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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机手姓吴,叫吴彪献,是大塘镇吴湾村的,年纪和宁刚的父亲差不多一边大。
现在是大晚上,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虽然路况不是太好,但好在没有阻挡,还不到一个小时,拖拉机就开到了吴湾村村口。
宁刚准备从拖拉机上下来,步行回宁田村去。
这里距离宁田村,大概不足三里地,就算是步行,二十多分钟也该到了。
吴彪献却拦住了他。
“你要干嘛?是不是想腿着回去?”
宁刚说:“让你带到这儿,已经够给你添麻烦了。吴湾离宁田,也没有多远了,我走回去就行了。”
吴彪献说:“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添麻烦啊?咱们是邻村的,人不亲土亲,土不亲水亲,跟我说麻烦,那就外道了。”
“再说,这儿离你们村还有三里地呢,俗话说能走十里远,不走一里险,这大晚上到处都是漆黑的,一个人走夜路,那不还吓个半死啊!”
“万一听见几声老鸹叫唤,魂都没了。别磨叽,乖乖上来,我送你回去。”
宁刚只好重新回到拖拉机上,让吴彪献带着他回家。
拖拉机一直开到宁刚的家门口,宁刚拉着吴彪献,要他到家里喝口热茶,吴彪献死活不肯。
就在这时候,宁刚的父母从家里走了出来。
看见宁刚从拖拉机上拿东西,母亲连爱娟一脸惊讶。
“刚子,你就坐这个回来了?”
宁刚说:“是吴大叔把我从大塘镇给捎回来的。”
连爱娟显然不是关心这个,又问:“你就没给池县长打个电话,让他派个车送你?”
宁刚说:“我又不认识池县长,人家凭什么派车送我?”
“你不认识池县长?”
连爱娟的眼睛瞪的溜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怎么可能呢?五一之前,池县长可是亲自把两张新马泰港澳的旅游票送到咱家里的。那一天,把咱们整个宁田村都惊动了,都说俺们家刚子现在有出息了,结交了池县长这样的大人物做兄弟。”
“这个事,在方圆好几个村都传开了,我这脸上太有面子了。”
宁刚皱了皱眉头,说:“我真不认识池县长。”
连爱娟眨巴了眨巴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我明白了,池县长是为了巴结你?是不是?怪不得呢,他那天送旅游票时怎么会那么客气,一口叔一口姨的叫的那么亲热。我问他要手机号码的时候,他连喯都没打一个,很高兴就答应了。”
宁刚着急地问:“你还向池县长要了手机号码?”
父亲宁西城一直在跟吴彪献拉家常,听到宁刚这么问,终于忍不住了,扭回头说道:“现在你妈可跩了,她不但有池县长的号码,冯书记的号码还有呢。”
宁西城的语气和表情里,有很大的不满情绪,宁刚能听的出来,父亲是在挖苦母亲呢。
宁刚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母亲真的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难怪舅妈那天会在电话里说,母亲现在张扬的很呢!
宁西城又要拉扯吴彪献,非要让他到屋里喝口热茶,吴彪献死活不肯,开着拖拉机回去了。
一家人这才进了家门,刚进屋,连爱娟就开始翻看宁刚拎回来的那些东西。
这些东西,被两个简易的旅行袋装着。
旅行袋是宁刚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超市老板送给他的。
很薄,还有点透明。
连爱娟还以为,像这样的旅行袋,里面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当她看到宁刚在沈周市的那家专卖店里,给她买的那两件衣服时,眼睛立马就放亮了。
“这两件衣服好漂亮啊!我太喜欢了!”
宁西城在一旁酸道:“再漂亮的衣服,也遮不住你脸上那么深的褶子。”
连爱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
然后又看向宁刚,喜滋滋地问:“刚子,这么漂亮的衣服,应该不便宜吧?”
宁刚含糊地说:“很便宜,没花多少钱。”
连爱娟拿出宁泽军给她买的那件衣服,在身上来来回回的比划着。
“这件衣服我更喜欢,跟宁泽军妈妈穿的那件,完全是一模一样。对了刚子,我听宁泽军的妈妈说,她那件衣服,要一万多块那!”
听到一万多块这几个字,宁西城立马警惕了起来,走到宁刚的身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宁刚的心里也满是疑惑。
宁泽军不是说两件衣服加在一起一共才一百多块吗?
难道他是在骗我?
仔细想了想,宁刚觉得宁泽军肯定没有说实话。
这件衣服,是在专卖店买的,那家专卖店每件衣服的价格,恐怕都要在一千块以上。
两件衣服加在一起才一百多,肯定是在说谎。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宁泽军给他老爸买的那件衣服,肯定也价格不菲了。
宁泽军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他到底图什么呢?
心里带着一连串的疑问,再加上老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宁刚身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尤其是老爸这边,他显然是在等待,宁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知道他乱花钱,那他就完蛋了。
宁刚一时间心乱如麻,想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
“宁泽军妈妈那件,估计是真品,我买的这件衣服,是仿品。真品和仿品之间,可差老鼻子钱了。”
连爱娟听说是仿品,多少有点失望。
宁西城却依然不依不饶。
“就算是仿品,价格也不会低到哪儿去。我说刚子,我和你妈年纪都这么大了,你买这么贵的衣服,不是糟蹋钱吗?老年人,什么衣服穿身上不是一个样,能分出好赖吗?”
连爱娟听不下去了。
“怎么就分不出好赖?你看人家宁泽军他妈,不管哪件衣服穿在身上,都显得那么贵气,就算是路过的,打眼一看就知道人家是有钱人。”
宁西城反驳道:“有钱人怎么啦?有钱人不吃饭能饱?还贵气?我看是俗气。都那么多岁数了,还穿的花枝招展的,膈应人不膈应人那!”
爸妈这么一吵,就把衣服价格的事给忽略了。宁刚得以死里逃生。
他心里一下子松快了许多。
要是让老爸知道真实的价格,那他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他心里还有疙瘩,一个是宁泽军为什么说谎,
另外一个,就是妈妈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