,因为她感觉到萧明彻在她腿侧戳来戳去,这感觉好像在看姨娘做菜杀鱼,她便是那条在砧板上的鱼,等待着那一刀的落下。
这种感觉很煎熬。
姜雪容身上的汗珠落得更多。
萧明彻也有些没耐心了,他一向认为自己很聪明,对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但现在似乎他遇到了一些难题。
姜雪容被折磨得不行,感觉自己腿都红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只想求一个痛快。
她小心翼翼开口:“殿下,您要不……对准一点……”
萧明彻抬眸看了她一眼,姜雪容又不敢说话了。
萧明彻心里也有些急,可是他总不能此刻低头去看吧?那也太丢人了。他不愿意接受这种屈辱。
姜雪容只好继续煎熬。
又过了会儿,萧明彻终于对准了,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但是紧跟着,姜雪容又紧张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在被入|侵,这让人不安。
明晃晃的不舒适的感觉,让姜雪容好看的眉毛皱做一团,她轻嘶了声,而后忍不住眼眶湿润。
确实好疼……
她想。
她应当要忍一忍吧,听说女子都有这么一遭的。姜雪容咬了咬牙。
萧明彻自然听见了她的吸气声,余光窥见了她脸上难受的神情。可他自己也不好受。
萧明彻又试了试,姜雪容感觉更痛了,控制不住地啜泣出声。
萧明彻一顿,停了下来。
“罢了,到此为止吧。”萧明彻重新躺下,挫败感十足。
他本以为这应当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就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但是似乎不然。
她为什么要哭?
萧明彻想不通。
姜雪容也没料到萧明彻会半途而废,她看着萧明彻的背影,怕他生气了。
她擦了擦眼泪,开口:“要不,您再试试……我忍忍……”
萧明彻道:“不必了,睡吧。”
姜雪容觉得他一定是生气了,不知道太子殿下生气的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不会以后都不想看见自己吧?
那好像也没什么事,她本来就做好了一辈子不得宠的准备。
算了。
睡意似乎重新袭来,姜雪容眼皮沉沉往下坠,她决定不再多想,至少今晚不再多想,先睡觉好了。
真的困了。
萧明彻还睡不着,他耿耿于怀今夜的失败,他堪称完美的人生里,对失败两个字的容忍度很低。他呼出一口气,翻了个身,而后发现身侧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熟。
萧明彻无端有些气恼,她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今夜的失败,她应当要付很大的责任,可她竟然这么安心地睡了?
萧明彻冷冷地扫向那张脸,但在睡梦之中的人当然无知无觉,甚至得寸进尺地把腿搭在了萧明彻的腿上。
萧明彻愈发恼怒,将她的腿抖开,自己往旁边退了一寸,而后闭上眼。
这一夜,萧明彻睡得并不好,早早便起了。
这一夜,姜雪容睡得极好,还做了个美梦,梦见姨娘给她炖鱼汤喝。
姜雪容醒来时,身侧无人。她思绪混沌,迟疑了许久,她记得昨晚太子殿下好像来了……
银蝉与绿蕊二人闻见她起身的动作,推门进来,皆是一副促狭的模样。
她们想着昨夜姜雪容侍寝劳累,故而今日特意让她多睡了会儿,没有吵醒她。
“恭喜承徽。”银蝉笑道,她也没想到自家姑娘能有这么大的造化,兴许真是傻人有傻福吧。
姜雪容从她们的反应里确定了昨夜太子殿下的确来了,估计是早早就走了。也对,他应当在生气。
姜雪容伸了个懒腰,生气就生气吧,也不会把她赶出宫去。
因祸得福,今早睡得饱饱的。
她翻身下床洗漱梳妆。
几家欢喜几家愁,昨夜太子殿下宠幸了人的事今早整个东宫都知晓了。洛慧儿气得不得了,在宫中摔了只杯子。
“凭什么是她?太子殿下看上她什么?”洛慧儿愤恨道。
她身边丫鬟哪里敢答话,都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洛慧儿咬了咬牙,道:“去茗玉轩,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