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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自作聪明的!”
“你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吗?”
“你想跟议礼派唱双簧,人家可不一定就让你唱!”
朱厚熜回头看着郭勋。
语气非常严厉。
郭勋略微沉寂了一会儿。
然后。
郭勋才道:“陛下,这是因为臣太想做国公了!”
“你就这么想进步?”
朱厚熜愣了一下后就笑问道。
“是的,陛下!”
“先帝武庙时,就有扶持武勋的想法,所以仇钺能封世侯,那时臣就有了这心思。”
“如今陛下显然是吸取了先帝的教训,欲先富国惠民再大兴武功,臣自然愿意先配合陛下如此做,火耗归公也好,清丈天下田亩也罢,臣等无悔跟着陛下这样做。”
郭勋回道。
朱厚熜道:“你怎么就知道朕将来要大兴武功?”
“陛下面前所挂《坤舆万国全图》便是明证!”
“何况,陛下还早就有意扶持军籍子弟。”
郭勋回道。
朱厚熜听后走到了郭勋面前来:“有时候,作为一个勋贵,太聪明了,不一定是好事!”
郭勋微微一怔。
天子的话,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来人!”
朱厚熜说后就转身回到了龙椅上。
太监秦文这时走了进来:“请皇爷吩咐。”
“把郭勋先下诏狱,严密看押!”
朱厚熜指着郭勋吩咐道。
秦文垂首称是。
于是,郭勋就被押去了诏狱。
而郭勋被下诏狱后,接下来自然得是怎么处置郭勋的问题。
但现在三法司刚刚有刑部尚书和左都御史两个堂官牵连进逆案里,故而怎么处置郭勋还是得等到新的刑部尚书和左都御史确定后才能再处理。
无论如何,该有的程序还是要有的。
包括新的刑部尚书和左都御史,朱厚熜也依旧是下旨让廷推人选。
尽管廷推很多时候所选的人物不是皇帝喜欢的,但也的确代表了整个官僚集团的人心所向。
而一个官员能否被官僚集团认同,是很重要的,会取决于他的意志会被多少官僚愿意执行。
只要朱厚熜治理天下还是靠天下数万文官来治理,那就还是离不了廷推,也还需要通过廷推让被推选出来的官员能够获得其他文官的配合。
……
……
“郭勋下了诏狱,能不能借此机会,花重金买通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让郭勋去死,然后嫁祸给议礼派?”
“现在还不能!得看议礼派给不给我们这个机会。”
“现在的关键,还是要让天子放弃改制,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守成之君。”
且说。
郭勋下狱后,京郊,一叫五华寺的地方,游僧觉安就为此事和女尼妙善议论起来。
觉安否决了妙善关于买通锦衣卫让郭勋暴毙于诏狱的决议,且表示眼下最紧要的还是让天子放弃改制。
如朱厚熜自己对毛纪所言,天子通过皇亲国戚发放低息贷,利益受损最大最直接的就是各寺院的和尚尼姑。
所以,这些和尚尼姑现在最不想看见天子继续放钱,也最痛恨改制。
他们也恨郭勋这些直接替天子放低息贷的京师权贵,自然也巴不得郭勋死了为好,如此也算出一口心中恶气。
觉安这么说后,妙善也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可要怎么才能让天子放弃改制呢?”
“天下人广献美人没有成功让天子沉迷于美色不说,天子还倒借选妃之机,在后宫加强了监视。”
“眼下也就只有祥瑞还让他感兴趣。”
“但总不能真指望着靠献祥瑞让他尽快放弃改制吧?”
妙善拧着眉头问道。
觉安道:“是不能真指望着祥瑞,但是我们可以给他更大的震撼!”
“什么震撼?”
妙善认真地朝觉安看了过来。
觉安对妙善沉声道:“把他的父坟掘了!”
“掘其父坟?”
妙善大为惊讶,随后忙左右看了看:“这可是凌迟灭九族的大罪!”
“你我这些僧尼还有九族吗?”
觉安笑问道。
妙善道:“可还有凌迟呢!”
“准备一颗毒药,若真的会被抓获,那就在被抓获之前,先吞药自杀就是。”
觉安说道。
妙善颔首,随后也沉下脸,咬牙道:“此事若能成,的确算是给天子一个大震撼,毕竟谁不知道他很在乎孝道!”
“没错!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抗拒认孝庙为皇考。”
“如今朝中那些护礼派我们是指望不上了,他们都是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之辈!我们要想继续活得滋润逍遥,只能由我们亲自给天子带来震撼。”
“让他知道,不是说把当官的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觉安跟着附和着,就把手放在了妙善那饱满的峰谷上。
“别急嘛!”
妙善打掉了觉安的事,娇嗔着说了一声,随后就起身掸袖道:
“说真的,我真是受够了眼下利息大减的日子!简直比死还难受!京郊的寺庵多,光靠那点香火钱,光是给仆婢们发月钱都很成问题,整的我不得不主动卖了好些仆婢给京畿道的官府!你不也看见了吗,我来贵寺时带的仆婢就没以前多了。”
妙善虽然是尼姑,但确实京师的大地主,婢仆成群,生活奢靡。
所以,她才会说天子放低息贷影响了她养仆婢。
毕竟,她要维持仆婢成群的骄奢生活,开支是不小的。
觉安这个大和尚也一样是京师的大地主,自然,他对妙善的体会也感同身受。
于是。
觉安在手被妙善打了回来后,就说道:“我也受够了,但京师毕竟是天子脚下,我们很多事都做不了,我们只能去湖广,按照我刚才的意思做!”
“我们?”
妙善问道。
觉安点头。
“我们能办到吗?”
妙善回眸问道。
觉安道:“事在人为!我与辽国世子是旧相识,且素知此人无德,对天家四房也存有宿怨!只要我们挑拨的好,就不愁不能借辽王之势把这件事做好!”
觉安说着就淫笑起来,而把妙善拉到了怀里,说:“到时候去了湖广辽府,你攻略王妃,我攻略辽王!”
妙善也微微一笑,然后就主动解下了自己的水田衣:“还不快来!”
……
……
御书房。
“湖广试点推行吏制改革的题本,朕看了,朕认为当先从兵部之请,增设巡检司和巡检所,加强地方安宁是最重要的。”
“巡检所所正就拟为从九品,从在册亲军卫与边勇中选年龄较大者,不可以捐纳事!”
“另外,湖广总兵廷推是何结果?”
朱厚熜正与阁臣九卿们议着关于湖广试点进行吏制改革的事,且说起了自己的看法,并问起最近关于湖广总兵的任命情况。
这时。
兵部尚书王阳明言:“廷推以地方如今多事,镇守急,难得人,故主推以武定侯郭勋署总兵之官,镇守湖广,给其戴罪立功之机会。”
大理寺卿张孚敬这时言道:“陛下,虽然廷推主推郭勋,然此公刚有克扣军饷、吃空饷之罪,不治其死罪,亦当流放戍边!岂能用之?故臣请用陪推戴仪。”
“陛下,郭勋毕竟是勋贵,又有镇守两广的经验,故臣认为可以给其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工部尚书赵璜这时说了不同的看法。
“也罢!”
“那就给他这一次机会,让他即刻上任。”
朱厚熜这时想了想,还是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王阳明拱手称是。
工部尚书赵璜因此不由得窃喜不已。
他就知道皇帝对武定侯郭勋还有感情。
郭勋也就因此被放出了诏狱,被令以湖广总兵身份署都指挥使,镇守两广。
而郭勋在到了湖广后,湖广巡抚萧琮与湖广诸文武就宴请了他,且酒过三巡后,就笑着对郭勋说道:“公想必已知道,为何廷推能让公复出为湖广总兵?”
郭勋颔首:“自是朝中诸君出力不少。”
“没错!”
萧琮微微一笑,回了一句,又对郭勋说道:
“公想必不知道,张孚敬等辈欲置公于死地。”
郭勋听后浓眉微拧:“竟有此事?”
萧琮便将张孚敬(张璁)在御前认为郭勋即便不杀也要流放的事告知给了郭勋。
啪!
郭勋听后当场拍案而起:“小人!枉我当初保他!”
“公不必为此等小人生气,他力主严惩公,不过也是为迎合天子而已,只是他迎合错了圣意而已。”
萧琮这时劝说起来,还给郭勋倒了一杯酒。
郭勋则把这杯酒一口灌进了口里。
而萧琮则继续说道:“朝廷要在湖广试点推行新吏制,而欲用火耗银做试点推行新吏制的经费,公也不是第一次镇守地方,想必知道,这样一来,会损了公这样的大员多少好处。”
“那中丞的意思是?”
郭勋听后直接问起萧琮来。
萧琮则低声言道:“在地方大起动荡,让朝廷推迟在湖广试点的意图,而不得不先为剿匪查凶耗费精力!”
“怎么起动荡?”
郭勋又问道。
萧琮道:“前不久有一位京师来的和尚已经说服了辽王世子宴请袁宗皋,届时我们也一同赴宴,然后在荆州周围埋伏下兵勇,将袁宗皋除掉,再诬之以是盗贼所为!就说是谋反盗贼早就盯上了天子借贷给袁家的二十万银元,所以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天子素来尊敬袁宗皋,这次袁宗皋返乡,特令各地官府随时备医伺候。”
“他要是被盗贼所害,陛下必令湖广全力剿匪捕盗!”
郭勋一边故作沉思一边说着,然后再次拍案而起。
啪!
“这是个好主意!”
随后,郭勋就注视着萧琮:“宴席于何日开始?”
“五日后!”
郭勋听后颔首,未再多言。
且说。
袁宗皋因年迈多疾,再加上,一路舟车劳顿,也就走得很慢,歇歇停停地到如今初夏时节才到了荆州江陵。
而袁宗皋到了江陵后,辽王府就宴请了他。
袁宗皋不好拒绝王府之邀,也就来了辽王府。
值得一提的是,明朝地方藩王是可以宴请地方大员的,历史上,宁王造反前夕就宴请过江西南昌城内很多大员,然后就趁宴请这些大员时逼这些大员跟他一起造反。
袁宗皋到了辽王府赴宴时,就看见宴席上除了他以外,还有比他早到湖广的武定侯郭勋、巡抚萧琮等大员。
袁宗皋也就与他们见了礼,而这时,辽王世子朱致格则主动对袁宗皋说:“今日宴请公,且邀湖广诸大员陪同,一是为公接风洗尘,二是想请公不要放低息贷。”
“恕不能从命!”
“袁某借贷二十万银元回乡,就是为了能接济乡里小民。”
袁宗皋笑着致歉回道。
辽王世子朱致格听后垮下脸来,且嘴唇抽动了一下,随即就把一酒壶提了起来,然后走到袁宗皋身边,突然对准袁宗皋的头浇了起来:“这么说,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袁宗皋一时如在雨中一般,眼睛都不敢睁开,只觉胸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