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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起着微妙的变化。这是因为我们离开了幽木谷吗?经历时空变换,一切都好似已经回不到从前。最为明显的就是乌次尔对我的态度,他会使用“阴阳怪气”、“煽风点火”这些词来表达对我的不满,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这些用词对于我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我知道,这些词都是用在坏人身上的,可偏偏乌次尔用来数落我。
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变坏了。回顾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除了和南玫玫一起制服了讹兽图朵朵,并没干过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情。而捉住图朵朵,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大雨还在不停地下着,燥热渐渐褪去,空气中多了许多凉意。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房门“吱嘎”的声音,是南玫玫回来了。她大概是害怕吵醒我,踮起脚尖在房间里来来去去。
南玫玫终于梳洗完毕,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襦裙,湿漉漉的长发散乱地垂到肩膀上,有一种天然的卷曲,更显得妩媚动人。
这才是妖,有一种明艳的,撩人心魂的美。
“南玫玫,”我低低地唤她,“外面的雨停了吗?”
“我以为你睡着了呢,雨没有停,雨一直下,还好你没跟我一起。”
“怎么,你担心我?”
“可不是嘛,这么大的雨,这血肉之躯,淋湿了会得伤风的。”
“那你还去?看不出来你这么热心肠。”
“嗐,就顺手帮一把,那小二也怪可怜的,忙里忙外,这掌柜一年也给不了他几个钱。”
“还同情起他来了,南玫玫,你究竟是不是妖。”
“是啊,为什么不是妖,五百年前,我就是一只狸花猫,狸花猫有了人形,那肯定得算是妖了,喵呜,”南玫玫张牙舞爪,朝着我扑过来,“我是一只漂亮的猫妖,你怕不怕。”
“怕!当然怕了!”我侧过身子,避免了她的触碰。我说的是大实话,我害怕自己一暴露,就成了南玫玫的盘中餐。
“不用怕,我不会害你的,薇儿姑娘,咱们一路同行,是朋友呀。”
“我想问你一个事,你平时爱吃什么。”
“喜欢吃山鸡啊,烤的,香喷喷的山鸡,也会吃鱼,烤鱼,怎么,你要请我去饭馆里吃吗?”
“这儿好像没有烤肉馆,你什么都要烤着吃,一看就是重口味,煮着吃会比较鲜,也会保留更多的营养……人族你没有考虑过?听说许多妖都是以人族为食的,还有老鼠,听说猫最爱吃老鼠。”
“不吃,我是有追求的好不好,山鸡和鱼才是我的最爱,我告诉你,开启了灵智的动物是不可以吃的,会遭报应的,我是一只有追求的猫妖。”
“当妖有什么值得炫耀的,看你那副德性,修纯阳来了,你还不得乖乖躲回到洞里去。”
“万物相生相克,没有谁是无敌的。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没有出现的敌人而让自己闷闷不乐呢。”
“这叫居安思危。”
“这叫杞人忧天!”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置可否,和衣而睡。
半夜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南玫玫一骨碌爬了起来,推开窗户瞧了瞧,回过头跟我说:“我去看看。”
很快南玫玫就回来了,开始收拾包袱,焦急地对我说道:“快跑,院子里的水快漫到膝盖了,许多人都开始离开,你快去通知乌次尔。”
“跑哪里去?”
“当然是往山上跑啊,往高处跑,听小二说前水镇上游大概二十里的地方有个堤坝垮了,洪水正往这边灌呢。”
“怎么会这样?”
“时间不多了,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反正就是垮了,听人说前面水深的地方已经看到漂过来的尸体了,还有一头猪,也在水里漂着。”
“活的吗?”
“你是猪脑子啊,这个时候不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死活吗,你关心一头猪的死活干什么,快去叫醒乌次尔。”
话不多说,我赶紧跑去隔壁敲乌次尔房间的门。
乌次尔与陈莫正在灯下秉烛长谈,气定神闲,仿佛外面的风雨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啦?”对我的到来,陈莫感到十分意外。
“水,水,涨水啦,快跑!”我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全然没有想过能跑去哪儿。
“这雨不是小了一些吗?”陈莫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发觉情况不对,便当机立断,说要紧急撤离。
可是面对这样的大风大浪,我和乌次尔该何去何从。
我看了乌次尔一眼,他眼睛里满是担忧。这是我们俩的秘密,留下来,房子塌了,我们会死,离开,面对茫茫水路,我们也会死,真真正正的进退维谷。
“你们走吧,陈莫,你带着南玫玫一起,她正在收拾东西,”我说道,“我和乌次尔留下来。”
“那怎么行,你看这水都快要漫上二楼了,外面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就算是这房子结实,不会倒塌,要是淹到房顶了,你们怎么办。”
“你不用管我们,你快走,如果这次交待在这里了,我们来世再做朋友。”乌次尔看着外面翻滚的河水,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没有这样的,乌次尔,我不可能扔下你们不管的,薇儿姑娘,你劝劝乌次尔,尽早做出决定。”
“陈大哥,你们走吧,我和乌次尔一个意见,这旅馆一楼是石头墙,不会有事的。”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水,我们出去也是死路一条,我们只能祈祷这洪水不要漫到二楼,能坚挺地伫立在这滚滚的洪流中。
南玫玫过来敲门,催促着大伙儿赶紧出发。
“水漫金山了啊,你们还在这儿谈心?”南玫玫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
乌次尔朝着陈莫摇了摇头,像是在阻止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南玫玫,你和陈莫先走,我们随后就到。”我将南玫玫往外推,又过来催陈莫赶紧离开。
“不,”陈莫坚定地拒绝,“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我就跟着你们吧。”
掌柜和小二火急火燎地跑上了二楼,看样子已经忙活了大半天,全身已经湿透,说话也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外面都吵翻天了,我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知道,掌柜的,你自己赶紧走,逃命要紧。”乌次尔道。
“快走快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刚去外边转了一圈,听外面的人说,那堤坝刚开始只有拳头那么大的一个漏洞,现在决口已经有好几丈宽了,还在不断地扩大,根本堵不住。”
“真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逃命要紧,”掌柜说道,“这水势只会越来越大,虽然这房子修得够结实,但是禁不住这猛烈的冲刷,真是造孽,这好好的日子,一场洪水全都没了。”
掌柜的五十多岁的年纪,花白胡子,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小二过来扶着掌柜,两人往房间里又清查了一遍,确认无人后,便急匆匆地下了楼。南玫玫急得跺脚,见我们三个无动于衷,便索性将包袱往桌子上一摔,嘴里嘟囔着:“谁怕谁啊,大不了游个水,不过我事先声明啊,我只能自己顾自己,洪水中我可带不了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知道啦,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咱们只是路人的关系。”我说道。
“那可不是这样的,我把你们当朋友的。”
“别拌嘴了,我去看看水势。”陈莫走到窗前,神色凝重。
“快点决定啊,时间不等人,这么婆婆妈妈的,真是见了鬼了,这个事这么难决定吗?逃命啊,逃命的事情你们还要请示谁,要找谁报告?你们究竟在顾虑些什么啊?这十万火急的事情,你们还要思前想后?”南玫玫急火攻心,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只怕再让她说下去,会口不择言了。
“安静点,南玫玫!太聒噪了!”
“我决定了,”陈莫说道,“我觉得我们不能将自己的命交给上天,趁现在房子没塌,赶紧走,南玫玫,你背着薇儿姑娘,咱们淌水出了这个院子,再往西北边的小树林走大概一里地就可以到安全的地方了。那边有人,他们都在往那边逃。”
“我背着薇儿?她这么金贵啊,裙子打湿了等会烤一烤就是——”
“别废话,你干是不干,不干的话,你可以走了。”陈莫面露愠色。
“我可以,薇儿姑娘如此单薄,只是我腿伤未愈啊,你忘记了吗?”
“白天里看你们在外面逛得够起劲的,这会儿说什么腿伤未愈——”
“别说了,我背!只是我不明白啊,为什么要我背薇儿啊,她两只脚好好的呢。”
“别废话了,再说下去,一个也跑不了了,赶紧去收拾东西,捡重要的拿,能舍则舍。”
南玫玫眼睛里有一万个为什么,可还是听从了陈莫的安排。我爬上南玫玫的后背,将腿高高地抬了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命交到一个陌生人手里。虽然认识南玫玫也有一段时日,但是完全算不上是朋友。
但是除此之外,我好像别无选择,我最信任的乌次尔,在面对洪水的时候,也是自身难保。而陈莫,自从上次洞穴内发生过那件事情之后,我就不想与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所以,只有南玫玫能帮我了。她就像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得死死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