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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董平嘴里发出杀猪般惨叫。
极寒之火将他包裹,明明是在焚烧他的身体...
他的嘴里却在惨叫:“冷!好冷啊!”
“秦逸你不得好死....你杀了我,拜月教的信徒会找你报仇的。你逃不掉的。”
不过片刻。
董平便承受不住极寒而死。
肉身被烧得黑黢黢的,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秦逸见人已死,便抬手把极寒之火,收了起来。
这玩意,燃烧消耗的是阴邪之气,可不能白白浪费。
谁料,忽然间。
一道血色印记,从董平的眉心处窜了出来。
还不待秦逸反应,便落到了秦逸身上。
“咦?这道印记钻进了我的丹田之中。”
“还真是麻烦....这么说,因为这道印记,我便会被拜月教盯上了吗?”秦逸没想到董平都死了,还会给自己下绊子。
或者说,这就是拜月教高层种在他们身上的一种印记,一旦死亡,便能循着印记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
“这法子还挺高明的。不过.....呵呵!”秦逸淡然一笑。
继而催动了九阴功。
立时,那道没入丹田中的血色印记,便被漩涡快速的吸收,快速转化成了阴邪之气,为秦逸所用。
道果九阴的成熟度,也在上涨。
【九阴(道果),成熟度15%!】
【九阴(道果),成熟度16%!】
可也就涨了2%的成熟度。
但秦逸却很欣喜。
“又掌握了一个催熟【九阴】道果的途径。”
“这么说来,以后遇到拜月教的信徒,不能放过,都应该让他们变成道果九阴的肥料。”
秦逸走到那个木雕神像前,看了看,发现盯着神像久了,意识竟然会变得迟钝。
不愧是邪祟,把神性注入到了木雕中,竟能影响人的心神。
但这种“神性”并非阴邪之气,不能被吸纳炼化。
这让秦逸觉得有些可惜。
随后,秦逸进了偏屋,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夫人,并让她不要把今晚的事,对外人言明。
“这么说....那可怕的凶徒,被你给杀了?”林红玉心有余悸的问道。
秦逸点点头:“是!那人是拜月教的信徒,想拉拢我不成,便想杀咱们一家人灭口。”
闻言,林红玉又是一阵后怕,紧紧抓着秦逸的手....
想到那凶徒是被自己的夫君,杀死的,她心里竟然莫名有种崇拜感。
看向秦逸的眼神,愈发灼热。
......
天亮后。
秦逸到捕房报案。
当他说自己和捕房捕头阎吉认识时,那招待他的衙役,立马热情了起来。
很快,秦逸便见到了阎吉。
“还真是衙门有人好办事。”秦逸自语道。
“你是说....拜月教的信徒因为你拒绝加入而闯进了宅子?”
“动用了邪法,后被一名红脸傩面之人给杀了?”
阎吉郑重的询问道。
秦逸点头称是。
“尸体在哪?那个头戴傩面之人又在哪?”
秦逸一脸后怕胆怯的说道:“尸体在我家中....至于那个头戴傩面之人,杀完那个拜月教信徒后,便离开了。”
“我问他的名字,他也不说!”
“想来是一位侠客。”秦逸如是说道。
阎吉思忖稍许,叫来几名捕快,和秦逸一起,赶往了秦逸家中。
见到尸首后,阎吉细细的查看,喃喃自语:“奇怪,实在是奇怪....不像是武者所为,更像是道门的术法。可是此人分明是被火烧死的,为何身躯寒冷刺骨....”
觉得古怪的阎吉,又拿起那尊木雕神像看了看。
“神性尚在!”
“是拜月教的信徒没错。”
阎吉把那尊木雕收了起来,转而看向秦逸叮嘱道:“拜月教操纵人性,行事凶残,你们一家要小心。”
“我能帮你的不多,这是一道符箓。”阎吉把符箓递给秦逸,解释道:“这符箓,乃是传讯符,无需灵力催发!”
“若是再遇到拜月教的信徒,秦逸你只需撕毁此符便可.....到时候,我便会及时赶到。”
秦逸推托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没想到,阎吉却不悦道:“你我是同窗,亦是朋友...和我你就不要见外了。”
“何况,我今日头次来秦哥你家里,见到了嫂夫人和小侄女,也没准备什么礼物。”
“这道传讯符,权当是我给小侄女的礼物了。”阎吉见秦逸推辞,便把符箓递给了林红玉。
林红玉欠了欠身,道:“谢过大人!!”
阎吉却脸面一红,慌乱施礼,忙道:“嫂夫人莫要折煞我....是我阎吉该施礼才对。”
阎吉一副窘相,看得林红玉掩嘴偷笑,故意说道:“阎捕头,该是没有娶妻吧?”
阎吉惊讶:“是啊,嫂夫人怎么知道?莫不是秦哥,同你说的。”
林红玉道:“我家秦逸并未同我说,我不过是猜的罢了....要不要嫂子给你介绍一门亲事??”
啊?介绍亲事吗?
我是来办案的,咋忽然扯到了亲事上?
阎吉大窘。
见状,秦逸道:“好了夫人,莫要和阎捕头胡闹...”
阎吉倒是没说什么,抱了会秦逸的女儿瑶瑶,然后便带人回了捕房。当然,那具尸体也被抬走了。
待人方才离开,秦逸的夫人林红玉便黛眉一蹙,朝秦逸没好气道:“你跟我来。”
见林红玉那般脸色,秦逸似乎猜到了什么。
一脸的无奈。
刚进到偏屋,林红玉的眼泪便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哭腔,埋怨道:“秦逸,我嫁给你两年了,自以为对你极为了解,觉得你是个顾家可靠,又知冷知热,厚道朴实之人.....没想到你有这么多事,瞒着我。”
“你何时修的武,我都不知道?”
“还有,你竟然认识外城捕房的阎捕头,此事,你也从未和我提起过。”
“我还被你蒙在鼓里....若不是昨晚,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见状,秦逸败下阵来。
这不是他夫人林红玉耍脾气,而是秦逸有不对的地方。
不过女人嘛,还是很好哄的。
秦逸好说好商量,连搂带炮,便把人给哄好了。
“但是夫人,你要记住....我修武一事,绝不可对外人提起,免得招来麻烦。”秦逸凝重道。
“好,奴家知道了。”
趴在秦逸怀里的林红玉,小鸡啄米般点头。
而今在她心里,秦逸不光是他的夫君,还是位英雄!
一位能杀死歹人的英雄!
“对了,还有件事,我得和你商量商量。”
“何事?”林红玉疑惑。
秦逸肃声道:“这个宅子不能再住了,咱们都搬到纸扎铺去。这样有了麻烦,我也能照顾到你们母女....”
林红玉觉得这样也很好,柔声道:“我听...夫君你的。”
这日晌午。
和周围的邻里打声招呼后,秦逸便带着夫人女儿,搬到了纸扎铺。
尽管纸扎铺里面扎一些冥器类的物件,但有秦逸在,即便是真招来鬼物,秦逸也能将其吸干抹净。
转天。
天还没亮。
纸扎铺的屋门便被拍响。
怕吵到熟睡的女儿,秦逸连忙应道:“来了!”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把门打开,而是借助门板上的小孔,朝外窥看。
却见,门外站着几个人,身后路上有木制推车。
为首者,秦逸认得.....是【大雅戏班】的班主陶宗望。
似乎察觉秦逸在门口窥视,陶宗望拱了拱手,道:“秦掌柜的,后日便是上元节了....我带人过来取采莲船!”
秦逸这才把门打开,客气的招呼陶宗望等人进屋。
可谁想,方才进屋,便有一人捂着肚子,道:“秦掌柜的,茅房在哪,我想如厕。”
方才进门,就上厕所。
真当你们家啊!
秦逸哼了一声,道:“铺里没有茅房,要上去外面吧。”
听到秦逸这话,那个汉子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气血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目露不悦之色,恶狠狠的瞪向秦逸。
这让秦逸心下大惊。
“一个戏班里的杂役,竟是位武者。”
“气血之力还如此浑厚,此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