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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的石头!”
鹦鹉螺的身体依然在不断下降着,记忆的碎片让他的速度似乎变得快起来,浮冰如同山一般不断地压了过来,有些浮冰就在鹦鹉螺的身体四周撞击着,撞击之后,碎冰如同雪花一般地不断散开。
“他们没有遇到如此多的冰山。”鹦鹉螺说道,也许把冰山当做冰块更合适。
“地球的某些地方,也许正在加速变冷。”贺旋低声说道。
“什么?”罗子说道。
“海绵效应。”贺旋说出了一个他想到的词语,“当海绵膨胀到某种程度时,他的身体形状已经完全变化了,这时候,如果需要改变他的体形,就必须把海绵里的水给挤掉。”
左大军也走了过来,他静静地看着舷窗外,绿色的光芒已经消失了,能看到的,只有驾驶舱顶部投出的黄色光芒。
“没有生命。”左大军说道,“这里似乎没有生命。”
他说完之后,自己就摇了摇头,这里一定有细菌,但是细菌的数量很少,并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光、温度极低,而是这里的细菌没有可以寄生的地方。
“没有鱼类。”罗子说道。
“几乎可以确定是没有的。”左大军说道,鱼类大概是最难有记忆思维的生物,而且从理论上来说,这里一定会有鱼类的。
“唯一的理由是,这里还有其他的通道,鱼类可能被吸到那里去了。”
左大军说完之后,他看着贺旋。
贺旋依然在想着海绵的理论。
地球上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海绵理论?
他只能做出推断,而且他的推断,是人脑的推断,不是计算机经过计算后的推断。
谁更准确呢?
如果是的话,那说明,地球依然有旧。
左大军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
“我在这里呆过很久。”左大军低声说道,“我知道一些传说。”
罗子在听。
“这里的萨满有一项非常有趣的考试。”
“考试?”罗子在想萨满有什么考试。
“考试。”左大军说道,“东北亚地区的萨满,是人类唯一需要考试通过后,才能正式担任萨满的一种职位。”
这个说法可能让很多人都不太明白。
萨满这种身份,在全世界的地方叫法都是不同的。
比如在南美洲,他们被称为神使、半神的真身,等等。
这些神使们的身份,往往是被指定或者传承下来的。比如某个国王会安排他的弟弟担任神使,等等。在玛雅的城邦里,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兄长国王,弟弟神使。
但是在这密林中,要成为萨满是需要考核的。
据说,这是一种从冰河时代人类就流传下来的传统。第一项就是在洗澡(净身)和一天不吃饭之后,对于未来的天气、事情的凶吉进行一次简单的占卜,也就是算命;第二项是对某次部落的行动(捕猎和捕渔)进行占卜。
合格之后的萨满,其实还是有短暂的试用期,他还需要接受各种考核,最后一种考核最为有趣。
那就是俯在地下,听听大地母亲的声音。
他们选择的地点,是在小兴安岭与兴安岭之间的一个区域(矿井也在这个区域),在那里把身体俯卧在地下,在那里静静地呆上半个小时左右,听听地球母亲的声音。
据说,声音会有好几重。
你没看错,是好几重。
第一重是杂乱,你的耳朵会先听到你的心跳声,然后是虫子或者黄鼬在地下爬动的声音,这个时间大约十分钟。
第二重是安静,你适应了所有的杂音,能听到的声音就是空灵。
第三重是空灵之后的喧闹,那种感觉,似乎一下子又听到了很多的杂音。
很多萨满熬过了第一重,第二重,在第三重之间,他们有些人熬过很长时间,都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据说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最后听到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咚,咚,咚!
那是地球的心跳。
有人说,在八九十年前,有一位赫哲的萨满在死前,决定安排自己的继任者。他选中了五个人,这五个人之中,有四个人在此前的几次测试都失败了。
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人。
那位候补测试者是位女性,在当时,萨满中已经有三分之二是男性了。
那位女性熬到了最后一关。
她试了好些次,都无法听到地球的心跳声。她自己都想放弃了,因为没有熬下去的必要。
最后,还是那位老萨满让她最后再试了一次。
在尝试之前,那位候补者无比的绝望,绝望到几乎想放弃一切的地步,她不仅连萨满都不想做了,很多事情都不想干了,她觉得她无比的没用。
但是那次,她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听到地球的心跳。
她告诉老萨满,她听到的心跳,像是老人心脏的声音,心跳缓慢,似乎还带着杂音。
那是九十多年前,不过,地球被破坏到可怕的程度。
大量的露天煤块的开采,有些油田几乎是毁坏性的可采。
她把自己听到的东西说给了老萨满听,老萨满满是皱纹的脸上最初没有一丝表情,到了后来,落下了几滴眼泪。
“她和我一样老了,心跳也变得更慢了。”
老萨满在随后的几天里离世,嘴里说的都是这句话。
那位候任者成为了部落的萨满,她得到了一幅地图。
没错,一幅老萨满制出的地图,据说通过那幅地图,能够找到通往地球最深处的通道。
后来那幅地图落到那位候任者的一位后代手里。
那位不太争气的后代,早已经一身浊气,而且他也不是候任者的直系亲属。
不过,那位后代把这张地图,交到了鹦鹉螺操控舱里贺旋的手里。
贺旋打开了这扇门。
鹦鹉螺的身体微微扭动了一下,他的身体似乎扭曲了,这个扭曲让操控舱微微一晃,他的身体灵活地闪过了两块冰块的夹击,正在加速向湖底坠去。
冰块已经越来越少了,更准确地说,鹦鹉螺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一段路程:眼前是七百米深处,冰块几乎看不见。
鹦鹉螺微微地抬起了眼睛,他看到了头顶上闪出一丝光芒,那是头顶上的冰块发出的光芒,也许,是折射出来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