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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丘上耸立着大帐中,领武将军王老隶为主帅,右武将军武冈统领右武卫,翊武将军董遂统领顿丘军,佐武将军王疏穷统领曲周泽军,骁武将军子鼎统领贝丘军,振武将军王天宿统领武城军,正在商议战事。
王老隶首次统兵,立功心切,本想尽快拿下棘蒲,可战事不顺,脸色很是难看,语气很是严厉,“君上催促我们破城,可还迟迟拿不下,若这几日还不能破城,大家都不好看。”目光便投向武冈,“你可是拍着胸脯保证破城的。”
武冈气愤的驳斥道:“子鼎和王天宿无所事事,大帅为何不催他们?我们几千人倒在城下,可都是元城精兵啊!”想到城下死去的累累尸骨,眼中充满了怒火,恨恨言道:“那可都是我的兄弟啊,待攻下城来,鸡犬不留。”
董遂也是气急败坏,他的兵力损失最大,“子鼎和王天宿就是打算坐收渔利,等我们血流光了,他们才会去打,想着独占便宜。”
王老隶冷冷的看着武冈,“当初是你选的西面开阔地,说能摆开阵型,没打下来,反而怪罪别人。”武冈被噎的说不出话,气鼓鼓的坐下。王老隶目光又盯着董遂,“你选的城门,土地坚实,方便运送攻城器,结果又如何?”
“不是我们不尽力,棘蒲城池不大,可四万守军来防守,易守难攻啊。”董遂赶紧为自己的失败打圆场,“我们应该四面齐攻的!”
王老隶环顾众人,“当初你们都怎么保证的?不是说一鼓而下嘛。”
武冈问道:“子鼎在鼓捣什么?没日没夜的挖运河,要用水攻?”
董遂笑道:“这小子傻了吧,设计棘蒲城时,就防备水攻了。”
王老隶冷笑道:“你们三个人看出了?难道子鼎和王天宿不知道?子鼎的计策,都告诉我了,你们说对了,他们的确是水攻,可不打算水淹棘蒲。”
武冈大惑不解,“那他们用什么办法来攻城?”
王老隶摇头,“你啊,勇武有余,谋略不足。”
武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就别难为我这个老粗了。”
王老隶摇头不答,“天机不可泄露,等子鼎攻入城内时,你就明白了。”
棘蒲城墙上,将军眼睁睁的看着流水,焦虑的问道:“石块没用?”
副将摇摇头,目光惊恐言道:“石块不能堵塞,反而加快侵蚀。”
“打开城门,冲出去,将堤坝毁坏。”将军眼中闪出疯狂,准备动手。
指着高高的堤坝,副将无奈的言道:“堤坝有两丈高,这水很深,若是穿上甲胄,大家连河道也过不去。若是脱了甲胄,就是他们的靶子。”
“当初怎么不阻挠他们?将军很是懊恼的言道。
副将叹了口气,“开始以为敌人要水淹我们,这里是沙土地,本来也不用担心。其他三面围攻的很急,守军都派出去支援了,没想到他们竟是冲毁城墙。”指着城下的大石条,“已经冲刷到墙基了,城墙很快就会坍塌。”
正说着话的功夫,只听“轰隆”一声传来,众人赶紧看过去,地下一排石条陷了下去,城墙也是摇摇欲坠,将军下定决心,“趁天黑偷袭,冲出去吧!”
副将摇头,“他们已经防备了,在堤坝上架设火堆,防备我们夜袭,只要我们上岸,迎接我们的就是羽箭,这黑夜反而成了我们的阻碍。”
将军困兽犹斗,“那我们就冲西门,我们还有两万人马。”
“河间、元卫、广川和中定四家围攻我们邢襄,到处是他们的兵马。”副将目光投向西北南,脸色很是沮丧,“将军,我们就算冲出去,又能逃到哪里?”
听闻这句话,将军有些慌乱,“依你们所见,该如何办?”
“大人,投降吧!”副将这才掏出一封信,递给将军,“这是子鼎将军的亲笔信,信中说,若是投降,我们可以在他麾下效力。”
将军很是不屑的冷哼,“无名竖子,他也配?”
“其他人都刀山火海的厮杀过,降了也没好果子吃,我们唯一没和子鼎作战过,投靠过去,起码不会被下黑手。”看出将军犹豫不决,副将催促道:“要投靠就趁早,现在算献城,趁着其他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抓紧让子鼎入城,让他维持住秩序,要是让其他三家入城,城内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将军这才下定决心,“你说的有道理!”
副将想了想,“那我今夜就渡河,到子鼎大营谈判。”
将军想了想,郑重的嘱托道:“我没有别的要求,第一要保全兄弟们,第二要保全城内百姓,至于我,随便他们了。”
副将点头,“将军仁爱,我会尽力而为,将军要做的是守住其他三面,别让人攻进来了,只有那三面固若金汤,我们的投靠才有意义。”……
大帐之中,武冈哭诉道:“大帅,凭什么我们死战,辛辛苦苦栽树,最后让子鼎摘了桃子,凭什么啊,我手下那么多兄弟都战死在城下。”
武冈也是很不甘心,“我没有别的要求,我要求把守城的将军和校尉都给交给我们,我要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看到众人胡搅蛮缠,王老隶气愤的言道:“我们有言在先,谁能攻下城来,这城里的财货就是谁的,这也是君上恩准的,身为统兵将领,若是没了信,那还能有勇?以后还怎么指挥千军万马?还怎么激励将士?”说着,目光环顾众人,“子鼎以智胜敌,安抚降将,重编降军,很快平定乱局,城内已是人心安定,为将五德,智、信、仁、勇、严,人家子鼎年纪轻轻,都能做到,你们那?”
武冈还是不服,“那也不能让子鼎取尽财货。”
“子将军什么都没拿。”王老隶语气很是欣赏,“为什么那么快就安定,就因为子鼎说了,一切照旧,他什么都没要,你们别嫉妒子鼎,都留着本事去打兕牛城吧,那才是巨城大防。尊上说了,谁能夺了兕牛城,就裂土封爵!”
众人问道:“一起攻城,怎么攻?怎么算战果?”
王老隶大手一挥,“简单,南边我们攻,北面河间攻!”
武冈骂道:“他娘的,兕牛城东北角薄弱,凭什么不让我们去。”
王老隶嘲讽道:“棘蒲之战,你是什么都没学到啊。攻城时,哪有什么困难,那有什么薄弱,你要是有心智,都是薄弱点,你要是做犟驴,那里都是困难。”
武冈很是诚恳的点头,“大帅说的是,进攻棘蒲城,我就觉得攻击北城墙最难,可是子鼎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了下来,这么看来,还是要想办法啊。”
董遂有些酸溜溜的言道:“还是子鼎有能耐,我们都损兵折将,人家是越打越多,本来二万兵,打到现在,有四五万兵马了,我们三家本来有六七万兵马,结果现在剩下了四五万了,这样一来,反而是子将军是兵强马壮啊!”
王老隶安慰道:“打过仗,见过血的兵,才是精兵!你们现在的四万兵,只会被原来的六万兵更强。尊上也会补充你们损失的兵马。”见众人满意的点头,“兄弟们,沙场建功的时候来了,想博得封侯荫子,就想办法拿下兕牛城吧!”说着,拿出旨意来,“尊上有令,留子将军镇守棘蒲城,众军随我攻打兕牛城。”
众将都轰然应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