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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慧一定要付出代价。”
周时凛站在温浅旁侧,伸出手将她微凉的小手握在掌心,坚定道:“我支持你,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就算做不到杀人偿命,也得判个十几年,出了监狱也已经成年,到时她想报复社会,等待她的只有死刑。”
“嗯。”
小孩子杀人不犯法,成年人总要负法律责任吧,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成年这段时间内,将赵小慧这个天生的恶魔关在日她应该在的地方。
温浅用力回握住男人温暖干燥的大手,一颗心渐渐回暖。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年到来了,大家重新整理好心情,共同举杯,庆祝新的一年忘却烦恼、越来越好。
“干杯。”
“干杯。”
虫虫也举着自己的奶瓶凑热闹,大人喝酒他喝奶,喝一口还要夸张地砸吧几下嘴,那可爱的小模样逗得大家笑得不行。
“这小家伙可真好玩。”
过了年,陆震东已经三十岁了,像他这个年龄,别人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连孩子妈还没搞定,见虫虫如此可爱,说不羡慕是假的。
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渴望家庭。
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现在的他只想遵循本心,择一人终老。
江暮云见看清他眼底流露出的羡慕,笑道:“好玩你也赶紧生一个,自家的孩子比别人家的更好玩,等回了京市好好哄一哄绵绵,那孩子心眼软和,你真心实意待她,她还能继续冷着你?”
“这一点你不就不如时骁。”
她冲周时骁和陆琳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好好学一学周时骁是怎么哄陆琳儿的,然后又往温浅和周时凛那边看了眼,之后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陆震东。
“你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学着点吧。”
陆震东:“……”
扎心了。
看着周时凛和周时骁兄弟二人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温柔妥帖、无微不至的样子,他不由反思起来,自己对徐绵绵是不是不够温柔,所以她一直感受不到自己的真心?
等这次返程回京后,他一定拿出十二分的温柔耐心对徐绵绵。
毕竟,这辈子,他只认定她了。
“咳,江姨,我的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保证年底让您喝上喜酒,儿媳妇也给您领回家,倒是琳儿和周时骁——”
说着,他嗓音压低了几分。
“他们两个在处对象?”
江暮云看了眼正给陆琳儿剥虾的周时凛,摇了摇头:“那倒没有,琳儿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连处对象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她喜欢和周时骁在一起,我也就随她去了,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的呢?”
陆震东沉默几许。
顿了片刻才点头。
人要学会珍惜,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
酒过三巡。
温浅终于撑不住了,借着今天过年,她终于有借口喝酒,因为酒量不好,往日周时凛并不允许她喝酒,因为喝完就会耍酒疯,特别磨人。
今日倒是乖巧。
喝醉了没有闹人,只是趴在周时凛肩头摇头晃脑地不知在咕哝些什么,江暮云看得无奈摇头:“酒量不好还逞强,我去给她冲杯蜜水,喝了好醒醒酒。”
“不用了妈,我去吧。”
周时凛顺势将温浅打横抱起,大步上了二楼,边道:“晚了,您去休息吧,虫虫先拜托您看顾一晚。”
“行,你照顾好浅浅,别让她难受。”
说完。
江暮云就回了房间,虫虫早就睡着了,周时骁则是被陆震东拉着拼酒,他酒量没有周时凛好,更比不上陆震东,再加上陆震东刻意灌酒,喝得人都快趴到桌子底下了。
“不行了,我喝不动了。”
“这才哪到哪,再来一杯。”
陆震东给周时骁倒酒,嘴里还念叨着说:“你稀罕我妹子就得过了我这个大舅子的关,来来来,继续。”
推脱无果,周时骁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喜欢陆琳儿、想照顾她、想和她共度往后余生,只是中间隔着陆庭生一条人命,陆震东不会心无芥蒂地将琳儿交给自己,若是喝酒能一笑泯恩仇,喝多少都行。
不多时一瓶酒就喝完了。
陆震东也喝了不少,两个喝醉的大男人推杯换盏、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陆琳儿托着腮在旁侧看着,见周时骁脸色发白,蹙眉道:“别喝了,时骁哥哥脸这么白,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
周时骁属于那种喝酒不上脸的人,别人醉了脸红,他是越喝脸越白,透过迷蒙的双眼看清小姑娘眼底的担忧,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人带至自己身前。
“我没事,琳儿……”
话未说完就被陆震东打断,他一把挥开周时骁搭在自己妹妹肩膀上的手臂,大着舌头说:“我这个当哥的还在呢,别、别想占我妹子便宜。”
“我没有。”
周时骁语速极慢,口齿还算清晰。
他怎会占陆琳儿的便宜,她是他放在心底爱着敬着的小姑娘,望着她那双清澈懵懂又无辜的大眼睛,他哪里能下得去手。
“这一生,我能守着她已心满意足。”
闻言,陆震东诧异地看向周时骁,爱到浓情时,亲密是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情,比如他,他喜欢许绵绵就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没想到周时骁倒是能忍。
估计一把年纪还是童子鸡。
“你、你不会还是童子鸡吧?”
童子鸡?
陆琳儿听见了,疑惑地扑闪了下眼睛,将周时骁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脆生生道:“什么鸡?时骁哥哥明明就是人,哥哥你一定是在说醉话。”
陆震东:“……”
周时骁:“……”
他嫌弃地看了陆震东一眼,觉得他说话不过脑子,在琳儿面前怎么能说这种话,什么鸡不鸡的,带坏他的小姑娘。
“你哥哥就是在说醉话,咱不听他的。”
陆震东:“不是,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敢嫌弃我?”
他竟然被嫌弃了?
周时骁自然不会承认,轻笑了声没说话,陆琳儿也嫌弃地看了自家哥哥一眼,道:“哥,你是不是喝傻了,这也看不出来,我们明明都在嫌弃你。”
“不是陆琳儿,你到底是谁妹妹?”
陆震东满头黑线,陆琳儿嘿嘿笑:“谁让你欺负时骁哥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故意捉弄他灌他酒,你就是看不得我对时骁哥哥好,纯纯的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