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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你身上脏,过来娘亲这里,别把你身上的泥土粘到你棠姨身上去了。”陆氏歉意地过来抱小姑娘道。
小花眨巴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瞧瞧母亲,瞅瞅林沙棠,最后乖乖地递出自己的小手递给母亲。
陆氏抱紧她道,“棠棠,你先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我去那边,跟婶子她们准备晚上的饭食。”
“嗯,去吧!”陆氏说来,还是陆家的女儿。只因陆氏的父母重男轻女,为了给儿子娶媳妇,便打算将陆氏拿去卖了换钱。
陆氏想不开投河自尽,被罗家老大救了回来后,陆家以俩人有了肌肤之亲的说辞逼迫罗家老大娶陆氏。
陆氏直接跟母族断了血亲关系,导致这次陆氏一族去对面的山上,不带罗家和另外几个家村民的原因。
林沙棠对此只能说,山茶村的两个大姓还真是没品味,不仅排斥外来的村民,对自己的子女皆是利用颇多。
晚饭很简单,只有一盆子粗粮饼和一大陶罐水煮肉,一陶罐水炒野菜。
林沙棠看着吃得香喷的孩子,嚼着嘴里,面上是炒野菜,实则是稍微放点油,用水跟一起炒出来的野菜。
不知为何鼻子一酸。
孙静以为她是不习惯这么多人用餐,给她盛了一碗肉汤道:“快吃。”
林沙棠接过,把肉全挑给了孙静,“奶你年纪大了需要营养,你多吃些。”
孙静刚想把肉重新放到她碗里,林沙棠三两口把汤喝完,快速扒完碗里的饭菜,道:“我吃饱了。”
孙静眉头微挑:才开始吃,咋就吃饱了。
林沙棠不看孙静,径直走到她带回来的猎物跟前,拿起匕首手起刀落将肉都分割出来,用水洗干净放到一旁。
孙静他们吃好饭,招呼道:“奶奶,这肉别总是挂着风干,煮些拿出来晒晒,等过两天走的时候一起带走。”
后来的村民,他们带些许食物,加上有山谷那边做为退路,孙静让村民们跟他们一起吃饭。
林沙棠说把肉煮一煮晒干,几个妇人自告奋勇过来帮忙,把肉都处理好。
孙静问她,“饿了没,饿的话,奶奶给你拿块肉,去火堆那里烤来吃。”
林沙棠摇摇头,“不饿。”又道:“我不过是想到,我们村的村民都如此难,外面该是何等景象。”
孙静幽幽叹口气道:“在这样的世道下生存,日子本就艰难,外面的情况,奶奶虽没亲眼见到,却可以预见有不少人食不果腹,更甚有的人为了口吃的妻离子散。”
其实她还想说,此劫若是最后一劫,人类受的劫难可能就这些。若是老天还要降下惩罚,接下来可能就是人间惨状。
沉重的话题让林沙棠沉默不语,煮肉的罗氏过来把孙静叫走商量肉要放哪里。
她回到她回孙静睡觉的小木屋,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到床上睡觉。
神识进入空间打造出一批黑色铠甲,让二十八个傀儡穿上,检查一遍它们的修为出空间不会被雷劈。
次日拿出一沓为期一个月的忽略符贴在这座山上,告诉林正明和孙静一声。
她带着二十八个傀儡,去了趟谷内,叫上云间月,巫马梦等人出谷去深山进行半个月的魔鬼训练期间,她跑遍山野找到一群野马。
天上的雨转变成冰雹。
张顺、巫马梦、云间月、苏梅随林沙棠带着两千余人躲在一个山洞里,望着林中被被打折打碎的植物,道:“天喃,雨水没结束,下这么大的雨雹,这……”
林沙棠随手捡起地上有鸡蛋大小的冰雹,对长生说,“长生,是不是雪灾开始了?”
“算是吧!”长生今天没有去地里溜达,而是在林沙棠的别墅里,窝在自己的房间内看“宫斗剧”,漫不经心道:““北涝南旱”,“南涝北旱”自古就是相对应的一种气候现象。北边干旱不断,南边自然也雨水不断。”
“何况现在是十月份,在你们这一代,受天气影响下雪在往年看来勉强算正常,今年嘛!你懂的。”
林沙棠一把捏碎冰雹道:“那下暴雪,是哪一天。”
“暴雪啊!”长生拿着薯片咔嚓咔嚓吃着,“下个月十一月二号,才开始自大雪转爆雪。”
“草……”林沙棠不自觉骂出口,“这个时期并没有棉花,下暴雪,岂不是要冻死一大批人。”
“对,所以说,为了你爷爷奶奶的安全,我劝你赶紧回去送走那些不相干的人,把二老送回山谷,找机会弄一批棉花出来。”长生咂嘴道。
得到具体的回答,林沙棠丢掉手里握着的碎冰雹,吩咐到:“这场雨雹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我们在山里也做不了什么,正好出来有一段时日,等雨雹结束,云间云、巫马云带大家伙回山谷,等我这边的消息。”
林沙棠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沉思了一会补充道:“对了,今年的年景我瞧着不算好,现在才十月份就下如此大的雨雹,张顺你回去,记得跟张叔他们说一声,趁早进城多囤些冬日用的物品。”
他们所在地理位置,是在南北中间,故而每年都会下一两场小雪。
林沙棠这么一说,张顺他们虽不明白今年的冷天气为什么会来这么早。
眼睛瞅不断散落在洞口的冰雹,一个个听从林沙棠的安排,等这场冰雹雨结束,他们就返回山谷中,让人着手去采买冬季要用的物品。
至于林沙棠带着毫无生气的二十八个傀了,回到山洞,跟林正明商量后,严肃的对叶青岑他们和几家村民道:“天上的雨不见停,现在又下起了雨雹,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带我爷爷奶奶离开。”
“你们,自己考虑好要继续留在山洞里,还是跟我们一起去镇上。”说罢,话锋一转:“当然,去到镇上,我们一家子不可能跟你们当中任何人同路。接下来的路只能你们自己走。”
半个月以来,林正明他们一如往进山打打猎物,或者在周围挖些能填饱肚子野草野草。
林沙棠不近人情的话,林正明和孙静都没支声,表示默认的意思。
在场的人,除了叶青岑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村里几户人家心里却是很愁畅。
肖虎芽怯生生道:“林兄啊!那个……那个我们跟你们进城后,我们能不能继续跟你一起走啊!”
林正明一时有些为难:他们离开,主要送叶青岑他们出去,他们再返回九云山。
九云山的情况,能不让外人知道里面的情况,尽量不让别人探查到谷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