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如果错逢 死后变强:我在诸天世界作死不止 新人法官遇见奇葩案件 杏落花开 仙逆:成王林师父后我封神了 洪荒:我葫芦藤,开局七葫芦合一 快穿好孕多子 潜龙抬头
小厨房留了吃的,一碟瘦肉粥两个包子。
阿福一边烧火一边八卦:“你知道你那屋子怎么淹的吗?”
周轻言随口答:“屋顶破了漏水呗,今早淹到哪里了?我昨晚离开的时候都淹到腿了。”
“不是!”
阿福不愧是整个李府的八卦小能手,压低声音做贼心虚的说:“是有人在偷工减料!你那屋顶的瓦片都被人偷了!”
周轻言好奇:“咋回事儿?”
“之前公子不是让李伯收拾院子等你们住进来嘛。谁知道府中一个负责修缮的下人把瓦偷出去卖了,又让人把屋顶随便盖一下,若不是昨晚那场暴雨,恐怕儿还真没人知道。”
周轻言吃完两个包子,打了个嗝,闻言惊讶:“胆子这么大?”
“可不就是!”阿福喋喋不休,“别看公子温和好说话,遇到这种阳奉阴违的人肯定不会轻拿轻放。不过你猜那人是谁!”
突然兴奋的语气让周轻言眨眨眼,很是配合:“谁啊?我认识?”
“是李伯的五弟!”
周轻言洗了碗筷,还真有几分惊讶了:“李伯还有兄弟?”
她仔细回忆了一番,完全没有印象。
“当然!谁没个兄弟姊妹?再说在李府当差可是求之不得的美差事,谁都想进来,若是没关系公子怎么可能让陌生人来做事儿?李伯把他五弟举荐来的,结果谁知道对方是个混不吝的,被抓到后竟然睡死了赌坊……”
周轻言并不关注那个人怎么样了,毕竟她又不认识,只是……
“李伯怎么样了?公子会怎么处置对方?”
“那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本来打算把人扭送官府的,李伯求情了之后放过他一码,公子没说怎么处置,李伯却没脸面留下来带着那亲戚离府了。”
周轻言挑了挑眉,没想到李巍会这么果断。
“李伯在府中干了好些年了,我跟着公子来这儿的时候李伯就被招来当管家。如今却为了一个远亲离府,想来公子肯定心里不舒服。真是难为公子了。”
“最关键的是那人偷了东西不知悔改,离开之前还破口大骂公子没人情味,连李伯都要赶走。可明明是李伯自愿离开的,为何要怪到公子身上?那人若是不偷东西,李伯也不会有事。”
周轻言想到李伯那张苍老的脸,又听阿福只为公子李巍考虑,一时间不知道说啥。
不只是阿福,这府中的人看似简单,可个个都衷心于李巍。
“姑娘你觉得呢?”
周轻言回过神,把肉切条:“我觉得有什么重要的。既然有错那就该改正,改正不了就得受到惩罚,是我的话如果李伯留下来了,日后肯定也不敢再用他了。”
人有一次就会有二次,哪怕李伯这次并不知情,可若是放过那人,那人心存侥幸下次再偷,李伯到底是帮忙瞒着还是会告知主子呢?谁也说不准。
人心是最不可预测的。
暗处的千剑听闻后撇了撇嘴。
阿福笑着点头:“姑娘说得太对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支持公子的做法的!”
周轻言额角抽抽:“你这样在背后议论主子,要是被听到你猜你家公子会不会罚你?”
阿福状似无意的转移了话题:“姑娘午膳要做什么?我来帮忙。”
午膳周轻言做了之前没能做成的红烧狮子头,一道酸菜鱼和蒸鸡蛋,鸡蛋上还撒了一层牛肉沫,那叫一个香。
把饭菜做好,阿福端去了隔壁屋子,周轻言正要招呼两个崽崽到小厨房吃饭,就听阿福说:“姑娘,公子让你带着来宝五丫去他房间用午膳。说你做的饭菜多了,他一个人吃不完。”
周轻言:“……这方便吗?”
“怎么不方便?快去快去!公子对我们这些下人最是宽和,你快去。”
等周轻言去了,他就能一个人吃分出来的这些饭菜了。
主屋。
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香气,李巍早就坐在了桌前,看到周轻言三姐弟来了之后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坐吧。你们住的院子的要修缮三日,床榻也需要换过,所以这几日你们姐弟三人便在我这里用膳。”
“会不会太打扰您了?公子,我们仨从乡下来,没那么多规矩,和您同桌用膳怕是不妥,我们可以在小厨房吃。”
“我也没那么多规矩。”李巍不知怎么的,解释了一句后又觉得自己不该说这话,“罢了,你乐意在哪里用膳就在哪里。坐下吃饭吧。”
来宝和五丫不需要周轻言的示意主动给他打了招呼,李巍的眉目更加温和了几分,“不用拘谨,坐下吃。”
这顿饭吃得还算顺利,周轻言实在不敢说气氛好,她这是第一次和主人家同桌而食,本以为自己一个现代人和谁吃不是吃,可真当她坐下来,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对面的那张俊脸,周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紧绷的心在离开主屋后才缓和了许多。
“姐,那个肉丸子好好吃!来宝晚上还能吃到吗?”来宝拉了拉她的衣袖,打断了周轻言脑子里的其他想法。
“好啊,晚上再给你做。五丫呢,喜欢吃吗?”
外头传来的寻常对话声让李巍眉目沾染了一丝暖意。
大雨停了半个时辰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隔壁院子一下午都在叮啷的响,周轻言去看过几次,铺瓦顶的工人因为这场雨进度缓慢,房内的榻也已经被搬走了,空荡荡的。
周轻言叹了口气,正要回去,突然想起一事。
“诶等等!”
千刀被叫住,“姑娘怎么了?可是有事儿?”
“我睡的那张榻去哪儿了?!”
周轻言着急的摸了摸兜,她完全忘了,她的几十两银子还塞在睡的那张榻边沿里!
千刀摸不着头脑,“已经让人搬走了,现在应该搬到门口去了吧。”
“糟了!”
周轻言撑着伞大步往外跑。
之前住在赁的房子里她不敢随身带银子去上工,所以找了半天找到了床榻藏钱,后来一旦有了银子就藏在里面,倒是形成了习惯,于是到了李府也顺手放在了床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