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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娘的回信先一步到达淮州府城,姜祇将信封递给孙介,“何事这么着急,驿站快马加鞭送来的,你且看看。”
孙介迫不及待撕开了信封,轻薄的纸张摊开,他见着熟悉的母亲的笔墨,不由欢喜,待再看清上头的字,手中的信纸像是有千斤重,沉得他将握不住。
“出什么事了?”姜祇见他面色不对发问。
“我娘亲自拜访了李李家中,意外听到李家夫妇密语......李李已经丢了三年了。”孙介指尖颤抖,这让他如何接受,他默默喜欢着的女孩,并非如李家对外所言的,未出阁前不宜见外男,在家待嫁,而是已经失踪了!
“李家可有找过李李姑娘?”姜祇皱紧眉关,她不抱希望地问出这句话,果不其然,孙介摇摇头。
“他们就是故意瞒着,否则我......我也不会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
孙介沮丧地垂下头,他的肩上却突然传来力量。
他抬头,姜祇笑着拍拍他的肩,“没事,他们不找,我们找!”
孙介黯淡的眼眸中闯入了一抹光亮,他重重地点头,“我们找!”
姜祇将他送走后,写了一封信寄予魏兼,她总要知道李李姑娘是何时出生,身上有何特征,最后一次出现在人前是什么时候。
这些信息交由魏兼去查最为合适。
她刚忙活完孙介的事儿,门房小跑进门向她行礼。
“主子,门口来了一老一少,老者自称是舟骨先生。”
姜祇眉眼含笑,嘴角微扬,“将他们请到前厅,我随后就到。”
门房应好后便退下了,姜祇换了身得体的衣裳,也赶去前厅。
见着前厅的舟骨先生,姜祇加快脚步,“先生,好久不见,您近来可健朗?”
舟骨先生捋着白须,“托你的福,一把岁数还要出门闯荡。”
姜祇笑道:“正所谓能者多劳。先生请坐。”
她的视线移到了舟骨先生身后的男孩身上。
卢梭亦与她对视上,眼里闪过惊讶,“是你。”
姜祇微微扬起下巴,“是我。”
这回轮到舟骨先生惊讶了,“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了。
还记得姜祇初到这个世界,就被卢梭一石头砸中脑袋,她有仇报仇,当场就将他踹入池塘,后来又借着“救命之恩”敲诈了他爹地主卢锡五两黄金和一颗人参......
算起来,她与卢家也算是颇有渊源。
舟骨先生松了一口气,将一封信递给姜祇,“既然你们认识,事情就好办多了。这是卢锡托我交给你的信,他说你看完了就明白了。”
姜祇将信打开,一目十行,越看越震惊,她望向卢梭,他却一改几年前骄纵的性子,低着头,任由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打出一片阴影。
卢锡在信中道,他遭仇家复仇,将卢梭托付给姜祇,他知道姜祇要在淮州开设学堂,定然缺钱,他愿意出一半家产,随后车马送至淮州,只希望卢梭能有个容身之地。
将卢家一脉单传的卢梭托付给她,真是个有够冒险的举动。
姜祇将信收起来,问卢梭,“你爹因何被寻仇?”
要是银钱来历不正,她可不敢收。
卢梭刹那间脸红了一片,他支支吾吾,“情债。”
他爹也是风流,招惹了人家有妇之夫,恰巧人家夫君本事不小,他爹奈何不了人家,只能躲出门。
姜祇了然,“那你就留下来吧。”
看在地主家一半财产的份上。
她又看向舟骨先生,“先生还未见过小参吧。”她拍拍手,侍女抱着姜参进来。
舟骨先生见着了与姜翌眉眼极为相似的姜参,老泪纵横,“像,真像。”
“先生安心留下来,教授小参和学堂中的孩子,等兄长回来,定会惊喜的。”
姜祇稳住舟骨先生,令人将他们带下去安置,她也要去检查一下学堂的进度。
夜幕降临,淮州府城街道热闹喧嚣,孙介一人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拎着个酒坛子醉醺醺地走在街上。
他脚步踉跄,抬头望着玉盘一样的圆月,内心说不出的懊悔。
他该早些知道李李走失的消息......也不知她如今在何处受苦。
孙介不敢多想,一弱女子流落在外该如何自保,最坏的局面......
他脑海中似有千丝万缕,让他捋不清道不明,想得头痛,夜深了,热闹的市集人潮散去,恍惚间只剩下了他一人,他拎着酒坛子醉醺醺抬头,原来又走到花满楼了。
他脚步停在花满楼门前,他讽刺一笑,奢靡无度的青楼,是由一群弱女子的肉体撑起来的。
他的内心像被系了绳索,被人疯狂往两边拉扯,扯得他痛苦不堪,扯得他四分五裂。
孙介冲进花满楼,他发了疯似的找他的李李姑娘,像是神志不清,惊得花满楼的女子和客人纷纷躲闪,生怕被他冲撞了。
一女子背对着他,孙介黯淡的眼神似是黑夜中骤然绽放的花火,他逆着人群冲向她,握住那女子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向他。
“公子,你有事?”花满楼的小意皱着眉头,这公子,神色看着有些疯魔了吧。
孙介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他松开小意的手腕,往后退了两步,“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他眼里掩饰不住的失落,他转身,不想再自欺欺人,世界这么大,李李怎么可能刚巧就在花满楼呢?这一切只是他的妄想罢了。
“公子?”孙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到呼唤。
“公子。”扶花姑娘又唤了一声,孙介抬头,眼前似乎绽开了春天的一亩花田。
扶花娘子轻轻倚靠着勾栏,她衣裳轻薄,却不漏体,眼尾轻佻,却不显俗艳,她有着青楼女子近乎一色的装扮,却掩盖不住眼底的清澈与明亮。
孙介回过神来,他停住脚步,不敢多看这位淮州第一美人。
“可是姜公子有事派你来花满楼寻我?”扶花娘子不能主动联系到姜祇,眼见明日就是往豫王府赴宴的日子了,她内心愈发焦灼,整日盯着花满楼门口,看有没有姜祇的人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