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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山谷中,心跳在敲打每个人的内心,众人都感受到了心跳的声音。
明夫对大家解释道:“这里就是葬龙谷,这是龙心的跳跃,现在你们感受到龙妖王的强大了吧,虽然经历千年,龙妖王的魂魄依然强大。”
在繁茂的植被中艰难的开辟道路,沿着溪流,溯流而上,在摸索中前进,过了几日,最终在一片丛林前停了下来。明夫盯着眼前的一切,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从袖袋中掏出一份兽皮舆图,比对四周地形地貌,仔细看了起来。
明夫将舆图交给大宗护,“这是家兄给我的舆图。”指着四周的高山和小溪,又指了指舆图上的标识,“看四周的山川河流,应该就是这里。”
大宗护环顾四周,也是将信将疑,想了想,指着四周高山言道:“这里发生过山体滑坡,堵塞溪流,后来才被冲开,数百年的山水冲击,自然是高低不平了。”
段公达盯着眼前繁茂的丛林,有些无奈的言道:“封阵已被覆盖,这下是无处找寻了。”指着偌大的丛林,“要想挖出来,还不知什么时候呐。”
“只需要找到阵眼即可。”明夫笑道:“这封阵阵眼,就在垠杏树根附近,当日神族修建封阵,就是要利用这里的充沛元气来消弭龙妖王强大的妖气,而灵族五祖木之一的垠杏就是最好的所在,神族就用了垠杏的残骸做了阵眼。”
段公达面露喜色,“这么说,只要找到垠杏残骸即可。”
明夫点头,“那垠杏树有十几丈粗,很容易就能找到。”
过了两日,队伍便发现了丛林中的垠杏,看到如此巨大的树根,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罗莎娅站在上面,惊奇言道:“这么粗的树桩,这棵树得有多大。”
大宗护笑道:“这祖木有百丈之高,五灵族中的金族就是这里孕育的。”
“金族?”罗莎娅很是好奇,“他们是金子做的吗?岂不是很值钱。”
栖真笑道:“不是,金族人的头发有些发白,是那种灰白,白天看不清楚,晚上到了月光下就看的清楚,这是最大的区别。”指着罗莎娅的头发,“你这头发有些发黄,这是土族的标识。”嘻嘻笑道:“土族的女孩在中土可不受欢迎。”
“我们不是灵族,我知道,在你们中土人眼中,喊我们这种黄头发、白皮肤、蓝眼睛的女人是鬼女。”罗莎娅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有鬼?我怎么从未见过?”
明夫言道:“我们中土有个鬼母,很漂亮的,可惜是大魔神的傀儡。”
“大魔神?”罗莎娅更是奇怪,“是不是如同我们的黑暗之神?”
正在这时,传来了独孤意兴奋激动的声音,“找到了。”众人赶紧循声跑了过去,惊奇的发现,在阵眼之上,竟然有个巨大的木屋。
大宗护很是惊奇,“看来,有人在保护这阵眼啊。”
“有人不想让龙妖王的魂魄释放出来。”明夫盯着木屋,有些担忧的言道:“不管是敌是友,能找出这阵眼的家伙肯定不是善茬,我们务必小心。”
沈保三盯着木屋,“什么人住这么高大的木屋?”
正在众人不解时,他们惊讶的发现,五名夸父正慢慢走来。
梁高蟾言道:“这是夸父?”见明夫点头,继续对众人解释道:“我看史书中提及夸父,以为是神话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嘴上说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夸父,口中啧啧称奇,“要是他们披挂重甲,冲锋陷阵,岂不是势不可挡。”
沈保三更是震惊,“史书提及夸父,生于北方苦寒之地,喜欢光明温暖,夸父逐日,不断向着温暖的南方迁徙,到了羲和城,便为神族征战,神族答应他们中土之地。我本以为这是古人杜撰,或是好事者臆想,没想到世上真有夸父。”
明夫言道:“当年他们跟随神族征战四方,能和灵族妖族一战,人族只有强大的神主和神君和他们战斗才有一拼之力,羲和城大战失败后,神族被人族击败,他们跟随姚虞来到这昆仑山中隐居,算一算,已过千年了。”
公翊绍问道:“他们和我们人族是敌是友?”
“羲和城大战,他们就是败于人族之手,能是我们的朋友吗?”明夫摇头,“他们要是我们的朋友,这片土地早就被人族开发了,何至于现在还是一片丛林。”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我们的朋友呢?”沈保三起身想去试探,却被段公达按了下来,“还是我去吧。”说着,就起身朝夸父而去。
见到陌生人到来,夸父先是警惕,见到只有一人,以为是迷路的人类,便挥挥手,让段公达退回去。段公达装作不知道他们的意思,继续前行。这时候,一名年轻的夸父明显的不高兴了,提着巨大的斧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见年轻夸父想动手,年老夸父赶紧呵斥,让他停了下来,随即走上前来,对段公达言道:“小人,你还是离开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段公达笑道:“老人家,我误入山中,迷路了。”
年老夸父点头,指着林中小溪,“沿着这条小溪,你就出去了。”
见到段公达死皮赖脸的还不退出,年轻夸父便愤怒了,冲着段公达发出了巨大的咆哮。年老的夸父面色郑重言道:“快离开,不然你会死在这里。”
段公达想试探一下夸父的战斗力,拔出手中长剑,“来吧。”
见到段公达如此嚣张,只听一声如雷的咆哮,年轻夸父提起斧头冲了上来。年老夸父见来者挑衅,也想给他一个教训,就不再阻拦。巨大的斧头扫了过来,这斧头是纯钢打造,有千斤之重,段公达不敢硬接,只能灵活的躲闪。本以为夸父笨拙,没想到很是灵活,借助他们庞大的力量,竟然将段公达逼得连连后退。
听到打斗声,又有三名夸父围了过来,正要上前帮忙,围攻段公达,却被年老夸父拦了下来。见到段公达战力如此惊人,年老的夸父琢磨此人来此的目的,如此强人出现,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想擒拿此人,逼问来此的目的。
有名夸父对年老的夸父言道:“都天,这人族小子是来做什么的?”
年老的夸父正是都天,他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个人很厉害。”
有个夸父觉得很是惊奇,“竟能和载均战斗不败,这人很厉害了。”
听到这句话,正在交战的载均很是生气,骤然加快了进攻速度。
段公达只能气喘吁吁的躲闪,见到段公达有性命之忧,都天喊道:“好了,不要再打了。”赶紧让载均住手,对段公达言道:“我本想擒获你,知道你来此的目的,不过,我不想多问了,你走吧,不要再打扰我们。”
见到周边夸父投来的不善目光,段公达知道轻重,便匆匆离开。
见到狼狈而回的段公达,沈保笑道:“看来需要大宗护出马了。”
段公达摇摇头,“不用去了,这里有五名夸父,我们不是对手。”
“硬来是不行了,看来只能智取了。”公翊绍盯着曹国俊,“我可知道,你手里的麻药很好用,上次我可是体验过,一点点就僵硬了。”
曹国俊将麻药拿了出来,笑道:“这里面有千年玉枝,还有食腐醉心花。”说到这里,便笑问众人,“你们可知道,我们先祖的遗骸是被谁吃了?”
听闻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沈保三顿时干呕起来。
公翊绍却是不以为然,笑道:“少师,人死之后,和尘土何异。”
到了此时,栖真才反应过来,惊讶的言道:“这醉心花吃的是人骨?”
“哈哈……”大宗护大笑道:“这麻药是好用,只是怎么喂到夸父口中。”盯着远处七八丈高的房屋,“应该先去看看,如何才能下药。”
栖真很是兴奋,激动的跳了起来,“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大宗护对栖真和曹国俊言道:“你们二人去看看,记住了,别动手。”
独孤意也跟了上去,三人蹑手蹑脚的爬上高树,隔着窗户看去,就见到五名夸父正围坐在巨大的铜锅前,将偌大的鹿腿放入锅中,准备大快朵颐。
栖真摇了摇头,“这么多夸父,我们可没法溜进去。”
曹国俊拿下背上长弓,“不用溜进去,有这个就行。”
栖真嘿嘿一笑,“怎么,你要射死他们吗?”
曹国俊从怀中掏出麻药,缠绕在箭头上,指着木屋言道:“距离不过三十丈,我能把这麻药射入大锅中,只是……”眼光盯着独孤意,“没有你,我可不行。”
独孤意明白这是让自己去诱敌,什么也没说,从树上下来,冲着木屋而去。过了片刻,就见到夸父提着大斧,咆哮着追了出去。机不可失,曹国俊将绑着麻药的箭支冲着大铜锅射了过去。见箭支准确的落在了铜锅中,引得栖真连连拍手。
许久之后,夸父返回木屋,又围坐了下来,各个饥肠辘辘,拿起鹿腿就啃了起来。看到他们吃的津津有味,栖真怀疑的眼光盯着曹国俊,“你这麻药好像没什么用啊,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个个生龙活虎的。”
曹国俊嘿嘿一笑,“麻翻这些巨人,需要会儿,你且等着吧。”
过了一刻钟,看到夸父动作有些僵硬,知道大功告成,二人赶紧下树,回去报信。见到独孤意从树林中跑了回来,见他满脸带笑,栖真问道:“你干啥了,怎么把这些巨汉气成那样,个个都想弄死你。”
独孤意笑道:“我说,我就是太阳。”
栖真有些发蒙,“就这个,也能生气?”
曹国俊嘿嘿一乐,对独孤意翘起大拇指,“你是真损啊。”
栖真更是不解,追着曹国俊问道:“啥意思?啥意思?”可是曹国俊并没有回答,只是嘿嘿一乐,指着木屋里面倒下的夸父,“看看,都倒下了。”
“果然有用。”栖真伸出手来,“给我点,看谁不爽,就麻翻他。”
曹国俊拿出小小的油纸包,“我就这点了,怎么舍得给你。”
栖真掏出怀中香囊来,“我娘给我做的,可香了,我们换吧。”
独孤意赶紧抢过香囊来,对曹国俊言道:“这麻药给我,将来我答应你一个要求。”说着,便把麻药递给栖真,“给你麻药。”
栖真接过麻药,有些疑惑的问道:“这麻药算是谁给我的。”
曹国俊指着独孤意,“这是他的,我用这麻药换了他一个承诺。”
栖真将麻药揣入怀中,嘿嘿一乐,将香囊递给独孤意,“那这香囊自然归你了。”说着,便兴奋的跑了起来,“走,喊他们去看看这些巨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