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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随后就到了。
而且一口气就是两道圣旨,官家和太上官家同时发出。
传旨大班一头冷汗的站在门口,愣是不敢进去宣旨。
只见赵湛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一条腿搭在桌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把长刀。
谁不知道赵湛的脾气,当今三位丞相,谁没挨过他的耳光,张邦昌张相公现在还趴在家里,起不来。
传旨大班虽然代表两位官家,地位尊崇,可也不敢轻易踏足。
刘宁见识不妙,忙提醒赵湛,“殿下,差不多了,改让传旨大班进来宣旨了,老是在门口站着也不合适,万一有人说殿下故意不接圣旨就坏事了。”
“坏个屁!”赵湛抬头瞥了一眼门口的传旨大班,满脸不悦道:“还要罚本太子,本太子何错之有?难道惩治何衙内还是老子的错?”
“殿下!!”刘宁吓得赶紧给赵湛使眼色。
赵湛这才放下刀,“滚进来!”
传旨大班闻言,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路小跑的走进,头都不敢抬,“殿下,老奴给您行礼了。”
“有话说有屁放,老子忙着呢!”赵湛没好气道。
传旨大班哪里敢搭话,赶紧掏出圣旨来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赵湛无故欺辱朝廷命官……”
“啥?”
赵湛脸色一沉,当场拍案而起,“本太子是无故吗?”
听到这话,传旨大班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刘宁赶忙上前,好言劝解,“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剩下的赵湛都懒得听了,最后就听到了俩字,“禁足!”
“什么?”
赵湛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让老子禁足,老子一大堆破事呢,你让老子禁足,开什么玩笑,老子不同意!”
此言一出,可把传旨大班吓疯了,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什么叫你不同意,这可是当今太上官家和官家的圣旨!
关键,还一口一个老子的,这可是大不敬?
传旨大班传了这么多年圣旨,第一次他感觉到传旨这活太难干了。
从前不管是皇亲贵胄,还有文武百官,哪怕就是砍头的圣旨,接旨之人都是千恩万谢的接旨。
可今日到了太子这里,反倒是掉了个头。
刘宁心思圆滑,快走几步,一把将传旨大班扶了起来,“大班,我家太子心生愧疚,喝醉了酒,说了胡话,您别往心里去。”
说着,顺势塞进了传旨大班手中一个钱袋。
传旨大班虽然贪财,可不傻,赵湛的银子他可不敢拿,连忙推辞,逃命似的离开了。
“殿下,这可是太上官家和官家的传旨大班,您不该如此说话?”刘宁一脸担忧道。
赵湛虎揍脾气当场爆发,怒哼道:“那让老子怎么说,都骑在老子头上拉屎了,还想让老子赔笑脸,门都没有。”
刘宁也无语了,敢正面硬刚当今两位官家的,太子绝对是普天之下独一份。
赵湛深呼一口气压住怒火,摸着刀,缓缓道:“那个女医官还没有找到,再拖下去,我担心陆师爷真他么成活死人了你,陆师爷完了,没有证据,老子如何收拾这些奸贼。”
“是啊?”刘宁也点头,面露难色道:“殿下,此事我会派人先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尽快把人找出来。”
赵湛点点头,脸色深沉如水,“何栗,今日先弄死你儿子,下一个就是你,老子一定让你们爷俩在地府团聚。”
闻言,刘宁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足底席卷了全身。
恰在这时,有亲卫来报,“殿下,高瑾先生带来的女子醒了,先生请您过去。”
“哦?”赵湛马上起身,那女子可是为了替他挡刀才受的伤,这份恩情,可是够大的。
赵湛一路疾跑,来到了安置白纱女子的屋子。
他迅速推门而入,一股血腥味混着浓郁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屋内高瑾和白纱女子的丫鬟围在床榻前,几个御医也在忙碌着什么。
见到赵湛到来,御医赶忙行礼。
“免了!”
“你们救活了本太子的恩人,你们全都是大功一件,去找刘宁领赏去吧!”
这也算是赵湛众多消息中,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赵湛抬眼望去,床榻上是一个脸色憔悴无色,嘴唇微微干瘪的女子,露出被褥外的衣裙上依稀可见猩红的斑斑血迹。
“殿下!”高瑾起身迎来,“放心吧,人没事了,不过伤口很深,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辛苦了。”赵湛点头致意,然后走到床榻前,目光紧紧的盯着床榻上的女子,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这傻孩子怎么这么傻,竟然会为我挡刀,本太子还需要你挡刀吗?”
一旁的丫鬟见状,轻轻低头呼唤,“小姐,殿下来看你了。”
“不必,让她好好休息吧。”赵湛摆手示意,然后起身看向高瑾,“太上官家刚刚下旨,责罚我不得踏出东宫,寻找女医官的事就交给你了。”
高瑾点头,“殿下,我这就去寻找。”
“对了,那女医官叫什么?”
高瑾回道:“我记得她好像叫张小娘。”
听到这个名字,床榻上的女子娇躯微微一动,一旁的丫鬟表情也瞬间变得不自然了。
等到赵湛他们离开,床榻上的女子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小姐,太子殿下刚刚要找您,不知道所为何事?”丫鬟意味深长的看了门口一眼。
女子微微摇头,干瘪的红唇微张,“不管是什么事,我们都需要谨慎一点,毕竟我爹还被关在刑部大牢,等救出我爹来,我们就南下临安,远离东京府这个权利漩涡。”
丫鬟点头,“小姐,我感觉太子殿下人不错,而且对小姐很不错,为何不求他帮忙救救老爷?”
女子痴痴的抬起头,而后又摇头道:“算了吧,太子殿下虽然有心系百姓的心思,奈何那些奸贼势力庞大,搞不好还会连累殿下,还是算了吧,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好吧!”丫鬟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高瑾还是无功而返。
“这个张小娘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会人间失踪了?”刘宁摸着下巴,一脸不解道:“殿下,俺已经把东京府大大小小的医馆都翻了个遍,可还是没有寻到张小娘的踪迹,会不会人已经离开东京府了?”
“不可能!”赵湛摇头,“往哪里跑,东京府都戒严了,城外还有金鞑人的游骑,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不会人已经死了吧?”鞠义插嘴道。
“别说这丧气话,说不定我们运气不好,明日继续寻找,告诉弟兄们,给本太子一寸寸的土地找,我就不信了,这么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赵湛郁闷的直摸额头,时间太紧迫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金鞑人就要攻城了,没有粮饷,如何让将士们抵御金鞑人。
高瑾也纳闷道:“殿下,不对劲呀,按理来说,咱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寻找张小娘,她要是听到,应该会主动来东宫才是,怎么会一直避而不见,像是故意的一样。”
“你的意思是?”赵湛抬起头询问。
高瑾摇头,“我也说不准,不过我去过张小娘的家,家里只有张小娘的娘亲和奴仆,张小娘的爹爹和兄长皆不在。”
“人去了哪了?”赵湛问道。
“听说是犯了罪,被刑部的人带走了,现在就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高瑾将调查的如实回道。
赵湛忽然心思一动,“这么说来,只要救出张小娘的爹爹和兄长,张小娘肯定会自行现身的。”
“有道理!”
赵湛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殿下,您去哪?”
赵湛头都没回,“刑部大牢,救张小娘的爹爹和兄长。”
“殿下,您现在……”
听到这话,赵湛这才记起来,自己现在还在禁足,不得离开东宫一步。
“草!”
“他大爷的,太上官家脑子被门夹了吧,还是被驴踢了,处处跟老子作对,难不成让满朝奸贼把赵宋王朝毁了才甘心?”
赵湛气的当场爆发,直接开口怒骂道。
这一下子,可把在场的几人吓得不轻,赶忙提醒赵湛禁言。
“禁言个屁,当他么的表子还要立牌坊,不要个逼脸了。”
赵湛脸色通红,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将腰间的令牌摘了下来,“拿着去刑部大牢,就说本太子的命令,将张小娘的爹爹和兄长接出来。”
“诺!”刘宁接过令牌,赶忙快步离开。
这一幕,恰好被白纱女子的丫鬟碰到了,顿时惊喜万分,赶忙跑了回去。
“小姐,喜事,大喜事呀!”
丫鬟兴致冲冲的推门而入。
床榻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正手捧着一本医书,一丝不苟的看着,听到声音,不悦的抬起头,“这是什么地方,当还是家里面,提醒你多少遍了,也记不住?”
丫鬟吐了吐舌头,“小姐,我忘了吗?”
“说吧,又有什么新闻?”白纱女子又抬起医书,眼睛认真的盯着书。
“小姐,您别看书了。”丫鬟将女子的书夺过来。
女子无奈的叹息道:“好,你快说,我还要看书呢。”
丫鬟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我刚刚偷听太子殿下……”
“嘘!”女子猛然一惊,赶忙捂住她的嘴,“你疯了,偷听太子殿下谈话,这是什么罪知道吗?”
丫鬟却是不管不顾,“小姐,你听我说嘛,我路过听到的,我听太子殿下说要派人将老爷和少爷从刑部大牢救出来呢?”
“什么?”
女子惨白的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玉手紧紧的攥着丫鬟,双眸含泪,激动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丫鬟认真点头,“千真万确,派去的还是一位将军,人已经去了。”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女子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快,帮我叫来太子殿下,我要见他,我要亲自谢谢他。”女子擦了擦眼泪,满脸都是激动万分。
而此时。
刘宁拿着赵湛的太子令牌,终于赶到了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