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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绕开被击毁的坦克,第一排的三号坦克开始转动身体把车身的侧翼暴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阵地上冒出二十几根黑漆漆的枪管子,那是苏军隐藏起来的反坦克步枪小组。
PTRD-41反坦克步枪,1941年7月开始研制,8月份投产,第一批生产的3000支全部投放到了莫斯科周边的守卫部队。
这种重型步枪的全长2米,采用14.5×114毫米穿甲弹,五百米内的垂直破甲能力是25毫米,几乎是针对三号、四号坦克15毫米的侧装甲量身定做的。
而为了这次突袭,苏军守卫部队也是拼了命,所有反坦克步枪组都埋伏在了距离土坡的200米之内。也就是说这些士兵是在只有简单掩护的情况下硬顶着第一轮炮击潜伏下去的。
何池这个时候才明白政委嘴里的运气好是什么意思了,之前埋伏在那的反坦克兵有五十人,也就是说大概有一半的士兵没等见到敌人就在潜伏的过程中死在了炮火之下。
但这种牺牲是有意义的。
不到200米的距离,正在扭动身体的德国坦克就像是群忘了穿安全裤的舞娘,一个个把自己的小秘密暴露在了反坦克组的枪口之下。
砰砰砰砰砰!!!!!!!
如同雷鸣般的巨大声音响起,二十几杆反坦克枪齐射颇有声势。第一排的坦克,每辆都至少有三杆反坦克枪照顾,侧面装甲被特质的穿甲弹撕开,子弹带着巨大的动能袭击内部的士兵,只要命中躯干100%当场死亡,就算有幸运儿只是被打中四肢也会立刻残疾丧失战斗力。
轰!!!!!
一辆三号坦克成了倒霉蛋,不知道是油箱还是弹药库被击穿造成了殉爆,直接在原地变成了一束巨大的火炬。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士兵们马上拉动枪栓,在最短的时间射出第二枪,第三枪,他们要尽快,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德军坦克上的机枪开始扫射,根本没有掩体的苏军反坦克枪手被扫倒了一大片,有的人身上同时被打了数十枚子弹。
“撤回来!通通撤回来!”有人在阵地前沿拿着大喇叭对前面的士兵叫喊。
咚!咚!咚!
几声闷响在前沿响起,那是撤退的枪手用炸药破坏因为太沉无法带走的反坦克步枪,随后数个小黑点沿着前沿阵地的坑道头也不回的跑了回来。
在他们身后铺天盖地的炮弹,再次覆盖了原来的阵地。
天上有轰炸机飞过来了!地面的防空机枪响起,一排排的小黑点从天空中落向苏军的阵地。
小镇外的枪炮声一直响到了黄昏。
——
入夜,德国人丢下数辆无法开动的坦克和数百具尸体撤走了。
“干掉了差不多10辆坦克,其中一半以上完全不可修复,首批发起攻击的两个营我们至少留下了300人,还有…”
“政委同志,战果先放一放吧,我想知道部队的损失怎么样。”团长弗拉柳申科打断了自己拍档的汇报。
“呼~好吧,希望你有心理准备。”政委长出了一口气随后翻开本子的另一页
“一线的两个连基本残了,大部分是炮击造成的,我们明天大概有将近200人拿不起枪。”
“然后是反坦克组,我们一共6个反坦克炮组损失了一半,其中一个炮组被迫击炮正面击中,8人无一生还,全体阵亡。”
“反坦克步枪组伤亡最惨重,两个排的人过去,最终只回来了六个人,而且个个带伤。”
开战第一天,自己的兵力就损失五分之一,这还是占据绝对地利提前埋伏的情况下,团长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还有别的吗?”
“有!”政委叹了口气,把笔记又翻了一页
“6门反坦克炮被炸毁了2门,一门故障,短时间无法修复。”
“我们的炮弹平均每门消耗掉了一个基数,不过至少3天内还是可以坚持。”
“新设计的反坦克使用效果良好,但是我们只剩下20支了,那东西太沉,战士们没法在撤退的时候带回来,只好原地毁掉。”
“而且”说道这政委多纳托洛夫斯基顿了顿“德国人吃过一次亏了,今天早上的那套战术再来一次就不灵了。”
“没错,那种战术一次就够了。”团长从桌上抓起军帽,拉了拉大衣向外走去。
“团长同志,你去哪?”政委也跟出门。
“去看看我们的伤兵。”
镇上最大的房子被临时改成了战地救护所,因为团级单位没有独立的野战医院,这里只有几个医护兵在忙前忙后,给这些伤兵做最简单的包扎。
大门推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顶了过来,木制的板床上躺着一个个的伤兵。
伤兵们被分成两批,以屋子的中轴线为分界,东侧的伤员寂静无声,而西侧则是一直传来不同口音的呻吟。
这是苏军这一年来养成的习惯,能给出反应的伤兵会优先得到治疗,而那些已经无法发出声音的人则会被放置到一边默默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是残酷又无奈的选择。
“能看看今天反坦克枪分队的伤兵吗?他们打的很英勇,是英雄!”团长对医护兵提出要求。
“这…好吧,请这边来,指挥员同志。”医护兵很为难的领着团长来到一个独立的单间。
门被拉开,一名头部缠着绷带的士兵正坐在床边,他全身的服装都破破烂烂,鲜血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像油彩一样抹在脸上。
“尤里金,你是英雄,祖国和人民会为你自豪的!”指挥官认识坐在那的伤兵,那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小伙子,平日训练的时候还会给大家演奏手风琴。
他伸出手去,想和伤员握手,鼓舞对方的士气,但是伤兵迟迟未动。
团长低头看去,才发现伤员的右手被包成一团,变成一个带着血迹的奇怪原型,而他的手指已经没有了。
弗拉柳申科强忍着悲痛,又换左手向士兵伸过去。
士兵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举起自己的左手。
那里同样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