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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斤三两三钱,当十一枚,原来是令牌两只?
“那就是说五枚光背一道令牌喽?”
刘暮舟又是一问,曹同捂着脸答复:“昂,聪明的。只是别让自己显得这么没见识,行走江湖容易被坑。以后记得,光背叫小钱,当十叫重钱,当百叫大钱。”
刘暮舟哦了一声,只是望着湖面时,还是有些疑惑,于是没忍住转头:“他说湖上风大,生死自负,什么意思?”
曹同猛吸一口气,双手搓了搓脸,沉声道:“商量一下,咱能自己看么?别这么多问题成吗?”
刘暮舟望着平静湖面,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故事里说的那样,心诚才能看见?或者是有缘人?或者是善人?”
他倒是听话,人家让他自己看,他就自己看了。
曹同长叹一声:“姥姥!我来渡劫了是吗?”
远处湖面终于有船驶来,曹同拗着性子解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地方甚是玄妙,就如同这琴瑟湖。人修行便是师法天、相法地,故而修为高深者有法天相地之说。就如同人身有许多窍穴,天地之间也有许多类似于人体窍穴的奇妙之处,一般而言,我们称之为洞天福地,这琴瑟湖便是归属于神水国的一处小福地,也是神水国根基所在。”
刘暮舟闻言,脸皮一抽,“那我不是找死?”
曹同都快疯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多问题?
“你闭嘴!从现在开始不许提问,看着就行!”
刘暮舟也没多大反应,就是哦了一声。
可曹同见他这幅模样,更气了。
“我说刘暮舟,你就不懂得跟人争一争吗?能不能改一改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臭毛病?”
未曾想刘暮舟淡淡然一句:“我说不行,有用?你若不说,我问了不也白问?”
曹同闻言,有些愕然。
想来想去,他也只是轻轻拍了拍刘暮舟肩膀,笑道:“小子,记住一个道理,你问我,说不说是我的事,但问不问是你的事。抬头看天,我现在让你上天,你怎么想?”
刘暮舟想都没想便是一句:“曹景齐脑子有毛病了。”
一句话就把曹同气的够呛,这小子有时候说话,就是愣把人往死了噎。
可又看了一眼那把剑,曹同还是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平和些。
“是,按常理看这就是天方夜谭。可龙背山的炼气士去北峡镇前,对你来说神仙二字是不是天方夜谭?遇到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不要想着不可能,要先动。就像有些人,夜里总是想着明日一早在门前挖出一块儿狗头金,可他连个锄头都没有,这能行?”
刘暮舟点了点头:“晓得了,该问的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你说。”
曹同使劲儿抓了一把头发,心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从你刘暮舟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怪呢?
也是此时,湖上小舟停靠此处,撑船的是个一头白发的老汉。
老人微微抬眼,说了句:“令牌。”
刘暮舟从袖口抽出两枚令牌,未曾想那老汉一抬手,令牌便被收了去。
“上船。”
曹同一步迈出,可转头一看,却见刘暮舟望着小船,没动。
曹同抠着下巴胡茬儿,“等我八抬大轿抬你?”
刘暮舟这才回神,一步跳上了船,然后习惯性的往船桨那里走去。
曹同见状,一只手按住了少年肩膀,无奈一笑,声音也温和了几分:“你不是船夫。”
刘暮舟心头一怔,可再看小船,突然间觉得不在船桨处,好像就没地方去了。
于是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只转身抱着剑蹲在船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从前刘暮舟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能坐别人的船。
两年摇船渡人,今日受人所渡。
不习惯而已。
但此时,曹同双眼微微一眯。
他弯腰拍了拍刘暮舟,并未开口,但刘暮舟却清楚听见曹同说道:“小子,记住一件事,不是机缘放在手里就是你的,你得争。若是不争,拿到手也不是你的,随时会被别人抢去。有些人想帮你,但相对的,也有可能是害你。你接得住就是帮你,接不住就是害你,能明白吗?”
刘暮舟抬头看去,点了点头。
船夫已经抬动船桨,即将离岸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声音。
“等等!”
话音刚落,有个身着干练墨色衣裳、佩短刀且头戴斗笠身影似风一般疾驰而来,转瞬便站立船上,正好在刘暮舟对面。
刘暮舟只是看见了一双黑靴子。
曹同踢了一脚刘暮舟,没好气道:“起来,对面是个姑娘,要脸吗?”
刘暮舟闻言,赶忙起身,冷不丁抬眼一扫,率先看到的却是一双恍若春水的桃花眸子,温柔至极。
少年不敢多看,匆匆扫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就连灵眸他都不敢多看,更何况如此水灵的姑娘。
倒是姑娘,压根儿都没多看刘暮舟,只是翻手取出令牌,然后被老汉收走。
之后,她才瞧见了刘暮舟怀里的剑,那双桃花眼中闪过的光芒,被曹同尽收眼底。
姑娘以余光扫过曹同之后,突然弯腰从下方望向刘暮舟,轻声问道:“剑是你的?”
刘暮舟一愣,抬头望向姑娘,点了点头:“算是吧。”
哪成想姑娘闻言,忽然一皱眉,略有些嫌弃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刘暮舟只得点头:“是。”
姑娘这才舒展眉头,微笑道:“剑不错,人差点儿。”
曹同神色古怪,又踢了一脚刘暮舟,轻声道:“刘暮舟,听这话,是说你配不上这把剑啊?”
刘暮舟本想说配不上就配不上,可话到嘴边了,却又想到曹同先前那通道理。
少年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一抬眼,目光直视对面少女,沉声道:“人差不差,你说了可不算。”
曹同直嘬牙花子,是真想给刘暮舟竖起大拇指。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刘暮舟本以为会得罪人,结果他万万没想到,那墨衣少女居然一抱拳,正色道:“方才失言,我向你赔罪。”
这倒是把刘暮舟弄得不会了,只木讷摇头:“这倒不至于。”
结果那少女只是点了点头,只好便双臂抱于胸前,转身望向湖面了。
少年一头雾水,转身望向曹同。曹同则是撇了撇嘴,摊了摊手。
片刻之后,船夫开口道:“到了,诸位自便。”
刘暮舟转头看了看四周,一脸疑惑,到哪儿了?这不是在湖中央么?
结果此时,那黑衣挎刀的少女冷不丁一步迈出踩在湖水上,之间湖面起了轻微涟漪,少女却突然不见了。
曹同捂着脸,同样迈步走出,与那少女一样,转眼就没了。
只剩下刘暮舟楞在原地。
刘暮舟嘴角抽搐,一咬牙,同样大步迈出,可他一步明明落在了水中,眼前所见,却是一条繁华街市。
待另一只脚落地,个人已经置身于闹市之中。
曹同按住刘暮舟肩膀,无奈道:“求你别这么丢人,大方些,将剑背好,没人抢你。你……自个儿逛逛,我去打酒了。”
方才的刘暮舟,就像是一个抱着金银财宝的穷鬼,一股子寒酸味儿隔着十里地都能清楚闻见的那种。
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转头之时,曹同已经消失不见。
少年嘀咕一句:“说我?你这说好听是神出鬼没,说难听是鬼鬼祟祟!”
不过他还是将剑背在身后,尽量挺直了腰杆子。
之时望着街上行人,他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抬头看了一眼,街边摆摊儿的人不在少数,所卖物件儿稀奇古怪,什么都有。
一眼就瞧见了有打着幌子卖引气丹的,刘暮舟鼓起勇气问了句,摊主倒是和气,竖起一根手指,笑道:“一枚小钱就行。”
刘暮舟眨了眨眼,心说怎么便宜?于是问道:“一两银子能买多少?”
哪成想摊主脸一黑,“滚!”
原本已经回来的曹同离着老远便瞧见这一幕,给他臊的啊!转身就走,生怕别人知道刘暮舟认识他。
“小王八蛋怎么想的?一枚小钱起码能兑千两黄金,那人虽然坑人,但你这一两银子……”
但刘暮舟听进去了曹同的话,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心说问不问是我的事,于是又凑上去,问道:“那多少银子能买这丹药?”
摊主面色越发的黑,但生意人嘛,总是不至于当街让人难堪,便压着怒气说道:“万两!”
他压着怒气呢,又哪里想到,面色黝黑的少年呵呵一笑,撂下一句你怎么不去抢?然后转身挺直了腰板儿,大大方方的走了。
刘暮舟到现在都不知道上刻天下大同的钱究竟多贵重,就算是知道也不敢相信。
毕竟他为了三百里银子几乎把自己卖给了宋家。而杜湘儿所给的两枚丹药,就价值几万两了!
街对面便是一处客栈,有个刚刚入住,在窗户缝往外看的姑娘正好瞧见刘暮舟“无耻下问”的画面。
姑娘先是神色古怪,关好窗户之后却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嘴里嘀咕:“哪儿来这么个炼气三重的活宝啊?”
而刘暮舟,此刻实在是无处可去,只能沿着街市一路往前,走了不足一刻便到了道路尽头。
此时刘暮舟才发现,原来这处地方……还在湖中,尽头就是湖。
打眼一看,湖上竟是有一艘巨大的楼船,远远望去,那叫一个繁华啊!
正看着呢,不远处拐角竟是走出一队人来,刘暮舟只扫了一眼便知道又是个大户人家。
有个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走在正中间,前后各有四个带刀护卫,白衣公子身侧还有个拄着蛇头杖的老妇。
只看那一身气息,便比罗家店的老道高出去不少了。
刘暮舟不想惹事,便背对着他们。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说话,刘暮舟听的极其清楚。
白衣青年问了句:“老大是不是也快来了?”
边上老妇点了点头,却道:“我觉得还是不要跟他明着争,他毕竟是太子。”
可白衣青年却是冷笑一声:“凭什么?一个娘生的,凭什么事事都可着老大?这次我偏要争!说,老大到底来了没有?”
老妇无奈,只得说道:“应该明日到,罗家店的袁道长被人杀了,皇后震怒,太子带人去看了。”
就这简简单单几句话,刘暮舟的脸皮已经抽搐了好几次了。
娘的,怎么这么巧?冤家路窄嘛不是?得赶紧走,不然走不掉了。
正要迈步呢,结果那个白衣青年冷不丁一转头,却瞧见了刘暮舟身上的长剑。
青年明显眼前一亮,回过头后,心中呢喃一句:“好剑啊!”
刘暮舟已然快步离开,正要呼唤曹同呢,却听见曹同自己开口了。
“我有点儿急事要离开,十日之后有出去的船,到时候你出去便是。你身上那把剑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交给我的,现在我将它托付给你,人在剑在!明白吗?另外,今必客栈当中有一间屋子,里头放了些钱财还有些应用之物,都是借你的,想着还我。”
刘暮舟已然愣在原地,拧着眉头想了许久,终于是没忍住,破口大骂:“曹景齐,你大爷!”
就躺在某处屋顶的青年咧嘴一笑,点头道:“好家伙,终于开口骂人了,有脾气就算是个人,没脾气可不成!”
老想着吃亏是福,那你铁定要吃很多亏。
刘暮舟也没敢在外面多待,跑去街上找寻今必客栈。
而此时,有个一只脚刚刚踏入此地的年轻道人突然眯眼一笑,自言自语道:“好玩儿,有趣。”
不多久,今必客栈门前,便多了个摆摊儿卖符箓的道士。
刘暮舟也是找了许久,才寻到这个今必客栈,还真是巧,就是先前那个钻钱眼儿的摆摊处对面。
摊主一眼就在人群之中瞅见了刘暮舟,遥遥冷哼一声。
刘暮舟则是挺胸抬头,嘁了一声。
双方互看,都觉得对方病的不轻。
而门口的年轻道人,却盯住了刘暮舟背后长剑。
道人略微皱眉,心说奇了怪哉,这长剑所蕴含剑气,怎的如此古怪?
都知道天下剑共一石,昆吾独占七斗,其余三洲共分三斗。昆吾洲十二剑气楼没有这般古怪剑气啊,除却十二楼,那就只有两个地方了,山外山,楼外楼。
想到此处,道人便起手卜了一卦。
可那天机刚刚被他窥探一二,年轻道人突然间一脸惊恐,赶忙伸手照着自个儿算卦的手连着几巴掌,哭丧着脸骂骂咧咧:“吃撑了找事儿!”
此刻刘暮舟也朝着今必客栈走去,年轻道人见状,瞪大了眼珠子,将桌上符箓一股脑儿收起来,大步走过去照着刘暮舟怀里就塞。
等刘暮舟反应过来,怀了已经踹满了符箓,有些事画好的,有些则是空白符纸。
再一转头,年轻道人扛起桌子,撒丫子就跑。
刘暮舟一头雾水,高声喊道:“你干嘛?东西不要了?”
道人边跑边说道:“我娘生孩子,着急,送你了。”
事实上,道人这会儿只想砍了自己的手。
“姓曹的,坑死你道爷了!这小子身上多少事儿了,真要沾上不得麻烦死?”
曹同神色古怪,幽幽一句:“无量福!道长是个出家人,帮我分担些因果,方显慈悲心肠啊!”
可把道士气坏了,边跑边骂:“你他娘是剑修,可以自斩因果,道爷我生平最怕麻烦,你难道不知道?那把剑怎么回事,不是你们摇光楼的剑气啊?难不成你偷来了楼外楼的养剑法门?可也不对啊,当年我游历昆吾洲,是去过楼外楼的。”
话一出口,道士就后悔了,连忙说道:“当我没问,你千万别告诉我。”
曹同嘴角一挑,你个死牛鼻子,这可不是我逼你的!
见道士已经捂住耳朵,曹同干脆以剑气破开其心湖屏障,心声大如雷鸣:“那把剑是我大师伯的。”
道士砰一声摔在地上,脸贴着泥土,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曹景齐你大爷!”
曹同灌下一口酒,微笑道:“不用谢。”
但下一刻,一道剑气凭空而生,刚刚沾染的些许因果立时便被斩断了。
年轻道士立马满脸笑意,“曹老弟,这点儿因果,贫道也不是担不住嘛!你我兄弟之间,何必这么客气呢?”
可曹同却灌下一口酒,然后轻声道:“我的本意其实没想给他找什么护道人,但他看得见我剑气所刻的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趟瀛洲之行,不论能否更上一层楼,山外山都是我必然要去的地方。”
道人闻言,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你知道我的脾气,能出几分力,得看他能让我出几分力。”
曹同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了,张道长与我,只需看着这场狂风骤雨便是。”
下一刻,曹同身边已然多了个身穿青褂的年轻道人。
“这少年有来历?怎么跟那毒妇还有牵扯?”
曹同摇了摇头,“有个屁的来历,刘暮舟的爹娘,就只是两个不知死活的散修罢了,妄想去往卸春江上游那处洞天,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临死之前将在洞府所得福缘尽数给了刘暮舟。当年她投胎之时应该出了什么岔子,无奈之下只能夺了刘暮舟身上福缘,使得那小子连再入那处洞府的令牌都丢了。那个自私自利的女子你我都知道,她只想着撇清与穷苦少年的因果,压根就不会管人家将来是死是活。”
说话时,刘暮舟才拿到客房钥匙,走上了二楼。
正开门呢,对面屋子也打开了门,由打里面走出一位身着墨色紧身长衫的少女。
少年回头望了一眼,少女也是一脸诧异,两人齐声开口:“怎么是你?”
说罢,两人又是齐声说道:“我住这儿。”
少年一愣,转过了头,因为门开了。
出于礼貌,他又回头说了句:“我先歇着了。”
少女憋着笑,点头道:“嗯。”
待刘暮舟关上门,少女实在是没忍住,又是噗一声笑了出来。
想起他问人一两银子能买多少引气丹就觉得好笑,如此活宝,人间少见啊!
刘暮舟进门之后,便瞧见桌上摆着一张纸,以及一袋子钱。
拿起纸看了一眼,上写着:“刘暮舟,遇事不要先去盘算能不能做到,先想自己想不想做。换句话说,遇到什么事先不要在意自己是否能管,先问自己想不想管。”
打开钱袋子一看,里边儿足足百八余枚上刻当百的大钱。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慢慢沉了下来,远处湖面之上,那艘大船倒是灯火通明。
年轻道人转头往湖上望去,嗤笑道:“小小神水国,还真敢算计啊!就不怕被人几剑捣碎皇宫?”
但下一刻,年轻道人猛的转头,沉声道:“你他娘的不至于如此下作吧?”
曹同灌下一口酒,呢喃道:“老东西在山外山丢了一臂,这是剑道之争,不是个人恩怨,我怎么会迁怒于这个小丫头?”
话锋一转,曹同神色古怪:“我只是……乱点了一番鸳鸯谱。”
年轻道人无奈一叹,转身望向湖上楼船,呢喃道:“这神水国,真是嫌国祚太长啊!”
而此时,今必客栈走进来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其身边还带着个中年道士。
锦衣男子二话不说便上了楼,中年道士则是取出一枚重钱排在柜上,冷冷开口:“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公子想住进天字二号而已。”
而楼上,刘暮舟还在琢磨那些符箓呢,房门突然间被人一脚踹开。
少年猛的转头,却见一位身着锦衣,看模样也就二十七八的贵公子出现。
刘暮舟眉头一皱,沉声道:“做什么?”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天字一号,随即淡然开口:“我退你三倍房钱,这间屋子我要住。”
刘暮舟神色古怪,心说这人有病吧?退我三倍?
那不住就不住了呗,反正现在睡不睡觉都无所谓。
刘暮舟很快就已经离去,中年道人站在客栈走廊之中,微微抬手而已,一阵灵气涟漪一闪而逝。
紧接着,道士走去天字一号,明明推的是天字一号的房门,但进去之后,却是天字一号的屋子。
中年道士瞧见贵公子时,微微一笑,轻声道:“殿下大可放心,二皇子也太小觑山外山的天骄了,渔翁得利者只会是我们。但凡她回来推门,进来的只会是你的屋子。”
与此同时,湖上那处船楼,有个黑衣少女走了上去。船上灯火通明,但唯独登船处有个老者坐着。见有人来此,老者淡淡然开口:“登船拔剑,大钱一枚。”
少女甩下一枚上刻当十的方孔钱,几步便上了船楼最上层,
三丈三长三丈宽三丈高的屋子里,一把剑刃三尺长、锈迹斑斑的古剑。
在少女出现的一瞬间,那把剑便轰鸣不已,若非有所牵制,恐怕当即就要冲到少女手中了。
黑衣少女望着那把剑,双眼一眯,猛的纵身一跃飞身去往半空,轻而易举便抓住了那把剑的剑柄。
长剑轰鸣不止,就像是终于等到了一位明主一样。
可少女抓着那把剑看了看,却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为何如此谄媚?没骨头的剑我不要!”
说罢,随手一甩,丢掉长剑便往门口去。
长剑紧随其后,可少女猛的回头,冷哼一声:“滚!”
再次转头往外,三步而已,少女突然一个踉跄,只觉得浑身无力,险些跌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站定了,却瞧见面前出现了一道白衣身影。
少女立刻伸开右手,却见掌心之中多了一道血红咒印。
“情丝咒?”
再一抬头,前方一身白衣的贵公子笑盈盈点头,伸手去搀扶少女。
“姑娘这是怎么啦?”
少女只觉得眼前直发黑,脑海之中嗡嗡响个不停。迷迷糊糊中,见一只白色衣袖伸手过来,她本能的想要伸手,但后方那把剑却突然间剑气大作,强行冲破某道禁制,随后瞬间冲到前方,将白衣青年往后逼退了几步。
少女眉头一皱,瞬间便明白了。
她连退好几步,声音微弱:“谢谢,还愿意跟我走吗?”
话音刚落,那把锈迹斑斑的古剑竟是自行飞到了少女手中。
少女用最后的力气开口:“带我……带我走,回客栈!”
那把剑竟是自行外放剑气,死死缠绕住了少女,以剑光冲开堵在门口的白衣青年与一位拄着蛇头拐杖的老妇人,疾速离去。
白衣青年咬着牙,沉声道:“拦住她!”
老妇闻言,刚要起身追赶,但一道灵气涌动之后,有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中年道士飘飘然落地,一手按着老妇肩头,笑盈盈望向白衣青年,淡淡然道:“二皇子,不该是你的,争也无用。这机缘,非太子莫属了。你母后让我带话给你,那把椅子不是你该做的,别想……”
可话未说完,道士猛的转头,双眼紧紧眯起。
因为带着少女飞走的那把剑,突然间调转了方向,往湖边飞去了。
古剑本来是要遵循少女号令的,可飞到湖边,却猛的被一道金光吸引。
刘暮舟无处可去,只能走到湖边吹吹风,想着在这里胡乱凑活一夜算了。他哪里知道,他的眉心处方才金光大放,这种金色剑光,能让灵剑安心。
下一刻,一把剑带着个黑衣少女,几乎是撞在了刘暮舟上。少年下意识伸手去拦,可眼瞅着黑衣少女要倒地,稀里糊涂的,就以左手抓住了少女右手。
接触的一瞬间,刘暮舟只觉得左手手心一阵剧痛,但他还是先扶住了少女。
夜幕之中四目相对,少年少女一天之内第三次见面。
少女呢喃一句:“是……你?”
说罢,便一头栽进刘暮舟怀里。
远处屋顶,年轻道士直嘬牙花子,冲着曹同竖起大拇指,咋舌道:“真他娘有你的,还不出手?等那小子被人打死?”
曹同却撇了撇嘴,淡然道:“张青源,你就没闻见一股子文人酸臭?”
年轻道士闻言一愣,转头往街上望去,却瞧见个儒衫男子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