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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极观，一般，只会对奸细，或者对宗门有害的弟子才会用上监视这样的手段。
莫寒是真传弟子，身份地位很高。
但是他却遭到了监视。
而且还是松然道人这个长老与窥天司的人一起合谋做的决定。
他并没有把此事告诉张玉庭和其他的长老护法。
“师叔，此举颇为不妥！”赵修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刘胜与关定一的神色也很难看。
设身处地想一想。
如果是他们被人监视，心情会好吗？
而且监视的人还是自己的师傅与师娘。
“……是师傅错了。”松然道人长叹一口气。
他原本是不想监视莫寒的，无奈冯嫣然对莫寒一直有所怀疑，所以才会送出十里无踪锥。
没想到，最终落到这个局面。
“师傅怀疑我是域外天魔？”莫寒突然问道。
赵修崖三人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们算是明白了松然道人的意图，毕竟域外天魔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莫寒修行的速度又是那么的吓人，资质妖孽，被怀疑也很正常。
只不过，薛锷之前已经让东方望检查过一次莫寒，莫寒并非域外天魔。
之后，冯嫣然来到阳极观，也检查过莫寒，结果肯定和之前是一样的。
都经过了两次的检查，为什么还要监视？
难道资质妖孽有错吗？
修炼速度快就有问题？
莫寒一而再，再而三被怀疑，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怨念？
如果因此莫寒离开了阳极观，那对阳极观来讲，可是天大的损失！
如此妖孽天赋的弟子，别的宗门供着都来不及，哪会像松然道人这样故意得罪？
没错，这监视的行径，就是得罪。
“……”松然道人沉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冯嫣然怀疑，也就是他怀疑，毕竟他并没有阻止冯嫣然。
“师娘是窥天使，她肯定用秘法检查过我，那我是不是域外天魔呢？”莫寒问道。
“……不是。”松然道人摇了摇头。
“哼，既然已经确定了不是，还要监视，看来，窥天司的人很霸道呀。”莫寒冷笑道。
“莫寒……慎言！”松然道人眉头微皱，窥天司的人，不能得罪，尤其是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来到京都，他也知道窥天司有五名窥天使被人给杀了，连十里无踪锥都没能用出来。
现在整个京都的形势都非常的紧张，窥天司的人一直在暗中盘查行凶者。
如果让他们听到莫寒说这样的话，说不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说的有错吗？窥天司不是不插手武林中事吗？既然我不是域外天魔，那窥天司的人为什么要监视我？难道他们想要违反这个规则，介入阳极观事务？”莫寒丝毫不在意，声音甚至大了几分。
憋屈，不服，倔强……
演戏嘛，总要有些代入感，莫寒如果轻而易举把此事给揭过去了，反而显得有问题。
所以，他才会有如此神态。
就算有窥天司的人在场，也挑不出莫寒的半点毛病出来。
一个真传弟子，身份尊贵，却遭到了师傅师娘的怀疑，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应该的。
“莫寒，此事莫怨你师傅，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怀疑你的身份，才会做出监视之举。”丰韵的半百徐娘冯嫣然出现了，她听到了莫寒刚才说的话。
“师……哦，应该称你为窥天使大人，请问大人，你监视了我这么久，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莫寒冷冷地看着她，问道。
“没有。”冯嫣然平静地摇了摇头。
十里无踪锥在莫寒的身上放了几个月，莫寒没有做出任何异样的举动。
这是事实。
她现在有些后悔做此事了。
莫寒的天赋如此之好，他日必成半神。
松然道人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把莫寒从刘长风的手中给抢过来当弟子。
但是她做的这些，无异于把莫寒给得罪死了。
他有可能……
“松然师叔，你我师徒无缘，好聚好散吧。”莫寒转过头，看着松然道人说道。
果然！
不止松然道人猜到了，冯嫣然、刘胜他们全都猜到了。
经历如此之事，莫寒绝不可能再当松然道人的弟子。
他们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劝阻莫寒。
这是有关信任的问题。
如果师傅不信任弟子，那何必要收这个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