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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大开,里面的模样与众人预想的棋牌室似乎有那么一丝丝出入。
至少正常的棋牌室不会只有一张圆桌,以及悬在天花板上的古朴蜡烛吊灯。
因为窗帘紧闭的缘故,这里昏暗的像个地窖,完全看不清房间里的四角有着些什么东西。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兔人站在阴影下,张开双臂作欢迎状。
“这是裁判杰克!”管家开心地介绍道,兔子眼睛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缝,“他是这个棋牌室的老大!他说谁赢,就是谁赢!”
言语间透露出了这个黑袍杰克在这间棋牌室里的权威。
而杰克也配合地向前探了探身子,露出了自己灰色的毛发。
“灰兔子?”顾铭微微眯眼,盯住了杰克斗篷下的黯淡灰毛。
提示里根本没提到存在灰兔子这种东西,也没有提到灰兔子会不会有危险。
进入房间后,几人的眼睛才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勉强能看清周围究竟有些什么。
玩偶。
角落里堆满了老旧的兔子玩偶,大的快赶上正常成年人的体型了。
原本干净的人造毛发被灰尘与油污弄得脏兮兮的,但与那些外面的白兔子不同,这里大多都是些红色的兔子玩偶,只有依稀几个白色的兔子。
甚至玩偶还不完整,有些毛发掉落,有些缺胳膊少腿,很是瘆人。
只有那些眼睛亮晶晶的,像……庄园里的兔人。
废弃的玩偶很正常,可在这么一座全是兔人的庄园里,这些在角落里胡乱地堆积成山的等身兔子玩偶差不多就是可怖的尸堆。
“啊……”杰克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洞的风箱,“你们将会是很健壮的兔子……”
身后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管家似乎并没有跟进来。
众人齐齐回头,只见管家停在门口朝四人告别似地挥手。
“接下来就让杰克和你们一起玩!我要离开一下。”
“为什么?”林建国立刻问道,“你准备去哪?”
听着林建国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管家浑身不爽。
它抖了抖自己稀疏的毛发,圆滑地回答道:
“我需要去接下一批胡萝卜先生和卷心菜女士,请原谅,你们也不希望我们的活动总是冷冷清清的吧——”
“这兔子是日本来的?”盛清河扶着额头吐槽道。
管家的意思很明显,除了他们以外,红兔子庄园今天下午还会有其他外人进来。
但管家没作过多的解释,在用那丑陋的红皮兔头朝几人作出道别的姿势,飞快地闪到门边。
林建国一个箭步试图冲上去阻止管家带上大门,但管家展现出了兔子特有的“蹦得快”。
厚重的大门像是纸片一样,管家不费吹灰之力地抢在林建国扑过来之前将门关了起来。
嘭!
“嘶——”林建国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右手,刚刚他的手狠狠地撞上了那扇门,剧烈的酥麻感席卷全身。
“林叔!没事吧?”盛清河凑了上去关心道。
“没,没事。”
林建国嘴角抽抽地揉着右手撞伤的骨节,不信邪地推了推门。
“怪事……这门跟墙似的……”
这扇大门像是墙壁一般一动不动。
盛清河、安玖和顾铭都凑上来了的样子让林建国一阵感动,当然,顾铭的主要目标是近距离看看那扇门。
他们被关在里面了,而正常的门即使在外面上了锁,也不会用力推起来像墙面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能推开细缝是撬门的基础,尤其是撬没有任何锁口的门的基础,否则打破这扇门和打破材质相同的墙面需要的力气或工具是一模一样的。
有东西用比锁更牢固的方法封住了这扇门。
问题要么出在关门的管家身上,要么……
顾铭转身看向了仍在原处的杰克。
它依然是披着黑斗篷,戴着深兜帽的模样。
“得玩完游戏才能离开。”杰克百无聊赖地提醒道,“而且你们来早了!爱丽丝还没告诉我游戏的规则,现在杰克得自己想规则了!”
“除了玩游戏呢?”盛清河不舒服地来回扫视着屋子角落里的那些破损的兔子玩偶。
总有种玩完游戏他们就会变成其中一员的感觉。
“你们不能不玩游戏!”听到盛清河似乎对“游戏”的兴趣不高,兔人杰克忽然暴躁地喊道,“你们得听我的!我才是爱丽丝最喜欢的兔子!”
“不是你!我才是!”那些角落里的某个破损玩偶突然发出了可爱的娃娃音。“我才是!”
更多的玩偶加入其中,它们一动不动,声音却此起彼伏,像是挤在四人周围的幽灵。
“我才是!”
“我才是!”
“我才是!”
……
直到愤怒的杰克一个一个地掰下了那些玩偶的脑袋,里面浑浊不清的粘稠填充物在地上滩出一层。
房间终于安静了。
“不听话!”
杰克尚有余怒地踢了一脚残破的玩偶堆,从鼻子里重重地喷了口气,再用自己的皮毛擦了擦手,像是经验老道的屠夫。
“你们也要听话,爱丽丝说过,听话才是好孩子。”它兜帽下闪着光亮的眼睛将顾铭等人挨个扫了一遍。
“听话,听话……”盛清河连忙答应道,躲闪着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疯子杰克刚刚可是一口气连撕了几十个玩偶的脑袋!
要是不顺着他的话,很可能下一个被一把撕开的就是盛清河他自己的脖子了……
而顾铭也记下了杰克和周围的玩偶念叨的“爱丽丝”。
【三、庄园主可能是爱丽丝(存疑)】
兔子,爱丽丝,顾铭想到了某个童话故事。
爱丽丝会是这个庄园的女主人吗?
勉强擦干净手了的杰克对四人安分的现状很满意。
虽然脏污是从杰克的手上转移到了它的毛发上。
现在知道它的兔毛为什么是灰色的了……
“开始玩!我们的新游戏叫……”杰克拍了拍手,脑袋朝圆桌周围的座位挨个点头,反复的动作像是滑稽的木偶,“‘红兔子,白兔子’!”
“请落座!”它扯着嗓子指挥道。
由于椅子看起来黑乎乎的,乍一下没人准备坐下去。
“我说了,请——落座!”杰克重复道,特地强调了“请”这个字。
言语中透着一股歇斯底里。
“我都说了请!你们为什么不听!”
这家伙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失控,所以顾铭先行一步坐了下去。
人是从众的动物,只有一个人带头了,其他人才会跟着做。
安玖、盛清河、林建国挨个落座。
像是特地为他们准备似的,这里只摆了四张椅子。
椅子看起来黑乎乎的只是因为上面有着发霉的黑绒布,坐起来……
如果不考虑干净与否的话,这里反馈给屁股的触感倒不是那么糟糕。
“规则!”见入座完成,杰克兴致高昂地介绍道——这么做让它的声音听起来更刺耳了,“我要给你们戴上头套……头套呢……头套在哪?”
杰克扭动着身子寻找游戏道具,终于——不知道是找不到了还是这些玩偶本来就应该这么用——它捡起了那些被撕下来的兔子玩偶的脑袋。
里面的填充物已经流得差不多了,但可以预见的是这玩意戴到自己的头上肯定会很恶心,说不定还有怪味。
房间里现在全是玩偶的内容物散发的像是烂菜般的臭味。
“真的要戴上这个头套吗……”安玖不舒服地在椅子上挪动着身子。
“当然,可爱的卷心菜小姐!”杰克弯下腰,好让自己的兔头凑到安玖的身边。
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杰克兜帽下的脑袋让她的心跳都停顿了一下。
斑驳掉毛的兔子脑袋跟生病了一样,掉毛部分的皮肤干瘪得跟死人的皮肤似的。
一对通红的眼睛凸在外面,安玖只有在最恐怖的噩梦里才遇见过距离自己不到两三厘米的这么一张脸。
“你们要当一会儿兔子!”
“但肯定不能便宜了你们,兔子可不是人人能当的……”杰克起身骄傲道,“你们只能在游戏里体验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