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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绒服全部收到,楚铭瑄连夜安排人将他们全部送去西北,连同一起的还有新买的粮食方便面也都放在一块。
粮车很多,相当显眼。
朝中之人皆颇为好奇,陛下究竟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的粮食,原先的户部尚书侍郎皆以被换掉。
新上任的户部尚书薛陵则是由楚铭瑄直接点名担任,此人之前也是楚铭瑄麾下一员,脑子相较霍如渊、虞庆更加灵活。
之前薛陵家中父亲去世,楚铭瑄特意允许他回家守孝三月。此时孝期已过,恰逢户部尚书落马,粮库之事尤为重要,楚铭瑄思来想去觉得由薛陵担任再好不过。
于是直接当着百官的面将薛陵任命为户部尚书,此次运送粮车之事也全由薛陵派人进行运送。
对于粮库中为何突然冒出来那么多的粮食,薛陵也闹不清楚,不过他并没有去问楚铭瑄,而是默默的开始准备粮草车。
此次负责送粮的则是从南部回来的虞庆。
虞庆:……好好一个副将弄得跟送粮小兵似的。
但是虞庆还是无怨无悔的上路了,没办法西北军与鞑靼这次的战争是楚铭瑄登基后的第一站,必不能战败。
而且这次的粮食比之前更是多上几倍,加上还有运送羽绒服的车辆,一起出行目标太大,必须得有个能顶事的人抗住。
“待西北军战胜鞑靼,明年仲夏前,朕定然能够将朝中的害群之马除个干净,届时也不用你和如渊这般劳累。”楚铭瑄安抚道。
虞庆不置可否:“陛下多虑,臣并不觉得累,能给西北军送粮,乃是臣之荣幸。”
整个大楚现在急需一场大胜鼓舞人心!
楚铭瑄捋了捋袖子,问:“南部如何了?”
“不甚乐观。”虞庆摇了摇头,“西南部地势复杂,易守难攻,燕军一时半会儿也拿我们没有法子。他们时不时骚扰着边境的村民,倒也没大规模进攻。像是在观望,也可能是在等待时机。”
观望鞑靼与楚国这场战争,甚至准备趁乱恭喜啊西南地区。
楚铭瑄揉了揉额角,甚是心烦。一个二个的都恨不得趁楚国式微之时,将其吞噬殆尽。
“行吧,先将鞑靼收拾了,也让这些人瞧瞧我大楚男儿的英雄气概,免得他们总是惦记。”
虞庆挺起胸膛,抱拳行礼道:“是。”
摆手让虞庆下去了,楚铭瑄看着堆积成山的奏折,一时更加心烦。
将宁全唤了进来,楚铭瑄,问:“我让你找得写话本的人如何了,可有合适人选?”
“有一个。”宁全支支吾吾,眼神闪躲的说。
楚铭瑄见宁全的脸色不对,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
宁全苦着张脸解释道:“此人名唤春花,乃是招香楼的一名烧火丫头,前些日子我去找人时,按您的要求说了,要让人写能胡编乱造的故事,尤其能煽动人的愤懑情绪。奴才瞧此人写得不错就将此事交给她了。”
“那不是挺好。”楚铭瑄睨了眼宁全,问:“你又因何神色怪异。”
“这、”宁全脸涨得通红,片刻后,才小声道:“但是奴才按照陛下您的交代让此人写薄丞相之罪状,可此人竟然还在话本里编排薄丞相乃有断袖之癖,且……”
宁全有些难以启齿的说:“且还是下位那个。”
楚铭瑄:……
他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宁全,道:“什么?”
“就是说薄丞相被人那个了……”
宁全含蓄的比划了一下,随即在楚铭瑄越来越难以理解的眼神中,坚定道:“但是陛下您被担心,这本子已经被奴才打回去了。奴才也警告过春花,下次若是在写这种本子,奴才就不找她了,润笔费也休想要。”
“您放心,她速度快着呢,几天就能写完,明日奴才就去找她要稿子,万不会耽搁了您的大事!”
楚铭瑄一手扶额,疲惫的摆了摆另一只手,无力道:“朕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宁全:“……是。”
……
夜里,楚铭瑄将此事当做笑话讲给林月迟听了,林月迟给震惊的哈哈大笑。
她一边笑,还一边吐槽:“不是吧,你们那里居然都有腐女了吗!”
楚铭瑄:“腐女为何物?”
林月迟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腐女就是喜欢男子与男子谈情说爱,只要看见两名男子挨得近了些,她们就会感到快乐。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磕到了。
楚铭瑄露出一副噎到的表情,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有人喜欢看两个五旬老年人谈情说爱?”
林月迟:“……啊?”
她也懵了,光听名字,她还以为薄如盛很年轻呢,原来已经五十了吗?
写五十岁老头的同人文,还让人家做下方那个,这不是虐待老人吗。
林月迟呆呆道:“……春花姑娘不会是薄丞相有仇吧。”
那不然只能是春花姑娘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了。
“招香楼的烧火丫头能跟薄丞相有什么仇?”楚铭瑄皱眉。
林月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啊,她一个烧火丫头怎么可能会写字!而且还会编故事,这可不是只读了一两个字就能做到。”
被林月迟点醒,楚铭瑄愣了愣,反应过来。
是了,一个烧火丫头怎么可能会写话本,此事实在不同寻常。
“楚铭瑄,我觉得明日你先看看宁全带回来的话本,若是写得的确很好——”林月迟意味声长的说:“我觉得你可以将此人招揽,日后她也算得上是你手中的秘密武器。”
以文字为刀枪,兵不血刃即可杀人于无形。
“你派人查查春花姑娘的底细,要她真是与薄如盛有仇那就更好。这样她会更加用心的写诋毁薄如盛的话本,添有自己情绪的文字,向来让人读来更加有真情实感。”
楚铭瑄点了点头,认同:“林姑娘说得不错,待明日我看过她写的话本在做打算。”
若真与薄如盛有仇,那么书写薄如盛的罪状,则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