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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此计,不知各位觉得如何?”
一言落下。
整个政见殿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瞪大眼睛,满眼的有些难以相信。
女帝也是拳心攥紧,眸子瞪大。
李苏容更是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
滁州和大椋州常年干旱,若大乾能截断青河和白河的河流,便能将这个随时会爆炸的引子带到他们头上!
甚至是人为的引发洪涝!
崔林郎脸上止不住颤抖,惊恐的看向周成所在的地方,满朝文臣,连带着周束河和周寒之都一脸震惊。
他们现在已经不敢直视周成了。
这难道是人提出的计策?
自己说修建河渠劳民伤财,费钱费人,那阻断一江之水,令其改道到青河和白河,那这岂不是工程十倍于之浩荡?
那这样岂不是更加的损耗人力,劳民伤财?
崔林郎本以为周成真是计划派,没想到是穷追猛打,边打边进的不留手派!
这若是真的做成了,滁州和大椋州的末日就到了,甚至是一念之间,都能让滁州和大椋州上下民不聊生,惨叫遍野!
女帝眼神流转,眸子越来越亮。
周成一看女帝那表情,就知道女帝心动了。
但崔林郎立刻回过神来断然道,“此事万万不可!”
“且不说苍南河和平海河的河流,单靠我大乾现有的国力能否可以截断,将其引入青河和白河源头,纵然是成,这背后也要付出的惨痛代价也根本不是大乾所能承受的起的!”
“再者,此大型的工程一旦开始动工,必定瞒不过滁州和大椋州,到时候他们必定趁机挥兵来打,不然两国才是将引子架我等头上,随时拿捏我国!”
“到时,战争顷刻间便能到来!”
宰相李阳也站出来道,“苍南河地势险峻,地处高势,那等环境之下,想要截断河流,付出的代价不知需要多少工民伙夫,要死多少人。”
“这建成之后虽说有天大的好处,但周大人所言的代价也太高昂了啊。”
陈总行等武将则是连连道,“一群没见识老匹夫,书读到狗肚子去了?事在人为,难道修河渠就不会死人了?”
“尔等还真是口上谈圣贤书,不知疾苦柴米油盐贵,说的冠冕堂皇,这不过是死多死少的区别罢了!”
“老夫支持周的妙计,与其自己头上放着爆炸的引子,不如将引子架在别人的头上!”
一时间,政见殿众说纷纭,犹如菜市场般吵作一团。
但始作俑者周成却一脸慢慢悠悠。
谋士,只管提出计谋,至于可不可行,采不采纳,那是女帝和众朝臣百官的事。
女帝回过神来,也感觉这件事太天方夜谭。
但这一番争吵,便可将这件事拖下去,倒是也达成了她的目的。
“够了!”
她的声音一出,百官立马不敢说话当即安静。
女帝目光看向百官,“当下天下安定,对我大乾来说,不宜劳民伤财。”
“此事容朕好好考虑一二,驸马随朕来一下,退朝!”
女帝说完,迈步起身!
“是!”
周成也是连忙跟了上去。
很快,女帝便带着周成来到了寝殿休息的养心殿。
女帝目光看向周成道:“今日朝堂,不管是对景将军府的先下手为强,还是后来的搅局,朕都很满意!”
“朕有你辅佐,定当能够开创一番宏图霸业。”
女帝回过神,整个人充斥着高贵的面庞在金色的阳光笼罩下,充斥着惊心动魄的威严尊贵。
周成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道,“陛下,臣哪里搅局了?”
伴随着周成的声音,女帝和李苏容嘴角抽了抽。
面色闪现不可置信。
女帝威严的眸子盯着周成,“从苍南河和平海河截断水流,调水入青河和白河源头,让我大乾就此多万亩良田,断了滁州和大椋州的水源,你难道不是说出来搅局的?”
李苏容也跟着看向周成说道,“周大人,这是绝不可能完成之事。”
“不但劳民伤财不说,而且还要死伤无数百姓,更会令滁州和大椋州挥兵来打,这又该如何实现?”
周成面对女帝和李苏容的质疑声,他摇摇头道,“陛下和李大人这番话谬也,臣承认,这个计策着实很难,当下也确实并不适合施展。”
“但这却不代表以后!”
“若我大乾实力足够强大,那滁州和大椋州又岂敢前来攻打?再者来说,不管是对滁州布局,还是陛下想对天下余部的藩王们下手,一旦成功,这都会导致大乾的国力全盘上下暴涨。”
“只要是战争,那就会有俘虏,有免费劳动力,又何必以我大乾百姓去当徭役?”
“臣看皇城城内还有万里之外的东海,遥远国度的蛮夷,其有浑身如黑炭者,被商贾誉为锤石奴,臣听闻,他们所处的部落生活极为落后,不仅抗晒不说,而且一个顶好几个,体力十足。”
“待我大乾强大,可派一支船队将其横跨东海,只要找到其位置,就有源源不断的锤石奴,到时候将其全部送去挖矿当奴役,那岂不美哉?”
此言一出。
“嘶!”
就连女帝都震惊了。
李苏容也满脸动容。
只要是战争,那就有俘虏,就有免费劳动力,那再者还有奴役,还有锤石奴,抛开锤石奴不谈,那其他六州百姓的命难道不是命吗?
这厮下手是的真狠啊!
这时,周成又笑笑道:“而且臣这几日,无事都在一直在研究一些小玩意,若能成,对我大乾不光是河道改道的改善,还有别的方方面面全部都将有极大的裨益!”
“再者,臣这计谋一出,滁州和大椋州到时候定然如坐针毡,岂敢不速速派人前来拜见陛下?这也算是间接性的对他们的一个小小警告!”
“如此之下,一举三得,岂不妙哉?”
女帝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成。
李苏容也是心头掀起惊涛骇浪,不禁面色动容的看向周成。
能将如此周全的计谋说的这般轻描淡写,恐怕也就只有周成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