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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景昭饶有兴致的勾唇，“什么礼物？”
“大皇兄告诉我母妃去世的真相，我就告诉你。”萧来仪停下脚步，两人站在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车水龙马，穿梭在他们二人身侧。
景昭意外挑眉，那张妖孽般的面容风光霁月般舒朗，阴沉的眼底显露出一丝诧异，周身上位者的气场和肃杀的气势隐隐有些骇人，让寻常人不敢直视。
他从容道，“你先赠与我，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萧来仪也懒得啰嗦，将那块石头放在了他掌心。
景昭眼底掠过一缕嫌弃，“这就是五皇妹为我准备的礼物？”
“是啊！”萧来仪狠狠点头，满是欣赏地看着那块石子，“大师说，这可是女娲补天留下的神石啊！可保平安无忧的！”
“怎么样大皇兄？我的礼物，是不是很贵重？”
景昭微微撇了撇唇，看向那块形似鹅卵石的石子，轻轻“嗯”了一声。
萧来仪漾起一抹微笑，“那大皇兄，可愿告诉我真相？”
石桥之上，两人相对而立，旁人看来仿佛一对神仙眷侣。
岸边，景珩面色如常，只是掌心那枚香囊却被他狠狠捏扁。
“哎！公子，你把我这香囊捏扁了我还怎么卖啊！”摊主心疼地护着他的香囊们，有些委屈地看一眼景珩。
十七连忙替景珩道歉，赔了足足五两银子；摊主过意不去，又送了一对大雁吊坠。
他好不容易摆平一切，连忙去寻景珩，只是景珩早已消失无踪。
“哎，怎么不等我啊，主子！”十七委屈地垂着脑袋，却刻意放缓了脚步。
主子又吃醋了呢，啧。
还是不要上前找骂比较好。
……
“五皇妹可想好了，是否要与我合作？”
景昭眺望着远方熙攘的人群，人来人往，满地繁华，却唯独没有他们二人的容身之所。
“我母妃也去得早；她因病而故，父皇下令阖宫上下吊唁三年，她的宫殿仍然每日有人打扫。”
“可那又如何？”那双眼底满是嘲讽，看向萧来仪的目光少有一抹悲怆，“人都不在了，这番表演又是给谁看的。”
“没有了母妃庇护，在这吃人的皇宫我是如何过的，五皇妹应该也深有体会吧？”
他上前一步，为萧来仪拂去发尾的落花，唇边微笑温柔缱绻，与方才的狠厉判若两人，“五皇妹，我们才是一样的人啊。”
“大皇兄原来在这啊。”耳畔的声响让萧来仪心底莫名有了片刻的安宁。
她忽然被人搂住了肩膀，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二皇兄？这么多人看着呢！”萧来仪急得想要挣脱，却被景珩抱得更紧。
“你我是兄妹抱一抱怎么了？”景珩理直气壮，看向景昭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敌意。
“大皇兄不知会一声就跟我妹妹再次见面，怕是不妥吧？”
景昭无所谓地轻笑一声，似是在嘲笑顽劣的稚童。
他抬眼，盘着手中那颗石子，“五皇妹也是我妹妹，而且我又不是豺狼虎豹，玄初又何必如此忧心？”
“若真论起来，我也真不一定能打过五妹。”
他刻意在景珩面前晃了晃那颗石子，“也罢，五妹的礼物都收了，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萧来仪暗骂他一句，幽怨地看着他毫不在意潇洒离开的背影。
她能感觉到，景珩越发用力的手掌，生怕她逃走一样，用力的抱着她。
“二皇兄，人走了。”萧来仪开口提醒，“可以放开我了。”
“又不是抱给他看的，兄妹之间，抱抱怎么了？”景珩不乐意开口，脸色黑的吓人。
萧来仪叹息一声，庆幸当初摊主送了两颗神石；不然还真没法交代。
她从袖口摸出另一颗石头，塞到景珩手中，“二皇兄，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景珩有一瞬间撤去了所有力气；只是片刻后，他抱的越紧。
“二皇兄，这是女娲补天用的神石，一共就这么两块，可以保平安的。”萧来仪试图推开景珩，却徒然无功。
她暗暗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今日难得出来一趟，我再买些别的赠与二皇兄可好？”
景珩沉默不语；他攥着那抹石头，越看越像是鹅卵石。
只是他还是万般珍重的放入了袖口，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景昭也有吗？”他开口问，声音平静，努力维持着温文尔雅的公子模样。
萧来仪有些无奈的摇头；连小孩子都不攀比了，景珩倒是攀起来了。
她轻轻推开景珩，看着他那张尽力维持着清冷的脸，忽地笑了出声。
“好笑吗？”景珩抬眼，神色微冷却无半分恶意。
萧来仪笑着点头，“好笑啊，看二皇兄吃醋可好笑了。”
“怎么连大皇兄的醋也吃？都是兄妹，送他礼物自然少不了你的。”
她拉着景珩的衣袖，走向别的摊位，“二皇兄喜欢什么尽管跟我说，今天我买单。”
“以后能不能…别送给他…”
只送给我。
他跟在身后，目光落在萧来仪牵着他的那只手上，唇边微笑渐深。
“什么？”见萧来仪回头看他，他连忙敛了微笑，故作波澜不惊的清冷姿态。
“没什么。”他轻描淡写地揭过，“就是想起来，我最近缺一样趁手的兵器，不知道五妹妹可愿意送我？”
萧来仪若有所思地点头，“可以，你擅长用什么？”
“弓。”
“哦。”
她点了点头，继续逛着夜市。
只是再怎么逛，周围再怎么热闹繁华，她心底始终空落落的，再开心不起来。
“不开心吗？”景珩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方才景昭，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开口问，只是言辞中却透露着小心翼翼。
萧来仪负手而立，叹息一声，看向景珩的目光尽是探究之意，“二皇兄说，是母后害死了我母妃。”
“他让我，同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