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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凤苔说在外面同样可以搞,反正最后受体是苏敏就行。
我俩出去买了个铜盆,洛凤苔怀里还有之前的在木头大哥那拿的沾水朱砂以及一小叠白纸。
我们俩在纸钱店的后围,树底下搞。
他这次让我自己画符。
别说,我一气呵成的时候,脑子里想的竟然是之前洛凤苔拿着我手画的样子。
感觉脸颊有点发烫。
结果洛凤苔立即呵斥我。
“邱水,你没静心,你看看你自己画的是什么东西!”
我一看,天呀,白纸上出来的竟然也像是鬼画符之类的东西,红色画成一道一道,很是难看。
他说:“画符是靠你静心,静心求的是什么,是灵气,也就是有灵气的稳定性注入,这个符纸才能有效果,切记不能分心。”
他把我那张“鬼画符”收走,自己烧掉,不在铜盆里。
我“哦”了一声,“那撒豆问卦,你叫我静心,专注,是不是也是因为要稳定灵气。”
“没错,那时候刚见面,怕讲太多你也吸收不了。”
我又画了八张,洛凤苔检查后,道:“可以烧了,这个‘烧’也有说法,你不能用普通的火柴或打火机,更不能在太阳底下,那都属于阳气,苏敏这个身体,遇到太多阳气,受不住。
而我们的目的,已经不是防止鬼怪进去骚扰苏敏,是让苏敏感受真实,知道真相,那我问你,平时什么情况,才需要烧?”
我想了想,答:“给死人的东西,才需要烧,我明白了!
给苏敏烧,又是驱鬼庇护的符纸,那等于就变成驱苏敏了,再加上大黄过去,基本上像她这种干纸钱店的世家,她肯定能明白。”
洛凤苔说对,那接下来,还有最后一步。
怎么才能确定,东西就是烧给这个死人的呢?
我想我们村每年都有烧纸钱的习惯,今年这是全村都在为雨水发愁,往年除了七月半,还有重阳节,还有十一月份的送寒衣,都烧纸钱。
我们烧纸钱都是用一个盆,除了纸钱,还烧金元宝,还烧衣服,这衣服上就得写上名字,写上生辰八字。
这样就知道是谁的了。
“苏敏的生辰八字,找大黄要!我得长记性,以后遇到事,我先问人家生辰八字,或者问点相关的事,这样真有问题处理起来方便,我渡劫也轻松一点。”
洛凤苔满意我的想法,又说:“目前也不用太在意,我会看,没有大黄我也知道,苏敏是癸酉年辰月初三生人,写上吧。”
“这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没问她啊,你问的木头大哥?不对不对,你教教我,我也不能总靠你。”
洛凤苔抿了下嘴,岔开话题。
“无所谓,不急于一时,先顾眼前事。”
万事俱备,我开始烧符纸。
都烧完,我为了确定苏敏的状况又翻墙,从外面爬上小二楼,洛凤苔就在下面,说:“你小心,我接着你。”
“不用,村里的丫头哪个没有上房揭瓦过,我没那么娇气。”
透过窗户,我看苏敏还在床上躺着。
没一会儿,不管是窗户还是房门,都缓缓冒出了朱砂红的符。
这是烧的符纸起作用了。
苏敏开始没有察觉,但是她越来越热,额头上有了汗珠,不再是冰冷的,小脸也带着红。
她在脸边扇了扇风,抬头就看到门窗竟然有朱砂红的符咒,于是立即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前,不停地拍着门板。
大喊着:“来人……来人啊!闹鬼了……”
很快,苏敏又跑到窗户这边,虽然我就在这看,但苏敏看不到我,洛凤苔说,这也符合苏敏为活鬼的特征。
符咒是干啥的,驱鬼保护人的。
烧过去的符咒,自成结界,阻挡活鬼中鬼的那部分特性,她自然看不见我。
苏敏试图用手去擦符咒,很快手就被烫伤。
她“啊”了一声,立即后退。
正好回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全身皮肤都带着腐败感,耳朵明显与活人不是一个肤色。
这时候,大黄出现在屋里,冲苏敏“汪汪”一声叫。
苏敏立即回头,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听见了。
“大黄……我的大黄,你不是死了吗?”
大黄又叫了两声,还摇摇尾巴。
苏敏一愣,她又回头看镜子,恍然发现,自耳朵处的死灰开始蔓延全身。
这符咒的图案和邱老太太之前给的符咒图案一模一样,之前在门框上对外贴上符咒,她就会觉得安静,现在……符咒对内。
苏敏又赶紧来到镜子前,我看到镜中的她,有了更深的变化。
双眼变为两个黑色的窟窿,往下流着血泪,嘴巴牙齿掉光,也往下流着血水。
一头黑发黯淡无光,双手枯瘦如柴。
这俨然……就是死后魂,也就是鬼的样子。
“我……我是鬼?”
她说完,仰头大叫。
从黑窟窿一般的眼眶里,溢出更多血红。
大黄在一旁急得直叫,看得出,它非常担心它曾经的主人。
然而就在我打算进去和苏敏谈谈,让这符咒先失去效力的时候,符咒自己竟然像是被泼了水似的,带着血红的朱砂往下流。
“这?”
我仰头一看,发现屋顶有很多东西在不停地扒着。
他们有的像昨夜那厉鬼一样,面色灰中带白,黑发遮脸。
还有的发出嘻嘻哈哈的声音,我能听出这是昨夜在苏敏屋听到的声音,但现在他们却带着痛苦。
再一看,他们以身贴这符咒,换这符咒失去力量。
他们在试图从外面攻陷,一只不行,就几十只过来。
洛凤苔一愣,“百鬼破符,还是白天?!”
“是呀,白天还能有鬼,那被太阳一晒,不就是魂飞魄散?”
下一刻,整个二层楼的玻璃都在颤动,洛凤苔立即道:“邱水,快下来!”
他几乎是半抱我一般地把我拉下来,随着窗户猛地被震碎,他立即搂住我,以身去挡。
我大惊。
“洛凤苔!”
“别动!”
洛凤苔直接将我按在胸口处,我则看到他揽着我的胳膊,被扎了好几片玻璃碎片。
“你受伤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