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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枪上了膛,只待那扇门吱呀开启的瞬间,门外人的头颅便会在子弹的轰鸣中开花。
然而,踏入门槛的,并非那些她早已熟稔于心的谄媚走狗,而是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
沈舟对她并不陌生,这位女子,是那片鱼龙混杂的赌场里的一方霸主,说她好,似乎沾了些尘埃;说她坏,又似乎还保留着几分人性的微光。
记忆回溯,有那么一回,在沈舟刚刚以铁腕手段整治了赌场里几个不服管教的喽啰后,正是这位女子,于纷扰中递给她一支烟。
这事,原是老杨悄悄嘱咐给景景的。在老杨的世界里,攀爬职场的阶梯,就得把每位高层管理者的喜好铭记于心。他待人接物,细腻得近乎苛刻,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照料得无微不至,仿佛那是他通往更高处的必经之路。
或许,在景景的记忆里,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然而,正是这不经意间的一点一滴,却在日后意外地救了她一命。
那之后,沈舟做了下一任麒麟,景景便成了麒麟的二把手。
在沈舟身旁的三年光阴,对景景而言,是生命中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可只有沈舟知道,这样的好日子,可能随时都会到头了。
十年光阴悠悠,她不经意间亲手种下了一枚潜藏的危机,如同定时炸弹,静静躺在岁月的尘埃之下。
在那个转角,命运轻巧地安排了一场不期而遇,她邂逅了一个本不该涉足她世界的人。
那是一个夏夜,天空未展露风清月朗之姿,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粘腻,仿佛能拧出水来,让人心头笼上一层难以言喻的憋闷。
客厅之内,父母的争执已升级为肢体冲突,打斗声与哀嚎声交织成一首刺耳的交响曲,穿透了夜的寂静,也撕扯着沈舟本就脆弱的心弦。
哥哥低沉而愤怒的咒骂,如同暴风雨中的惊雷,不时在混乱中炸响,更添了几分绝望的气息。
无法忍受这窒息般的氛围,沈舟决定逃离。
她悄悄走向窗边,那是一扇通往自由的窄门,也是她此刻唯一的救赎。
借着夜色的掩护,她轻巧一跃,便从那方寸之地挣脱了束缚,融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夜,深沉而寂静,沈舟摸索着前行,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夜色编织的迷宫里。
不经意间,脚步已悄然带至一处建筑工地的栅门前。
透过那略显斑驳的门扉,视线得以窥见内部,一座半成品的楼宇孤零零地矗立,仿佛是城市遗忘的角落。
她轻轻扬起脸庞,目光穿越了夜的帷幕,定格于天际边那抹朦胧的月色。
楼顶的月亮会更亮些,对吧。
沈舟轻轻扫视了一圈周遭,大门孤零零地敞开着,仿佛是夜色中的一道未解之谜,无人在侧把守。于是,她动作敏捷地攀附上门边斑驳的铁栏杆,轻盈一跃,悄无声息地穿越了这道界限。
月光如洗,却带着几分朦胧,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指引。
她踏入了这片被遗忘的土地,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黑暗之中,只能依靠那抹不甚清晰的月色,摸索着向那座孤寂的烂尾楼前行。
四周,野草肆意生长,它们未经修剪,如同时间的笔触,在这废弃之地留下了野性的痕迹。
那些尖锐的草叶,不经意间在她的脚踝上勾勒出几道细长的红痕。
她并未在意,没什么比顶楼的月亮更让她向往了。
她一步步向那座废弃的烂尾楼靠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尘埃之上。
随着距离的缩短,周遭的景象逐渐从朦胧中挣脱,变得清晰而真切。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承重柱旁一抹细微的动静所吸引——那是一团蜷缩着的小小黑影,在微弱的光线下微微颤抖。
同时变得清晰的,是时不时传入耳中的,孩子稚嫩的呜咽。
她不免有些好奇,于是,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杂草在脚步的轻踏下发出细碎的窸窣声,惊扰了藏匿于暗处的一抹娇小身影。
那影子仿佛被无形的恐惧紧紧攥住,颤抖得更加剧烈,不由自主地往一旁的承重柱背后蜷缩,企图逃离这突如其来的侵扰。
“别......别过来!”,一个细若蚊蚋却鼓足勇气的童声,终于在这寂静的凌晨时分颤抖着响起,那声音里满载着稚嫩的恐惧与无助,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那是一名年岁尚幼的孩童,与沈舟相仿,或许还要更小一些。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小孩子。
沈舟心血来潮,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朝着那瑟缩的小孩靠近。
待她轻轻蹲下,与小孩平视之际,小孩已惊恐地紧闭双眸,仿佛这样就能避开即将降临的未知恐惧。
她这才缓缓开口,“我不会伤害你的,别怕。”
然而,这话语并未能立即驱散小孩心中的阴霾,他只是更加紧地蜷缩着,小小的身躯在微不可察地颤抖。
可这时,沈舟也猛地注意到,这个小孩似乎受了伤,稚嫩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不,细看之下,伤痕不仅仅局限于那张纯真的脸庞。
小男孩的颈项间,一道鲜明的红痕赫然在目,那痕迹的形状与力度,分明是成年人手掌重压之下所留。
然而,最吸引沈舟目光的,是小孩的锁骨处。
一抹红得妖异、形如刀疤的胎记,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古老图腾,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美得令人心悸。
但这份美丽此刻却被不期而至的血污所玷污,那胎记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沈舟的眼神继续缓缓下移,沿着孩童因恐惧而不停起伏的胸膛,终于,那目光定格在小男孩身下,地面的一处异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