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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金角一定会把离开旧观的机会让给银角。
旧观就算有千般万般不好。
那也是它的家。
饿肚子而已,不算什么。
总比生不如死要强吧。
出了旧观的这段时日,金角遭遇了太多。
挨的打也很多。
但毒打不能摧毁其心智。
折磨才是。
而现在,金角在这九龙炼天炉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它感应到了陈黄皮,而观主并不在净仙观里。
因此,它疯狂的用角去撞九龙炼天炉。
口中更是不停的发出凄厉的犬吠之声。
咚咚咚……
汪汪汪……
然而,陈黄皮的声音却让它绝望:“金角,师父说你得在丹炉里被炼上七天,如今才过去两天,我不能放你出来。”
去许州城之前,师父就曾说过,金角没有肉身,需要在丹炉里炼上七天才能炼出来肉身。
而且还让自己多带点香料回来。
如今香料已经拿回来了,师父却不知又跑哪去了。
金角不停的嚎叫。
陈黄皮是豢主,而它是走狗。
本该心意相通,可观主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好像隔绝了这层联系。
因此,金角无论是在心里怎样呼唤,陈黄皮都听不到它的声音。
“好了金角,你好好在丹炉里待着,就剩五天了,很快就过去了。”
是,五天的时间是很快就过去了。
香料都带回来了,还能不快吗?
金角压根就不信观主说的什么炼制肉身之法,它被牵着在十万大山里到处跑的时候,观主带它去了很多地方,将很多邪异硬生生的塞进了它肚子里。
吃不下也要吃。
这辈子就没这么撑过。
还说什么吃的越多,肉的口感就越丰富。
到时候烤来吃就越美味。
金角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
“观主欺犬太甚!”
金角在心中怒吼道:“与其如此,倒不如……和这破丹炉拼了!”
想到这,金角便铆足了力气,头顶的逆天犄角更是绽放出金色的光辉。
它是阴土的宠儿。
自然是属土的,而且土生金。
这金色的犄角便是它浑身上下除了嘴以外,最坚硬,最强大的东西。
咚咚咚……
陈黄皮本来都要走了。
可金角却发了疯似得撞击九龙炼天炉,而且丹炉内还有金色的光辉冒出来。
那光辉无比的尖锐。
甚至连陈黄皮都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他惊讶的道:“金角何时变得这样强大了?”
先前的金角真算不上厉害,连当初的索命鬼都打不过。
谛听之子在黄泉阴土能横着走。
可饿成异类的谛听之子,却只能夹着尾巴做狗。
索命鬼想了想,说道:“契主,应该是金角吃的那些邪异被它消化了,所以它现在才会恢复一些力量,等观主把它炼完,它或许能恢复全盛时期。”
“它全盛时期有多强?”
“那得看它爹有多强了。”
索命鬼解释道:“谛听之子和我这种黄泉冥族不同,它们的力量源自阴土诞生的第一只谛听,第一代谛听就是第一殿的阎罗,那是仅次于阴天子的强者。”
“而后一代谛听分化力量,便有了二代,以此类推。”
“金角的爹如果极其强大,而且分给它的力量又多,那它成年以后或许能堪比仙。”
陈黄皮讶然道:“你的意思是,金角还没成年?”
“自然没有。”
索命鬼道:“它父亲死了,它自然没有成年的机会,否则的话,它头顶的那根犄角上应该会有一道冥文。”
谛听之子的力量大都是父辈传承。
这一族是没有母亲的,或者说阴土是它们的母亲。
所谓的成年,则需要父辈给与一道冥文。
那冥文是一种极其强大的神通。
而金角和银角在天地异变之前,就缠着净仙观的道人跑到人间要干大事,那些道人们本来不想带它们走,是它们非死缠烂打,还告诉那些道人们什么地方黄泥最多。
于是,净仙观的道人们就将金角银角带到了十万大山。
至于大事那是没有的。
只能给它们安排个看藏经阁大门的事做着。
因此,金角和银角实际上都没有成年。
“原来金角跟我一样,都还没有长大。”
陈黄皮有些感慨,再见那金角不停的撞击九龙炼天炉,便心中生出了同情之意。
想来,金角是被关在丹炉里憋得受不了。
所以想出来透气吧。
“金角,我这就放你出来。”
想到这,陈黄皮便双手结出法印,对着九龙炼天炉就打出一道精气。
轰隆隆……
巨大的九龙炼天炉顿时发出巨大的响声。
那盘绕在丹炉上的九条金龙立马游走了起来,对着九个方位发出了龙鸣之声。
然后,陈黄皮便看到一个浑身漆黑,只有头顶犄角是金色,睁着八只眼睛的鬼玩意从丹炉里窜了出来。
“这……这是金角?”
陈黄皮惊讶的道:“这分明就是一块炭啊!”
“呜呜呜……”
金角的八只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冲着陈黄皮无助的哀鸣。它还以为,陈黄皮不管自己了。
没想到还是把自己放了出来。
陈黄皮不忍的:“金角,你别蹭我,我裤腿都被你蹭脏了,你之前不是说在丹炉里待的很舒服吗,可我看你这幅模样,分明是在受苦受罪啊……”
金角哭的更厉害了。
它死死的咬住陈黄皮的裤腿,然后用爪子在地上写字。
“都是大观主控制我说的。”
“大观主还要吃我,黄皮爹,你要为我做主啊!”
“金角,你误会了。”
陈黄皮耐心的为金角擦去眼泪,解释道:“师父是在帮你变强,若是要吃你,又为何废这番功夫?总不可能是图味道好吧。”
金角这辈子都没写过几个字。
冥文是天生就知道的,但知道认识和写又不一样。
偏偏冥文的笔画又多,跟鬼画符一样。
金角写的速度跟不上陈黄皮的话,急的用手去比划。
而这一比划。
反倒是比写字还要好使。
陈黄皮皱眉道:“师父逼你吃邪异,吃了很多,还吃了厄难,然后又把你丢到丹炉里,将那些邪异炼成你的肉身?”
金角比划道:“黄皮爹,就是这样!!”
陈黄皮大怒道:“金角,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是我的家人,师父也是我的家人,家人怎么能吃家人呢!”
“等师父回来,我定要……”
“定要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是大师父那有些疯疯癫癫的腔调,而是三师父那种冰冷中透露着杀意的味道。
陈黄皮脸色不变,冷哼道:“金角,你不要扮做我最敬爱的三师父的声音来骗我,我说了,我定要狠狠怒斥你的!”
“黄皮爹,我没说话。”
金角比划道:“再说了,你怒斥我作甚,你应该怒斥观……”
比划到这。
金角的爪子止不住的颤抖。
因为它看到了穿着青袍的观主从丹方门口走了进来。
最关键的是,三观主此时的神色极为冰冷。
一头白发更是随风飘扬,充斥着肃杀之意。
就好像刚刚宰了个人一样。
青袍老道瞥了一眼金角:“你要怒斥贫道?”
金角不停摇头。
陈黄皮是观主教出来的,他都能看出自己比划的意思,观主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再比划下去,恐怕自己就比划没了。
“去洗一洗。”
青袍老道冷冷道:“你这身子太脏了,不洗干净别回观里,省的看着晦气。”
“是,三观主!”
金角激动的比划了一下,然后就毫不犹豫的撒开四条腿,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向着净仙观外冲了出去。
这可是三观主说的。
不洗干净不能回观里。
陈黄皮见此,不由道:“金角,天黑以后记得回来。”
“嗷嗷嗷!!!”
金角狂笑着回应了一句。
回来?
不会再回来了!
眼看着金角跑的没影,陈黄皮赶紧对青袍老道说道:“三师父,你被金角骗了,它不会再回来了,我现在就去追它。”
说着,陈黄皮也要跑。
三师父身上的杀气太重了。
他害怕……
然而,陈黄皮刚迈开腿,就感觉双脚离地了。
青袍老道提着陈黄皮的衣领,冷笑道:“它会回来的,反倒是你,黄皮儿,你这次去外界玩的开心吗?”
“为师跟你说了,不要再外面过夜。”
“你倒好,日上三竿了才知道回家。”
“看来为师上次跟你讲的道理你还是没有吃透。”
……
半刻钟后。
净仙观,歪脖子树下。
陈黄皮和黄铜油灯被吊在树枝上。
青袍老道手持竹条坐在躺椅上,狐狸山神则谄媚的端来了一壶茶。
这一幕似曾相识。
陈黄皮叫道:“三师父,你的道理我吃透了,这次是真的吃透了!”
黄铜油灯惨叫道:“三观主,我是有功的,我是有功的!”
青袍老道眼中含煞,冷冷道:“一个在外面玩的天昏地暗,一个脑子一抽就变邪异,到现在还在嘴硬,看来道理还是没吃透。”
陈黄皮和黄铜油灯对视一眼。
一人一灯神色变幻。
黄铜油灯心中暗忖道:“陈黄皮,对不住了!”
可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它便冷不丁的发现体内的豢狗经自动运转了起来,想要开口,嘴巴却死死的紧闭。
陈黄皮正色道:“三师父,都是我的错,和黄二没有关系,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打黄二了。”
黄铜油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然后,下意识的就说道:“三观主,你不要听陈黄皮的,都是我的错。”
这下子,黄铜油灯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话居然能说出来了。
体内的豢狗经也不运转了。
陈黄皮双目紧闭,叹息道:“黄二,我本想替你揽下所有过错,没想到你不愿让我承受不白之冤,坦然承认罪刑,是我小看了你。”
今天到此结束。
接下来的几张,都会是一些日常,还有一些铺垫了。
还有日月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