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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天县城街上可热闹了。明天就是什么悦园诗会,今晚所有人都去那个什么运河边放花灯祈福。”
“三弟媳,咱们也去吧,反正做好的月饼只剩下烤了,这些活儿可以留给家里的男人干。”
陶桂花把活计安排的明明白白。
以前她们的思想,家中的男人那就是顶梁柱。
现在不同了,三弟媳说过人人平等,而且她们现在能做的事情,能挣的银子可不比家中的男人少,所以这底气一个个都比之以往硬气了不少。
“好呀,来了这么久,咱们天天都忙的脚不沾地,趁着这个节日带上孩子们,咱们一块儿出去逛逛。”
余岁欢大手一挥,就让李承瑾兄弟几个套马车去。
“你们年轻人去吧,我跟你爹就不去凑热闹了。”
李周氏年纪大了,不喜太热闹。还不如在家多做一些月饼,这可都是大把的银子。
最后上了岁数的,还有男人们都不想去。
李家妯娌六个,春杏三个嫂子,小梅,还有李娇娇,小翠等都去了。
加上孩子们一共套了三辆马车,大家坐在上面,脸上都是欣喜兴奋的神色。
县城的路相比较来说还算好一点,马车不过是走了小半个时辰就来到了运河边。
平时还算是热闹的地方,今天更为热闹。
运河两岸人声鼎沸,一盏盏的花灯把两边照的灯火通明。
挑着担子的小贩,安置于河岸两旁,卖什么的都有。
婆子们做的绢花,各种木头雕刻的木簪,或者小玩意儿,糖人,花灯,鲜花,吃食,糖水,各种各样,看的人目不暇接。
“三婶儿,这个糖人好漂亮,能不能停下车?我想买一个送给三婶儿。”
小花是所有孩子里唯一的一个女娃娃,余岁欢平时对她的宠爱就会稍微多一些。
小花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最近这几天她天天帮着干活,所以她娘赵清清给了她不少铜板。
今天要出来看放花灯,所以她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都带上了,就想给她喜欢的三婶儿买一个礼物。
“谢谢小花,你的私房钱先放着,等以后存的多了再给三婶儿送礼物好不好。”
孩子有这个心意她就非常开心,说完余岁欢下了车,然后一口气买了差不多十个糖人,每个孩子都有一个,主打一个公平。
运河里各色各样的花灯飘在河面上,煞是美观。
其中还不乏那种又大又漂亮的,五颜六色,里面光是蜡烛就好几根。
那些都是富家子弟,世家小姐们放的。
造价不菲,一个都要几两银子,大得很的那种,甚至要十几两银子,一般人可承受不住这个价钱。
富家小姐出门都带着面纱,身边至少有两个丫鬟陪同,身后还跟着婆子,小厮数人。
余岁欢发现,许多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也会在鬓角边上簪上一支,或者数支鲜花。
听了卖花人说的才知道,不管是男是女,这种盛大的节日都会簪花。
余岁欢今日做的男子打扮,光明正大的看那些帅哥也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漂亮的锦花,团子花,月月红,都是新鲜采摘的,只要五文钱一朵,大家快来看呀!”
三个小姑娘每人跟前都放着一竹篓,里面插着的鲜花香气扑鼻,上面还带着露珠,看起来非常新鲜。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会多看几眼。
“嫂子们,你们看这花多漂亮,给你们一人也买上一朵吧,戴上肯定也是人比花娇。”
她现在不差钱,终于实现财富自由,既然出门玩,又怎么可能不消费。
总不能光看,什么也不买。
“三弟媳,你看着满大街簪花的都是少男少女。我们这些妇人簪花这个还不让人笑话了去,有这银子还不如买些绢花,一年四季都能带,这些花顶多戴上一两天就不行了。太过浪费。”
“是呀,欢欢,还是绢花,绒花比较好。”
春杏也喜欢能天天戴的那种。
虽然现在有银子了,可是她们这些个人还是改不了节俭的习性,多花上几文钱买朵绢花能带上好些年呢。
余岁欢微笑不语,也不强求!
“既然大家都喜欢绢花,一会儿找个摊子每人都买上几朵换着戴。”
几个人说笑着往前走。
“老爷,你看,这花儿可真漂亮。”
苏苏嗲嗲的女声传来,听到的人都觉得骨头一软,整个人都要酥掉了。
余岁欢本转身要走的,可现在也忍不住回过头看去,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只见鲜花摊子前站着一位漂亮妇人,穿着香妃色的华贵裙子,手腕上碧绿的镯子仿佛绿的要滴出水。格外引人注目。
一张脸,明艳大方,人比花娇。
她怔怔站在原地多看了两眼,据她观察,这妇人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
保养的好,那皮肤白嫩的不比十几岁的少女差,而且那通身的贵气更不是那些小姑娘可以比的。
再看她旁边的男子,大概也就是四十岁左右,浓眉大眼,贵气逼人。
单单是旁边跟着的侍女,小厮就不下十人。
这个来头一看就不小,也不知是哪里的大人物微服私访来了。
“夫人既然觉得好看,那就多买上一些,插在花瓶里看着心情也好。”
男子气质斐然,自带一股子威压之感。
“那妾去多选几个。”
妇人微微一笑,低下头去开始挑拣。
有钱的男人就是好,怪不得能娶到如此貌美如花的女人。
女子自称妾,应该不是正室,古代男人真是享福。
正当余岁欢感叹之际,一连串的喷嚏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玉婷,你怎么了?”
“老爷,这,这,花里有毒。我闻了一下只觉得头昏脑胀,现在恶心的紧。”
妇人软绵绵的倒在男人怀中,赶紧扔下手中的花,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一听到有毒二字,那些护卫立马抽出腰间的刀,一脸凶神恶煞把卖花的三个小姑娘团团围住。
“老爷,夫人,饶命啊,我们姐妹三个只是乡下的花农罢了。可不敢在花里面下毒,都是现摘的,里面那些粉末都是花粉。不,不是毒!”
三个小姑娘吓得哆哆嗦嗦,依偎在一起,其中两人已经开始抹眼泪,只有一个说话结结巴巴的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