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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让你走到今日,切身的学会这一课。”
“因你没有能力的善心,才酿下如此大祸!”
“无能的善,就是恶!”
原是刘据的太子太傅,天下通儒石建,此刻如松柏般立于霍光稍后的位置,听闻此语,忍不住深望了霍光一眼,
神武宫此前有一位太子太傅,有一位太子少傅 ,董、石两位先生,
但两位先生在教育年幼的太子据时,很少用到像眼前霍光这般如此严厉的语气,
对太子据与其说是教导,更多时候,倒更像是讨论,太子据少归少,却时有惊人的言行,让石建时忘记他还是个孩子,也经常忘记自己是太子太傅,
可,眼前这强忍泪水夺眶而出、又满眼倔强的太子,与当年的陛下完全不同,他真是个孩子。
霍光眉眼间有着时隐时现疲惫,
太子低头不语。
看这倔强的模样,霍光心中暗道,
这点倒像是陛下!
大儒石建能明显感觉到,两股看不见的力量在对撞,哪怕霍光的气势铺天盖地,而太子的气势只有那么一点儿,可太子依然是咬牙坚持,没让霍光的气势,彻底把他压倒。
太子到底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神武宫外,两道小身影鬼鬼祟祟,
长公主刘鲤儿和二皇子刘弗,见宫内有人,站住,将身子贴在冰凉的宫墙上,
“宫内为何还有别人?父皇不是让大哥一人禁闭在神武宫吗?莫不是有其他人与我们想的一样?”
刘鲤儿鼻子冻得发红,看向三弟问道。
二皇子刘弗吸溜了一下鼻涕,没一会儿,又流出来了清水鼻涕,怯生生道,
“大姐,要不我们先回宫吧,等一下再来,不然,被抓到的话,父皇不会饶了我们的,我可不想再去祖祠跪着了!那地方又黑又冷,可吓人了。”
说到文景庙,刘弗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但文景庙自不可能像他说得又冷又黑,完全是他自己吓自己,
二皇子刘弗越想越害怕,作势就要抬脚走。
“唉,虎子,你要敢走信不信我揍你?”
长公主刘鲤儿拉住二皇子,鼻子皱起来,杏目瞪得更圆,刘弗满脸苦色,
他最怕的是娘亲,第二怕的就是大姐,只要这两个女人一瞪眼,他就腿软,
更何况,他也从那个姓窦的宫女口中得知,大姐是杀过人的!他就更不敢招惹大姐了!
大皇子刘进像他爹刘据的更多,只不过像的不全,也像的不够,刘据将性格里的劣势也转化为了优势,而刘进像他爹的那些性格,还处于混沌状态,不知如何使用。
二皇子像他爷更多,与大皇子的问题一样,他像刘彻,却像的不全,也像的不够。
至于长公主...她的生猛程度,似乎与卫子夫有几分相似。
“大姐,你就饶了我吧。”
二皇子刘弗腿软,若不是刘鲤儿提着,早就跪地上了。
在小时候,同年龄的女生远比男生发育的快,更何况刘鲤儿与刘弗还有着年龄差距,刘鲤儿收拾刘弗,就是单方面吊打,
“你好好站着!男子汉大丈夫,膝盖如何能软?!我也没逼你,你想想大哥对我们这么好,大哥又是那么温和的人,被父皇责罚了,大哥现在得是多难过?”
“好吧....”
刘弗站起身,以极快速度朝着宫内疾掠一眼,随后猛地收回身子,贴在宫墙上瞪大眼睛,
“是霍光!”
“小霍叔叔?他不是在三辅吗?”
刘弗也没主意了,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刘鲤儿下定主意,
“我们溜进去,走近点多听听!”
“唉!姐!你....”
刘弗想拦,可大姐已经偷溜进去了,咬牙看着溜进去的大姐,思索半天,刘弗也没跟进去,反而是跑回宫了。
“三弟,你跟着...”
左右无人,回身看到三弟偷溜的背影,刘鲤儿气得跺脚,发誓要狠狠收拾他!
宫内,霍光和刘进则是长久的对峙,
终于刘进开口,
“学生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都不明白!不明白大人为何总是说一套做一套!”
霍光神色复杂。
太子自小受到的是帝王教育,明面上仁德爱民,背地里还有驭人之术,明暗之中有多割裂不说,其所学的知识,也没有多少实操的空间,
特别是这种生在深宫、长在深宫的太子,耳边全都是“敬天爱民”“治民祇惧,不敢荒宁”,可实际上,却没见过多少普通百姓。
所以,当皇帝、当太子都是最需要天赋的,深谙阴阳之道,上手就要实操,而且是要在难度最高的高端局里实操。
君王没有容错空间,他太过随意的决定,只会招致大祸。
“你这孩子太直!太拗!
我问你,你在让赵采风按填饱肚子施粥,只说最简单的一处,要如何去分出哪些是真灾民,哪些是假灾民?”
刘进:“.....”
刘进一时答不出,这个问题,他也想过。
可,刘进最根本的疑惑,不在于此。
霍光时间有限,急着把想法都留给太子,话语一连串的抛出,
“你此法就是生乱!
赈灾不是救济,不是让他们过得多好,只是让他们活下来,救济是之后的事,等到抗过这段日子,日后自有朝廷对他们的帮扶。
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此施粥,就是不均,那些灾民本就如亡命徒一般,如何不闹?”
“赵采风呢?”
霍光见说的话,都没让太子听进去,
怒道,
“现在问他做什么?!我要斩他!”
刘进倔强的看向霍光,还是不开口。
见状,霍光也知道自己方法出问题了,却也没时间调整,三辅地还等着他去坐镇,一时挣扎间,身后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牛儿不懂的是何事,我明白了。”
霍光、石建赶紧转身,
恭敬道,
“陛下!”
在暗中偷听的刘鲤儿,见到父皇身边的大霍叔叔,还有三弟,暗中捏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