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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九头蛇组织的分队队长,不由得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死亡的恐惧让他浑身颤抖。
他想要挣扎,却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
陈虎的匕首,如同毒蛇的信子,在他的眼前晃动。
不多时,他便已然没了人形,浑身遍体鳞伤,很难想象短短一刻钟内,他都经历了什么。
只不过,他的嘶吼惨叫声却是让周围林子里面的鸟,都被吓跑了个一干二净。
“我说!我说!”
他崩溃了,嘶哑着嗓子大喊,决定向陈虎交代。
陈虎的匕首这时候停了下来,抵在他的喉咙上。
“我叫孙传,今年三十五岁……”
孙传断断续续地交代着,声音颤抖,语无伦次。
陈虎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地用匕首在孙传的身上划过。
每一次划过,都带起一丝血珠。
而孙传也在这匕首的时刻威胁下,交代得越来越详细和完整。
他加入九头蛇组织八年,籍贯是华夏东南人。
加入九头蛇组织前,他是一个流亡海外的赌徒,欠下了巨额赌债。
走投无路之下,他被九头蛇组织招募。
从此,他开始了刀口舔血的生活。
孙传的级别不高,只负责执行F级以下的任务。
他与上级的联系是单线联系,只能被动接受指令。
他甚至于都不知道上级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对方藏身于境外某处山脉的秘密基地。
每年二月份,九头蛇亚洲分部都会组织一场培训集会。
一方面是对各小队、分队和个人进行考核,另一方面是培训专业技能,下发新的科技武器。
孙传知道的并不多,但他所交代的每一句话,都让得陈虎心中一沉。
九头蛇组织的框架和陈虎前世熟知的一样,尽管相隔几十年,但九头蛇组织最早的框架早已固定,也就是说,九头蛇组织的历史,比陈虎想象的还要遥远。
陈虎收起匕首,站起身来。
孙传瘫软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
他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陈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谢谢你的配合!”
陈虎脸色平淡地说完后,就举起手枪,对准了孙传的脑袋。
“砰!”
一声枪响,孙传的脑袋爆开,鲜血四溅。
陈虎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呼出一口白雾,一脸平静地走到孙传的尸体旁。
地上,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陈虎随后从孙传的身上,搜出来一块怀表,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孩子,笑容灿烂。
陈虎随即将照片揣进兜里,又把怀表收好。
之后,陈虎又找来一些枯枝败叶,盖在孙传的尸体上。
接着,他捡起地上的石头,一块一块地堆在枯枝败叶上。
最后,他用泥土将石头掩埋,形成一个小小的坟堆。
做完这一切,陈虎便转身走向那头被他射杀的黑瞎子。
黑瞎子庞大的身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虎走到黑瞎子跟前,蹲下身,检查了一下黑瞎子的伤口。
六颗子弹,全部命中熊瞎子后脑!
陈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开始动手剥皮。
锋利的匕首在黑瞎子厚实的皮毛上划过,发出“嘶嘶……”的声音。
剥皮,剔骨,分割……
陈虎的动作,熟练而迅速。
不多时,黑瞎子就被陈虎处理干净了。
陈虎将熊皮和熊肉分别捆好,然后开始制作拖车。
他砍下一些粗壮的树枝,用藤条将些这树枝绑在一起,做成一个简单的框架。
然后,他将熊皮和熊肉放在框架上,用藤条固定好。
一个简易的拖车,就这么完成了。
陈虎拉起拖车,开始下山。
山路崎岖不平,加上拖车很重。
陈虎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
夜幕降临,山林里面,一片漆黑。
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树梢,洒在地上。
陈虎近乎精疲力竭,却仍在苦苦支撑。
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拖车在泥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不知走了多久,陈虎终于看到了上河村那熟悉的灯光了。
陈虎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
终于,他回到了家。
推开院门,陈虎就看到杨蓉和陆无双两人正焦急地等待着。
“小虎,你回来了!”
杨蓉看到陈虎,十分激动地跑过来。
“陈虎,你没事吧?”陆无双随后也关切地问道。
陈虎放下拖车,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哥,你带了什么回来?”陈真和陈瑶两个小家伙,这时候好奇地围了过来,齐声问道。
陈虎指着拖车上的熊皮和熊肉,笑着说道:“这是今天的收获!”
“哇!好大的熊!”
陈真和陈瑶看着熊皮和熊肉,十分兴奋地齐声叫了起来。
陈虎将黑瞎子肉与熊皮交给了杨蓉处理,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后进屋洗漱。
等到陈虎洗漱完,换了衣服后,杨蓉已经哄着陈真和陈瑶两个小家伙睡下,并且给陈虎留了肉羹汤和热饭在锅里,倒是陆无双还坐在堂屋。
看到陈虎出来,陆无双给陈虎打了一碗热羹汤,并且盛了一碗米饭端到桌前,接着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现在有你自己的养殖场,还有村南边那么大个工地在动工,并且你还开着那么多工人的工钱,想吃肉随便使唤个人就是,怎么还冒险进山猎黑瞎子?”
陈虎端起碗,望着碗里热气腾腾的米饭,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吐出一口浊气,神态恍惚道:
“你知道‘第十人理论’吗?”
“什么意思?”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第十人理论’?”陆无双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词汇,秀眉微蹙。
陈虎喝了一口热汤,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从前,有一个走歪路子的狠角色。”陈虎缓缓开口,语气低沉。
“他靠着黑煤窑、高利贷、绑票勒索和扒窃团伙,赚取了大量的财富。”说到这里,陈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光芒。
陆无双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当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他去了城里,洗白上岸,做起了贷款公司。”陈虎顿了顿,语气里面带着一丝嘲讽。
“他带着以往的那群兄弟,给高利贷披上了一层法律的外衣,给黑工披上了一层劳务中介的壳。”
陈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陆无双的心上。
“他开始变得温文尔雅,变得礼貌,不再爆粗口了。”说到后面,陈虎的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依旧挣着不干净的钱,名下几家公司没事儿就做做慈善,捐钱捐物,甚至于还领养了一些孤儿。”陈虎的声音却是开始变得越来越低沉。
陆无双越是听陈虎的故事,她的心脏就越是怦怦直跳,她隐约感觉到了故事的走向,也猜测到了结局。
“他以为这样就能够洗清他身上的罪孽,就能高枕无忧地享受荣华富贵。”陈虎的眼中,此时突然闪过了一丝寒光。
“直到有一天,在他手底下借高利贷的一个男人,被逼得走投无路,鱼死网破之下,直接找到了他,并且一刀将他刺死。”
说到这里,陈虎的声音已经冰冷得像来自地狱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