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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喻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自己没听错后，瞳孔扩大，手一软，手里的兔子差点直接落下地面。
整理好情绪，温言喻强牵起笑容，颤声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是网上说的玩抽象吗？这种事情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哦。”
姜可妍转头看他，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这下。
温言喻彻底没了笑意，一阵无措，嘴唇张张合合，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对温言喻的反应没有丝毫意外。
“没事啦，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心思，也不会有那种心思。”
姜可妍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
之前还觉得温言喻很标准的直男，对其他男性明明没有任何意思，对傅寒川八成只是好感。
傅寒川也不喜欢温言喻，只要时间长了这个直男劫总会过去，结果最近这阵子主动被动吃到一堆瓜。
从季鱼音嘴里撬出来的话。
今天见到两人来时，他们彼此那融洽亲昵到谁也插不进去的气氛。
二人看向对方时的眼神。
她就算是傻子，也该看得明白了。
姜可妍嘿嘿一笑，“因为我姜可妍不是那种有事憋着的人，所以你放心，我只是想向你表达这份感情，而不是向你索取关系。”
温言喻愣了愣，沉默片刻，轻声开口：“对不起，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不值得你喜欢。”
话落，温言喻又补充：“我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
姜可妍点点头，又疯狂摇头，“我知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和我道歉干什么呀，还有喜欢哪来的什么值得或不值得。”
“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不算什么错事，被喜欢也没错，喜欢也不能用值得或者不值得来形容，更何况那个人是你。”
姜可妍歪头看他，语调认真：“其实之前录节目的时候就发现了，你怎么总是莫名自卑呢。”
“自卑自己不该被好好对待，所以谁对你好一点，你就想千方百计地偿还回去，如果偿还不了，就会产生奇怪的负罪心理。”
姜可妍慢悠悠说着。
温言喻嘴唇轻抿，偏开视线，不知该说什么。
姜可妍轻咳一声，抬起手，把温言喻硬生生掰了过来，让他无法躲闪自己的目光。
“但是你知道吗。”
“在很多人眼里，最起码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值得被很好地对待，也值得被我喜欢，被很多人喜欢。”
姜可妍温声道：“喜欢不只是因为你向我付出了什么，而是因为你很好，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喜欢上了你。”
“我姜可妍是个很奇怪的人，我不一定会因为谁对我特别特别好就一定会喜欢上他，但我会因为他是个很好的人，而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只是在一起都会很开心。”
“明白吗？”
温言喻低垂下眼睫，喉咙一阵发紧。
本能想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什么，下意识想要道歉，知道是不用道歉的，可习惯已经刻入灵魂。
“好啦，怎么可怜巴巴的。”姜可妍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轻拍了几下，笑眯眯道：“今天是我生日诶，可以要个抱抱吗？”
温言喻犹豫了一瞬，伸手抱住了面前的女生。
一个简单的拥抱。
姜可妍放开了他，拿过毛绒小兔，重新站定。
“好了好了，但是！你可别因为害怕忽然不理我哦！”
姜可妍佯装生气，抱起毛绒小兔狠亲两口，恶狠狠道：“要是你因为这件事把我拉黑，或者不和我出去玩了，我就要独自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偷欺负你送给我的小兔子了！”
刚刚撂下狠话，转头发现毛绒小兔的脸蛋，被她亲出了一道口红印。
姜可妍一愣，用眼神发出了一声爆鸣，抬手疯狂擦拭小兔的脸蛋，试图擦掉那道口红印。
一通操作后，颜色虽然是淡了不少，但范围却是扩大，活像是给小兔染了腮红。
一阵沉默。
因为笑点过低，莫名的沉默被忽如其来的插曲打破，姜可妍被自己逗成了马赛克。
见状，温言喻软下声音，附和道：“那就请可妍好好照顾小兔子，别让它被欺负了。”
“言言和妍妍永远是好朋友。”
月色下，温言喻柔和了目光朝她看来，漂亮桃花眼微微下垂，自带缱绻，让人不自觉就泛起一个念头。
他好像喜欢你。
理智又告诉她。
那是错觉。
“哼，那当然。”姜可妍轻哼一声，偏开视线，紧紧抱住了怀中小兔。
后门拐角处。
傅寒川隐于阴影之下，辨别不出是什么神色，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只有呼吸声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