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我没错,大明本来就这样! 臣本布衣,带女帝一统八荒 窃玉 饥荒年,我搬空现代仓库,娇养古代绝美女帝 镜子通古代,我用超市娇养了女帝 大明:皇兄你就安心的去吧 大明:暴君崇祯,杀出一个日不落帝国 神尊夫人又祸乱三界了
其实他这句话就差直接去问是不是你拿了我,不对!
应该是拿了武安世子的一血!
可对方依旧是笑而不语,那神情就像是在说:“你自己猜猜看?”
林执安心里暗骂,果然长得漂亮的女子都不好惹,这徐行首娇柔百媚,一看就是个拿捏舔狗的好手。
不过此时此刻,两人所在雅间正对面的露台上,忽然传来一曲琵琶声。
林执安定睛一看,只见山水屏风后走出一半抱琵琶的妙龄女子。
此人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一颦一蹙,风情万种。
林执安这边还未饮酒,就已然入醉。
“这位是……”
“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幽兰都记不得了?”
此时那名为“幽兰”的女子手中琵琶又是一响,整个春潮园的客人都好似仰望天上仙子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楼屏风前的女子。
伴着琵琶与古琴交织之音,艺伎花魁轻轻唱道:
春来早清惊梦扰
醒来同舟赴今朝
青衣烟渺相见时
莫负青春正年少
千金不换回眸笑
朱砂点绛秋水蒿
桨声灯影金步摇
不知岁月催人老
……
那歌声清丽婉转,宛若枝头上临江而唱的鸾鸟,一时间让人如痴如醉。
林执安也不例外,不由得暗自感叹,还是古代人会玩啊!
相比较一楼大堂内的那些庸脂俗粉,这名叫“幽兰”的女子果然不负花魁之名。
似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如此清丽脱俗,难怪这春潮园内会吸引如此众多的文人雅客。
见识过花魁的风姿,楼下大堂中的男人们早已经摩拳擦掌,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对上诗了。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
林执安探身向下看去,出口之人乃是一红口白面、青衫短靴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他身后的矮桌旁还有几名同行之人,无不为他拍手叫好。
“看来今日还有比世子殿下猴急的。”徐行首见怪不怪地说道。
林执安也是尴尬一笑,觉得如此也好,那就让本世子瞧瞧,你们这群色胚,能做出什么大雅之词。
“不不不!今日可不能着了你小子的道!”
说话之人,乃是一花甲老者,提溜个酒瓶倚在舞台旁半醉半醒。
“那钱员外想要如何比试?”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我们……”那锦衣玉袍的老头儿一抬眼,便瞧见了上面已经退至屏风后的幽兰,顿时双目放光。
“不如我们以那屏后美人为题,轮流作对,意下如何?”
“好!那我先来!”
刚刚那年轻人左右各走了一步,立即开口道:
“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好!”
“好诗!”
周围之人无不赞赏。
……
与此同时,徐行首恰到好处地向林执安解释:
“这位柳公子可是玟州有名的才子,一心倾醉于幽兰。虽说还未高中,但估计也就是早晚的事儿。只不过有趣的是这柳公子曾言若是高中状元,定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呵呵!状元郎娶一名妓女为妻,您说可笑不可笑?”
林执安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这柳公子这么有才情,难道还赢不了一夜春宵?”
“他啊,赢了不知多少回了。您看那题壁上的诗,多数都是出自这柳公子之口。不过人家即便赢了,也就是和幽兰静静喝茶赏月,睡个素觉,从不动手动脚,哪像是殿下您啊!”
林执安汗颜,心说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我啊!
不过这世上真有如此纯情的人吗?
林执安不禁怀疑这白面小生是不是那方面有些问题,抱着美人睡素觉,不是性无能就是死基佬!
说话之间,那喝酒的老头儿摇头晃脑也跟着做出了下一段:
“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
顿时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大家都心知肚明钱员外这几句中的隐喻。
“那个钱员外呢?”林执安继续问道。
“钱员外年轻时候中过进士,后下海从商,积攒了不少家业,肚子里倒也有些墨水。不过这人一向好色,听说光家中养的美妾不下十余人,垂涎幽兰已久,只可惜次次都输了那么一筹。”
林执安看着那干瘦的人精一样的老头儿,不禁砸舌:“家里养了那么多美妾,这老头儿能活到这么大岁数也不容易?”
“老头儿?殿下误会了吧,这钱员外前年才过四十……”
“四十?可我看他这样子,恐怕说他八十都有人信!”
林执安倍感无语,就只听楼下继续对诗道:
“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哪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钱员外对完,还不忘做了个擤鼻的动作,那猥琐的模样顿时让柳公子气血上头。
估计是觉得这两句艳词已经是玷污了他心中的女神,柳公子怒发冲冠,气冲冲地冲向钱员外,那架势就像是一头护主的狼犬,幸亏被同行的几人及时拦下。
可谁知那钱员外还不肯罢休,像是摊烂肉一样倒在地上大叫道:“哎呀打人啦!比诗比不过就要动粗,这有没有人管了!”
眼瞅着下面乱作一团,林执安本想着起身看个热闹,却不想不小心碰到了栏杆前的那卷锦缎。
虽然他还一个字都没写,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楼下的那群人见到雅间里的锦缎哗啦一声放了下来,都以为是那自诩玟州第一才子的“草包世子”又写了什么旷世大作,纷纷停下抬起头向林执安所在的雅间望了过来。
要知道上一次这草包世子写下那首打油诗,不仅抱得美人归,还挂在这题壁上整整四年之久,那可真是打了玟州所有文人的脸面。
不过最为愤恨的,则要属那人群中的柳公子,一对三角眼怨毒地看着栏杆后的林执安。
“额……如果我说让我的侍卫将这玩意儿收上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林执安看着一旁侧卧着的徐行首,后者还是露出了那一副“你猜猜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