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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丽娜。
“……”黎鸿焱。
两口子脸色纷纷变了,一个心虚,一个憋屈。
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被谢澜之给翻出来,钱丽娜满脸无措,黎鸿焱的醋坛子也打翻了。
秦姝走到谢澜之的身边,看到男人眼底的玩味,拉了拉他的胳膊。
“表妹的药方我都写好了,你跟我上楼一趟,有事跟你说。”
面对自家媳妇的要求,谢澜之自然是没有不应的。
他站起身,声调慵懒温柔道:“好——”
秦姝跟钱丽娜两口子交代怎么用药,跟郭老太爷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
楼上,卧室。
秦姝刚走进房间,就被谢澜之反手按在墙上,欺身而上,急切且贪婪的索吻。
秦姝推搡着男人有力的手臂:“唔……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先等等……”
“不等,亲了再说!”
强势霸道的谢澜之,把秦姝作乱的手禁锢,举到头顶按在墙上。
秦姝的抗议被男人的凛冽气息,淹没在相印的唇间。
空旷的卧室内,弥漫着一股暧昧,让人脸红心跳的氛围。
过了许久,秦姝倚在墙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滑。
谢澜之单手搂住盈盈一握的细腰,把人往上提了提,悦耳笑声响起:“怎么还这么娇气?”
秦姝娇媚脸颊染了一抹绯红,媚眼如丝的眼眸,恼羞成怒地瞪男人一眼。
她气息不稳,声音仿佛棉花糖,娇声抱怨:“还不是你太凶了。”
谢澜之被秦姝媚态横生的眼眸一瞪,浑身的骨头都差点酥了。
他垂眸凝着秦姝,唇角勾起迷人的笑意弧度,眉宇间流动着温柔缱绻。
带着枪茧的指腹,落在秦姝的唇角,拭去一抹水痕。
谢澜之嗓音低哑:“只怪阿姝太勾人了。”
秦姝的脸颊越发红了,密长眼睫轻垂,嘟囔道:“你怎么总是这么没个正形。”
谢澜之眉梢微挑,松开怀中的纤细腰肢。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秦姝被腾空抱起。
她下意识伸手圈住谢澜之的脖子,受惊地抱怨:“你吓到我了!”
谢澜之迈着沉稳优雅步伐往床边走去,声音带有一丝戏谑:“身子越来越娇气,脾气却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秦姝张嘴就道:“你惯的!”
谢澜之眼底浮现出愉悦笑意光芒:“那我得把你惯得更无法无天一些,让所有男人都对你退避三尺。”
秦姝不禁扬眉,露出慵懒惬意的笑容,把脸靠在男人的肩头。
“有本事你万事顺着我,少欺负我。”
谢澜之把人放到床上,拿起一个手工绣花的靠枕放到床头,让秦姝倚在上面。
他垂眸凝着秦姝闪动狡黠光芒的美眸,笑盈盈道:“还是那句话,上了床听我的,下了床万事谨遵你之命。”
“……”秦姝漂亮的眼眸睁大。
她想要讨价还价的,就是床上那点事好吧!
眼见商量无望,秦姝快速转移话题:“你知道黎鸿焱为什么会被家族放弃吗?”
在两人氛围正好时,突然提起其他男人,谢澜之笑意眼眸闪过一抹晦暗。
他握着秦姝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
“黎鸿焱小时候被绑架过,绑他的那群绑匪很喜欢男仔,每次都会把人玩死,可黎鸿焱活着回来了,很多人都认为他受到了侵害,黎家恨不得他死在那群绑匪手中。
当年丽娜看上他时,外公是不同意的,耐不住丽娜正是叛逆期,把人直接绑到家里来,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秦姝脸上的绯红快速褪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黎鸿焱提到被绑架时,表情复杂让人看不懂。
也怪不得,黎鸿焱会留下那么严重的心理阴影,影响到他如今有了功能障碍。
黎鸿焱被绑架的事,秦姝前世没听说过,可见这件事被封锁了。
至于香江上流社会,应该都知道他的遭遇,也难怪会沦为黎家的弃子。
秦姝表情复杂地问:“也就是说,当年丽娜哄骗黎鸿焱时,并不是在外面偷吃禁果,是把人带到家里来,还生怕你们不知道?”
谢澜之眉心紧拧,表情纠结道:“丽娜的性子有点……疯疯癫癫的。”
秦姝接话:“就是不按套路出牌,想一出是一出,看似骄纵任性,实则胸有沟壑。”
谢澜之抬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你也太抬举她,丽娜是典型的享乐主义,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秦姝摸了摸鼻尖,如丝媚眼斜睨着男人:“不要动手动脚的。”
谢澜之目光玩味地凝着她,眉眼间透着一股慵懒恣意的愉悦享受。
秦姝视线偏移,总觉得男人在打什么主意,又问:“郭家在香江这么大的家业,有几个继承人?”
谢澜之淡淡道:“我是第一顺位继承者。”
秦姝回想前世郭家灭门惨案,追问:“丽娜呢?如果外公跟你出事,谁会是下一任继承者?”
谢澜之立刻明白她想问什么,言语清晰地说:“如果外公跟我都出了意外,郭家产业会由从国外请来的机构接手,每年的盈利会平均分给,和我妈是同父异母的几个妹妹手中,还有一部分分到丽娜四个表妹的手上,确保她们接下来的一生,什么都不干也能衣食无忧。”
秦姝巴掌大的精致脸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样说来,就怪不得前世那些绑匪,会把郭家所有人都杀了。
郭家人全都死绝了,富可敌城的家产,才能合力被贪婪的豺狼吞噬。
只是不知道前世撕票的绑匪是谁,哪怕时隔四十年,郭家灭门惨案都没有找到凶手。
谢澜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掐了一下秦姝的脸蛋:“阿姝在想什么?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啪——!”
秦姝下意识去拍打男人的手,眉心紧蹙,语气懊恼道:“不要打扰我!”
她正在回想前世的蛛丝马迹,试图找出绑架郭家人并撕票的凶手。
谢澜之盯着快速泛红的手背,温和脸庞浮现出淡淡的无奈。
秦姝忽然想起来,前世黎鸿焱接受采访时说:“我和我太太年少时相识,年少情谊丝毫不敢忘,有朝一日,必会为她沉冤昭雪。”
那次采访后没多久,黎鸿焱就病危死于香江豪宅中。
这其中又是否有什么联系?
秦姝眉心紧拧,忽然握住谢澜之的手:“郭家在香江有没有什么本地的仇家?不死不休的那种?”
“没有。”谢澜之摇头,追问:“为什么这么问?”
秦姝看了他一眼,担忧地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事。”
谢澜之从来不会无视她的话,甚至非常在意,脸色骤变,温声问:“有没有什么方向?”
秦姝红唇轻抿:“如果,我说如果,哪天郭家惨遭灭门,香江的巨贾豪绅谁会得利?”
谢澜之几乎没有犹豫地说:“本地巨贾豪绅不会得利,反而会处处受限,要知道现在的香江外资很多,他们急需吞并当地的势力打下根基。”
也就是说,前世令郭家惨遭灭门的人,不是什么求财的绑匪,而是外来势力所为?
秦姝攥着男人的手力度加重,紧张地舔了舔唇,不知道该如何传达她的意思。
谢澜之却与她早已有了默契,通过三言两语,就能联想到什么。
他的手覆在秦姝的手背上,声音缱绻温柔:“我会让人盯着点,查一查谁想要打郭家的主意,放宽心,不会出事的。”
秦姝闻言心底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澜之倾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今年的形势大好,对我们很有利,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那也不要放松警惕,香江太乱了,万一出门遇到绑匪就不好了。”
“都听你的,我回头就跟外公说一声,让他们少出门,出门也多点人跟着。”
“嗯,小心驶得万年船——”
谢澜之把秦姝揽入温暖的怀中,在没人看到的角度,眼底温柔被冷意覆盖,清隽斯文的脸色一片阴鸷。
惨遭灭门,绑匪?
两者联系到一起,让他无法不重视起来。
秦姝对于未知危险的预测,十有八九都会被验证。
想到外公家被人惦记,甚至会惨遭灭门,谢澜之胸腔里的愤怒如火焰般燃烧。
秦姝前胸抵在男人的心口,清楚感受到谢澜之心跳逐渐加速。
她抬起纤细的胳膊,抚摸着男人有些扎手的头发,声音温温柔柔地问:
“谢澜之,如果有一天,我比你早走,你会跟其他女人好吗?”
秦姝话问完,突然感应不到男人的心跳了。
她柔软的娇小身躯,被谢澜之紧紧搂着,用力到仿佛把她融入骨血中。
谢澜之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稍稍用了些力度,声音低又哑:“阿姝,不要说这种话,没有如果,我们会长命百岁,白头到老的。”
秦姝扬眉,不依不饶:“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会还是不会?”
她打心底知道自己有点利己的自私,眼底容不得任何沙子。
换做是两人没发生关系之前,谢澜之如果出轨了,秦姝冷眼相看不发表任何意见,甚至会将其物尽其用。
两人现在孩子都生了,谢澜之就是她的人。
如果谢澜之跟其他女人暧昧,她不带任何犹豫的,直接把人踢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