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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大将军听到一万精兵,顿时有些诧异。
一万精兵派去能成什么事?
恐怕不仅连城内的十万将士救不出来不说,连这一万都会被搭进去。
陛下所为究竟是何意?
“陛下,派去支援的军队人数是不是太少了?根本对敌方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啊!”
“据卑职所知皇城内还有十万精兵,何不派出去五万,早些救出火龙将军他们。”
可是李仪的表情却格外冷凝。
“一万,是朕愿意出兵支援的最多人数!”
“剩下的九万精兵……等到大乾内忧越来越严重时,朕便要攻打大乾。”
听到陛下竟然还要攻打大乾,铁骑大将军瞬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连忙劝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因为之前横扫诸国的决定,整个西周常年征战,国库早就已经亏空,又怎能支撑攻打大乾的支出?”
“这些事情都需要从长计议,绝对不能头脑一热就出兵啊!不然……”
不然西中离灭亡就不远了!
可是李仪的表情却没由来的贪婪起来,他太想要大乾的那块土地了。
只要成功了,他便会成为历史上最至高无上,实力最雄厚的皇帝!
会被史官歌颂,会被后世敬仰。
于是他下定决心:“此事朕意已绝,不必再说了。”
“若是派了一万精兵前去增援,那火龙将军还没有突破重围的本事,那便是朕看错了他,回不来也罢!”
陛下都如此说了,华品还真不好再劝说什么。
只好低着头,一语不发。
“你最近边疆无战事,便加守皇城安危,绝不能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是!”
铁骑大将军恭敬的退了出去,站在宫殿的门外,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他今年已经四十有余,年轻之时也是追随前朝皇帝的一个小兵。
那明帝平时的所作所为他也看在眼中,确实要比里面的这位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追随这样一位昏庸的君主,西周如何能长久?
华品满心心事的离开了皇宫。
而此时的大乾饭县。
处境并没有比晋州好到哪里去。
饭县起义军比之前报上去的还要多,而且气势凶猛,气势足以有以一敌十那么强大。
徐子成带来的一万精兵,在第一天与起义军交战的时候便折损了百人。
萧桡坐在椅子上,表情难看。
来了饭县,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也没想到区区百姓兵,竟然有如此实力,似乎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
顿时有种恐怖的想法出现在脑中。
他有些不安的问道:“徐王殿下,这些百姓兵的身手不错,平日里似乎受到了严格且规范的训练,这些人的身后不会是有人组织的吧?”
徐子成还因为白日的不顺心中不忿,听到萧桡这话,面色越发难看。
“这些百姓有什么厉害的?就是一些乡野莽夫,有着一膀子糙力气罢了。”
“倒是要说说萧将军你了,你手下的兵为何如此无能,竟然被一群百姓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可是你平日练兵有懈怠?”
萧桡听到这话,心中也起了不悦之意。
“本将军知道徐王殿下心中也有不顺,但是话可不能乱说,本将军平日练兵勤勤恳恳,大乾更是因为有本将军,敌军才不敢来犯!”
徐子成冷哼:“那萧将军倒是同本王解释解释,今天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莫非日后再次交手,你剩下的这九千兵力还打不过百姓兵的千余人吗?说出去可是要贻笑大方的!”
话中鄙夷之意丝毫不隐藏。
听着萧桡瞬间怒火直烧。
“不可能!今日只是一时不察罢了,今天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心中也没有底。
总觉得这些百姓兵的身手有些古怪,训练有素的像是被军营之人训练过一般。
可究竟是哪位将军在这饭县隐藏呢?
这些事情他们可以之后再查,现在最关键的便是要将他的士兵安置下来。
在饭县外安营扎寨。
萧桡望了一眼周围,却有些困惑的开口问道:“唉?徐王殿下,为何没有看到粮草?您是把粮草放在了哪里?”
徐子成听到这话,面色有片刻的慌张。
最后梗着脖子道:“粮草?没有什么粮草,陛下也没有为我们此次镇压拨粮草。”
萧桡像是听不懂这话了,惊愕的开口:“什…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有粮草?我这一万大军如何能不吃粮草啊?徐王殿下这是在同本将军开玩笑吗?”
徐子成的表情越发理直气壮。
“没有粮草就是没有粮草,本王可没有闲心和你开玩笑!”
“你拿出一万大军来打一千有余的百姓兵,这难道不是轻而易举吗?一天就能完成的事情,为何还要粮草?”
“如今大乾国内有灾荒发生,国库自然不算太充裕,将军为何不替陛下分忧?”
萧桡都快被他这番言论给气笑了。
“我这一万大军怎能不吃不喝?真当他们是泥人捏的,就算是一天就能镇压,那也不能什么也不吃啊!”
“这叫不替陛下分忧吗?分明就是给陛下添堵!若是因为没有粮草,致使我这一万大军饿的面黄肌瘦,从而没有办法镇压这些百姓兵,你徐王便万死也难辞其咎!”
“真是气煞我也,这世上竟有如此离谱之人,简直是愚蠢!”
萧桡被气的怒火中烧,胸口剧烈起伏。
最后还是觉得不解气,指着徐子成的鼻子骂道:“你这样不过是在盲目恭维陛下罢了,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陛下定会责罚下来!”
“哼!难不成徐王殿下还想要取代秦王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你连秦王殿下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萧桡十分爽快的抱怨完。
徐子成脸早就已经气的紫青一片。
他平生最烦别人拿他同姜川做比较,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怒道:“你放肆!我可是陛下最重用最亲近的贤臣,你竟敢如此诽谤我,若我告到陛下面前,你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尽逞些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