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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揽月顺着池温凉的视线,呆愣看向捧在手中的荷包与药丸。
粉嫩嫩的荷包上绣着一朵小巧的迎春花,宛如一位娇羞的少女,含苞待放,看起来十分可爱。
“这,这不是,”不等他说完,秋月小跑着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斜跨着药箱的老头。
万俟揽月见有人来,下意识就将手中的荷包收回到自己袖子里。
池温凉与望舒同步小声惊呼,却苦于有外人在,硬生生将口中的话憋了回去。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秋月气喘吁吁,额间贴了几缕跑散的碎发,抚在门框喘粗气。
但等她看向里面,原本需要医治的夫人已经醒了,虽然看起来还有些虚弱,到底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世子爷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常来府上的万俟公子。
不仅如此,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看得出其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见来了人,池温凉收回目光,知道不是询问的时候,吩咐望舒将自己扶起。
只是身上还有些疲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堪堪能够站稳。
“我没什么大碍了,世子晕倒了,已经送去偏房了。”
秋月听到沈淮澈又晕倒了,吓得六神无主,“怎么会呢?刚才还好好的,张大夫快快快,快去给世子爷看看。”
可怜年过半百的张大夫刚被秋月小跑着拉来,现在又被小跑着拉走。
“哎呦,秋月姑娘慢点,老夫腿脚不好!”
“您快些走吧,世子爷又晕了。”
“这一连两天,天天都晕上一回,可怎么办才好!”
池温凉走的不快,只能由着望舒搀扶,小步跟在后面。
走到转角时,池温凉停顿脚步,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万俟揽月。
正巧,万俟揽月也在注视他们离去的背影。
远远望去,一角浅红色的衣裙漏出转角,裙摆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仿佛在与周围的空气嬉戏。
那浅红色的色彩宛如春日初绽的花朵,娇艳欲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而不远处的一棵银杏树,金黄的叶子如同一把把小扇子,轻盈地摇曳着,与那浅红色的衣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者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池温凉沉思片刻,后低头朝望舒低语。
膳厅虽也是待客之地,四周通畅,大门敞开,到底池温凉明面上已经嫁为人妇,不应该与外男共处在一处。
好在刚才没有别人,约莫不会传出什么闲话。
待到那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万俟揽月方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凝视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他的目光落在暗处,下意识地捏了捏袖子里的荷包。
然而,这一动作却让他更加懊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扶住额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她一定是误会了!”
说罢,万俟揽月肩头一松,只得认命继续将地上的药丸捡起来,仔细收好。
刚才看那位女子把药丸吃进去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想来这是宝贝的。
还是要找机会还给她的,万俟揽月在心底暗暗想着。
等到池温凉来到偏房时,大夫已经开始诊脉了。
周围没什么人,只剩下秋月贴身伺候着。这也是大夫吩咐的,沈淮澈的身体弱,若是被太多闲杂人等簇拥,太过嘈杂不说,人多气味也杂乱。
张大夫皱眉,中指和食指仔细摸索在沈淮澈手腕上。
他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大夫诊脉。
池温凉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也着急的有些手足无措。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到底也算是君子之交了,更何况他还是因为自己犯病才晕倒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沈淮澈孱弱的身体,之前交谈中还不明显,如今倒是真正理解了他为何不愿耽误佳人了。
他静静地躺在榻上,苍白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令人心生怜悯。
紧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似乎随时都可能飞走。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
“公子这是急火攻心,平日需得静养,万万不可再过于激动。”
张大夫诊完脉,又去了一旁的桌子。
秋月早已命人准备好了开方子的笔墨纸砚,张大夫熟练的拿起毛笔写下一张方子交给秋月。
莫柔云得了消息赶来,如一阵风似的扑到沈淮澈的榻边。
看到沈淮澈双眼紧闭,死气沉沉的样子,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秋月就开骂。
“你是怎么照顾我儿的?”
“还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句话是对池温凉说的。
莫柔云猛然一拍,走到两人面前,指着秋月和池温凉的鼻子骂道。
秋月战战兢兢,吓了一哆嗦,赶忙跪下求饶,“大夫人恕罪。”
只是求饶,却也没有说出事因为池温凉犯病才导致沈淮澈晕倒的。
而另一边的池温凉脸上有些难看,她从未被人这般辱骂过。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加上沈淮澈此次晕倒确实有自己的一份原因,池温凉后牙紧紧咬在一起,面上还要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母亲恕罪,是儿媳没有照顾好世子。”
莫柔云长袖一甩,不依不饶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身后的细碎声响吸引。
“儿啊,你醒了就好!”
她转过身去,一眼就看到了沈淮澈已经苏醒过来,眼神也变得清明许多。她惊喜地叫出声来:“你终于醒啦!”
随即,她急忙又扑到沈淮澈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仿佛要将他每一寸肌肤都仔细检查一遍,生怕自己的心头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沈淮澈透过沈母,对池温凉歉意点头。他刚才都听到了,只是还没有恢复力气阻止。
池温凉微笑示意自己没事,不过是被骂了两句罢了。
对比起沈母言语上的厉害,她现在更担心的还是望舒那边。
刚才望舒扶着她来到这里后,又马上折回去想向那位男子讨要自己的荷包,只是不知为何,她去了那么久,难不成有什么变故不成?
有了沈淮澈的劝说,池温凉最终被莫柔云放过。
池温凉刚刚走出劲竹阁,望舒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见她一脸焦急的样子,池温凉就知道完了。
见到池温凉,望舒眼底含泪,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小姐,他,”
池温凉轻点一下望舒的嘴角,示意她此处人多眼杂。
待到两人回到波粼轩,望舒终于把憋了一路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小姐,我刚才折返回去的时候,那个登徒子已经不在了,就连地上的药丸都没有了!”
“他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
池温凉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头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