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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最后一顿酒去,落了夜,二龙山寨子里,四处一片狼藉,更是火光冲天。
众人趁着夜色下山去,拢共五六百人,其中也还有老弱。
只待到得山下,又起一片火光,曹正便是牙一咬,那不大的酒店,也就不要了,倒是曹正还带着妻儿。
众人这回就只能走山野小路了,并不往大路去。
此时,清风山那边,似也望得到二龙山这边夜色下映红的天,小喽啰们便往大王去禀报。
大王们正在吃酒,今日本有喜事,听得禀报,锦毛虎燕顺与矮脚虎王英便也离了酒桌上高处瞭望台去看。
看得二龙山方向当真映红了天,王英在问:“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那边有官军在打?”
燕顺一脸疑惑:“鲁提辖与杨制使坐镇,何以轻易打成这般模样了?二龙山的寨子建得那么好,可是有关隘好几处,也难教人偷袭得手啊?”
“来人呐,赶紧往二龙山那边去瞧瞧。”王英也是一脸疑惑吩咐人去。
便是真有官军在打,清风山这边,定也要早作防备。
却是又有一人奔上高处来看,也问:“王英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王英转头一礼:“公明哥哥怎么上来了?我正也派人去查探呢,倒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原来这人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山东呼保义、郓城及时雨、宋江宋公明。
有话说他: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悬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年及三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怀扫除四海之心机。志气轩昂,胸襟秀丽。刀笔敢欺萧相国,声名不让孟尝君。
宋江自从那日杀得阎婆惜之后,被朱仝私自放了去,一路上也去了很多地方,柴进的庄子他也去了,而今正是要去投那清风寨的副知寨花荣。
路过了这里,被王英等人擒拿上山,只待知道他是宋公明后,王英等人立马赔礼道歉奉若上宾,这便是今日清风山上的喜事了。
宋江此时看得二龙山那边,便是一脸着急,只说:“那边怕是二龙山,如此火光,若是官军在打,定是不能袖手旁观,当去搭救才是。”
燕顺来答:“平常里倒也不是十分熟悉,走动不多。”
宋江只说:“便是走动不多,今日若是搭救,岂不就是江湖道义在前,来日自是兄弟情深。”
王英闻言,只管点头:“公明哥哥说得对,若真是打起来了,只管去救。”
燕顺便也点了头,却又看了看宋江,说道:“公明哥哥若是愿意留在山寨里,我自让了交椅,奉哥哥为大头领,有哥哥在,只需振臂一呼,江湖好汉,哪个不来共襄盛举?”
王英也连忙说道:“是啊是啊,如此,还怕他什么镇三山黄信与那霹雳火秦明?从此自是高枕无忧,每日大碗吃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宋江闻言,先是拱手,再是微笑:“二位兄弟盛情实在难却,只是头前与我那花知寨说好了,怎么也当赴约而去,来日之事,便再来分说……”
“唉……”王英叹息一声,当真遗憾不已。
“王英兄弟不必叹息,你我情义在此,来日定有相会。”宋江拱手连连,做派实在谦虚,便也让人如沐春风。
“公明哥哥当真明日就走?不能多留几日?也好让兄弟多尽几分地主之谊。”王英似也还舍不得,因为王英当真发自内心里把宋江当做人生偶像一般。
宋江微笑摆手:“若是教花荣兄弟迟迟不见我去,只怕让他多担忧了去。”
“唉……”王英又是叹气。
三人闲谈几番,再往山寨大厅里去,酒菜才算刚上,宴席还要继续,只在等着麾下喽啰打马去探。
许久之后,宴席近了尾声,才有小喽啰来报:“大王,奇了怪了,小人打马去二龙山那边,并不曾听到什么厮杀,小人再往山里去看了看,山寨空无一人,烧了个精光。”
“这是?”王英一脸疑惑。
燕顺便也在想:“莫不是那鲁提辖与杨制使弃了山寨奔旁处去了?”
“难道他们还怕那黄信与秦明来打?所以这就走了?”王英自己说来,也并不相信。
只听宋江说道:“不是官军打破了山寨就好……”
说着说着,宋江忽然觉得心中堵得慌,莫名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他如今知晓自己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便是走到哪里都受人敬重,不管是多么凶恶的大贼,哪个对他都是纳头便拜。
此番去投花荣,花荣那清风寨是官府堡寨,花荣也是朝廷军官。
便也想过要为花荣解决一些麻烦之事,比如今晚要劝说王英等人离开青州往梁山去,自然也就减少了花荣的麻烦,如此便也是证明自己的用处,有用处才能安身无愧。
却是如此一伙大贼,说走就走了……
宋江自己也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如此怅然若失,莫不是因为自己还没使劲呢,大贼陡然就少了一处?
却是王英起身来:“管他呢,走就走了吧,兴许是寻到更好的山寨去了。哥哥,我自还有点小事,先去也!”
王英正事一罢,火急火燎就走。
却是宋江也问燕顺:“王英兄弟这是何处去?”
燕顺哈哈一笑:“昨天捉了个妇人,姿色不凡呢,他自是行乐去了。若不是今天得遇公明哥哥,他如何忍得到现在才去?”
宋江闻言,便也笑着点头。
三当家郑天寿说得一语:“那清风寨的夫人,姿色着实不差。”
“谁?清风寨的夫人?莫不是我花荣兄弟的夫人!”宋江连忙起身,就要去救人。
这一救,救的不是花荣的夫人,而是清风寨正知寨刘高的夫人,便也要救出大麻烦来。
只待一些时日,宋江领着花荣与清风山燕顺王英等人,就要与青州官军起大战了。也是秦明失去一家老小无奈从贼之战。
那边苏武,带着众人趁着夜色而去,也是越走越快,他虽然不知许多事的确切时间,但也知道许多事就在近前不远。
时不我待,练兵之事,更是紧要关头,如今军中配置已然不差,正是要大展拳脚之时。
只待五六日后,众人昼伏夜出,直到进了东平府,才光明正大上了官道。
回到东平府,自也是忙前忙后,在二龙山的喽啰里,挑二百来人,又是东平府与阳谷县招兵招来了二百来人。
如此又多一营,苏武麾下四个营曲,两千人出头。
鲁达这回不做提辖了,直接就是营指挥使。
第二个营指挥使就是栾廷玉,祝龙在其麾下任副指挥使。
第三个营指挥使自然是林冲,曹正就在林冲麾下当个副指挥使。
第四个营指挥使,就是武松了,来日这一营人马,便直接驻扎在阳谷县,此时暂时由扈成这个副指挥使管带,操练之事主要还是林冲与鲁达。
编制越来越正规,也越来越清晰,苏武还在众人之中挑选精锐组成了一个都曲,便是苏武亲卫,都头李成,副都头李云龙,麾下一百人出头。
再操练起来,更是热火朝天,林冲与鲁达练起兵马来,那真是熟门熟路,手到擒来。
杨志自是去带着二百来号老弱,去了景阳寨里暂居,只等战事一起,就去立功。
又不得几日,卢俊义亲自来了,押送好大一个车队而来。
苏武与卢俊义两人在军营门口当面,岂能不是再一相拥?
“哥哥怎么来得这么快?”苏武很意外。
“怕你等急了,先送二百匹马来,好铁有七万来斤,匠人不少,索都监寻了些,我也寻了些,三百多人。”
卢俊义当真用心,苏武看着卢俊义身后的那一队车架,也是激动不已:“快入营快入营……”
身后还有燕青,也来见过:“拜见叔父。”
苏武看着燕青,莫名也起了几分另外念头,先不说,只道:“小乙近来可有少几分浪荡?”
燕青笑着:“少了呢,多陪着义父四处走动,这些东西可不好收拢。”
燕青说的是卢俊义的用心。
苏武拱手:“多谢哥哥了。”
卢俊义大手一挥:“不需一个月,我定帮你寻来四百匹马!便是养马的嚼喂,你若不好采买,我便也在大名府差人帮你采买补充,也是小事。”
“哥哥如此心意,教我何以报答。”苏武这话当真,定也要寻个法子,让卢俊义多赚一些钱去。
“诶,你我之间,说这个作甚,教人笑话。”卢俊义摆着手,随着苏武往军营里进。
便也正见得校场之上热火朝天,卢俊义不免也多看几眼,他江湖多走,军队也见多了,便是颇有惊奇:“兄弟这彪人马,便是看着就不同一般。”
苏武只说:“还在操练,还并不真正成型。”
卢俊义越看越是有兴趣,琢磨几番,又道:“我说哪里不同呢?原来是个个精壮,精气神也不同一般,兄弟当真是个好将军啊!”
“也是花费无数力气,钱粮不说,心思更多在其中,便是定要带出一支强军来。”苏武倒也不谦虚,他为这支两千人的军队,那是煞费苦心。
卢俊义点着头:“山东河北地面,找不出第二支了。”
燕青在旁也说:“大名府的精锐,乍一眼看去,似也比不得叔父麾下人马,我说的就是那索都监麾下。”
这话真假先不说,索超,穷得叮当响,至少在这方面,与苏武不可比,苏武太舍得,便是吃这一项,他就从无一点抠搜,甚至有时候还要加肉加餐。
军汉的精气神,有一方面,就是吃出来的。
苏武便是就着这个话口,说了刚才没说的话语:“小乙,你若是愿意啊,到军中来走动一些时日如何?倒也好耍弄……”
苏武话语说得带了技巧,好似只是邀请燕青来玩一般,并不说那招揽入伍的话语。
苏武看重燕青何处?
并不是燕青武艺高强,擅长相扑弩箭之类。
而是看重燕青聪明伶俐,最擅长与人打交道,见惯江湖市井,三教九流无一不通。
且他身轻体健,灵动非常,又是忠义在身。
这般人适合做什么?
消息打探,谍报、斥候,再合适不过。
燕青闻言,先去看卢俊义,也说:“军中自有军中的乐趣,军中好汉也多,我倒是乐意来此耍弄一二,定是快活,那勾栏瓦肆,倒也腻了……”
还真是苏武那句话说得好,只说好耍弄……
卢俊义自是无所谓:“小乙啊,便是哪里好耍弄,他自就愿去哪里……”
却是燕青又说:“就怕义父一人在家……”
卢俊义手一摆:“莫说此言。”
卢俊义当真就是那般严厉传统的家长做派。
燕青便也点头:“那我在此留得一段时间,只待无趣了,就回来……”
“随你去就是……”卢俊义随口说着。
苏武听来,自是不一样的想法,既然人来到了军中,哪里还能走得了?倒也不是要如何强迫,许多东西是可以羁绊人的。
比如先让燕青负责联络朱贵之事,乃至也让燕青麾下养一批斥候与间者之类,如此要事在身,想半途脱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又忽悠一个,苏武心情大好。
只待车队都进了军营,杜兴安排人手来卸货。
众人往那军营里正经的议事厅而去,便也请鲁达林冲等人一并来坐。
也是要互相介绍一番。
只听得当面是河北卢俊义,只看曹正、祝龙与扈成三人起身最快,面带激动。
“原道是河北玉麒麟当面,失敬失敬。”
“见过卢员外。”
“员外好生威武!”
便是鲁达林冲等人,自也互相来见。
鲁达更是哈哈笑着:“未想苏都监竟是与卢员外有结义之情,自从入得山东河北地面,卢员外的名声当真都听出茧子来了。”
苏武知道鲁达是什么人物,便是笑问:“鲁指挥使可是有意?”
鲁大师哪里还等:“只听得河北玉麒麟,枪棒天下无双,洒家在西北军中,也从来不逢敌手,今日得见,不免手痒……”
鲁达这人,生平就喜欢与真正有本事的人结交,他与林冲,便也是只看一身好武艺,也就这么结交了。
卢俊义便看这济济一堂,用眼看也知今日在座,没有一个庸人,好汉当面,他更是手痒之人,甚至他能手痒到一个人去挑战梁山众贼。
他这份枪棒天下无双的名头,就是这么在江湖上到处“手痒”得来的。
卢俊义哪里还能不应,只管起身:“鲁指挥使,请!”
长枪自然送上,卢俊义站定当场。
鲁大师一柄大禅杖在手,肚子一挺,就立对面。
这议事堂也不小,众人各自让到一边,一个个喜笑颜开来看。
燕青只管开口:“我义父自不是浪得虚名!”
那边,曹正也说:“鲁指挥使,更是从来难遇敌手。”
啦啦队都分了两边。
苏武来说:“二位点到即可,莫要打坏了我军中这议事堂。”
两人倒还有礼有节,鲁达开口:“员外请!”
卢俊义倒也说:“指挥使先请!”
鲁达只管就来,他是大开大合,禅杖耍起来,唯有势大力沉,只要吃饱,他便浑身千斤之力。
卢俊义也是中正路数,力也大,武艺更精。
只管鲁达禅杖挥来,卢俊义翻身就起,让过去,回身就抡。
鲁达人还未转回来,好似后背有眼一般,禅杖先扛在肩,长枪就砸在禅杖之上,一声炸响。
禅杖是好禅杖,枪也是好枪,是林冲近来打造的一杆好钢枪。
便是白日,也能看得火星四溅。
鲁大师转身再来,口中咿咿呀呀,这回他手持禅杖中间,并不放远去打,只管枪是刺来,他便左边禅杖去撩,枪是抡来,他便右边禅杖去挡。
如此,脚步不断往前,便是要逼得卢俊义脚步往后去退,无他,唯大力尔!
卢俊义当真被逼退几步,却是立马换招,身形一跃而翻,换到另外一边。
只看卢俊义神乎其技,枪往前一去,一扎不中,枪好似有生命一般,在手中游动而回,再扎而去,越来越快。
便也让鲁大师一柄禅杖耍得是气喘吁吁,鲁大师就一招,不论怎么来,他自还往前去逼,气喘吁吁也要往前去逼。
又看卢俊义力有不逮,只管又是后退,乃至转身还走几步。
只当是卢俊义不敌了?
又看卢俊义人还没回头,枪已回头,长了眼睛一般,直奔鲁达面门而去,比头前还快几分。
苏武看得是目瞪口呆,其实也是心中在学在记,不论是哪里来的枪棒技艺,他都愿意学。
一时间惊险无比,鲁达好似就要躲避不及,竟是偌大的身躯,也能往后一跃而去,也不知鲁达这么大的身躯,那手脚之间,到底有多少大力。
卢俊义再转头来……
鲁达也是咬牙再起……
“罢了罢了……”苏武已然开口,这般打得真是险象环生,不能再打了,伤了谁都不好。
苏武如此一说,人也近前,便是分开两人。
卢俊义收了枪:“兄弟军中,藏龙卧虎啊,不知多久不曾有人逼得我如此来斗了,已然是使劲浑身解数,鲁指挥使武艺当真是世间绝顶的高强!”
鲁达也说:“河北玉麒麟,果然名不虚传,以往听得什么天下无双,洒家还有几分不服不忿,今日一战,心服口服,当得起天下无双之称。”
众人也皆是点头,许多事,就得亲眼看到才信。
天下无双这话,实在太大,其实就是天下无敌,天下没有第二个。
苏武只开口:“今日难得如此尽兴,吃酒去!”
众人自也随着苏武出营去,去的地方也是熟人的地方。
就看那正店的牌子已经挂起来了,叫做:孟娘正店。
这是苏武起的名,本是要叫“苏家正店”,苏武给否了,直接换成了“孟娘正店”,娘这个字词,没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就是女子的意思,乃至姑娘的意思。
娘子也并非就指代妻子,也是女子姑娘之意。若是说“谁家的娘子”,才是指代这家人的妻子。
其实这店也还未正式开张,不过倒是可以接待客人了,人手还不算齐备,还在多多招揽之中。
苏武带着众人进来,小厮们自是连忙上前伺候。
大厢间里落座,只管酒菜来上。
那孟娘子知道苏武来了,倒也并不当真现身,只是在店里忙碌来去,乃至亲自去后厨盯着看着。
身边有那冬欢在问:“娘子盼得人来,怎的又不去看看呢?”
“你看今日来客,那个员外,一看就是大人物,倒也不好冲撞了去,以免都监心中不喜……”孟玉楼当真来答。
“哦……”冬欢点着头,似懂非懂,便也是学个待人接物。
(兄弟们,先说抱歉,实在是更新时早时晚,不是有意,而是每日万字有多,压力极大,我写不快,说不定时间,反正每天两章一万多字,下午晚间一定来,还请兄弟们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