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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张默的心情本来就不好。
自己只不过是多了句嘴,结果这脏活累活就得他来干。
现在又突然冒出这么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来找他的不痛快,简直让他要暴走了。
眼前这小子要非要跟自己比画两下,那他就成全他。
陈仲看着愤怒的张默,说:“你确定你不走?”
张默被陈仲搞得有些烦躁:“废话!待会死的是你,我为什么要走?”
“大人,这小子这么想死,我们直接剁了他的了!”
“我看也是,嘿嘿,可以这么干。”
“大人,今天晚上咱们兄弟几个正不痛快,还愁没处发泄呢,就用他开刀好了。”
说话间已经有两个人率先把刀拔了出来。
张默显然是同意自己的手下这么做的。
他便主动让出了一条道给自己的两个手下。
“让他死得痛苦一点。”
两人笑呵呵地说:“没问题。”
他们这么狂还有一个原因是陈仲的手上并没有带武器,只有一个酒壶。
他赤手空拳地拿什么跟自己斗?
张默也嘲讽陈仲说:“本来,小子你有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偏偏你执拗,你不要,所以真可惜了!”
陈仲从墙上跳了下来,又灌了一口酒说:“错了,是我给了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待会别求饶。”
朝着陈仲走过来的两人看陈仲还是这么狂,便狞笑到:“傻逼!”
说完了,他们一跃朝着陈仲跳过来,打算先从陈仲的四肢开始下手。
他们都是习武的高手,陈仲又离他们这么近。
他们自然把陈仲当成了待宰的羔羊。
甚至他们压根就不觉得陈仲能够反抗得了。
砰砰砰!
但是仅仅一瞬间,几声破空的拳声便在众人的耳中响起。
谁也没想到陈仲会这么猛。
仅仅几拳下去,他们的身体便已经如同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落地之后口中狂喷鲜血。
内脏八成已经被陈仲的几拳给打碎了。
陈仲嘟囔道:“适应了身体正好。”
上一世他是兵王,致命的格斗术没少学。
而且在不忙的时候,他还需要专门去打黑拳的地下场所,找一些打黑拳的连胜冠军练手。
打黑拳是要一直把对方打到死才会停手的,而且打黑拳的基本都是一些不守规矩黑分子。
所以陈仲一般上去之后都是快速使用致命拳术,基本都要以一击致命为主。
虽然魂穿到这个身体上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身体都没有办法恢复到自己当兵王的那种身体素质,但是这一个月来,但凡有时间,陈仲都会练手。
对付这么几个杀手,他还不是问题。
可是,他几拳下去就把两个人打废了,这可把张默给惊得不轻。
他错愕地朝着陈仲看了一眼,之后就咬牙说道:“你到底是谁?”
陈仲耸了耸肩说:“我是谁跟你有关系吗?我说了,你也是死人,我不说,你还是死人。”
“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张默顿时大急。
他和这几个杀手不太一样。
他是个文人,只是为人阴狠点罢了。
刚刚那两个杀手上手的时候,他以为能对陈仲一击毙命,所以才会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结果是恰恰相反的,让他有些恐惧了。
他指挥着几个人一起上要杀了陈仲,自己却在慢慢地向后退,争取跟陈仲保持距离。
可他错了。
陈仲本来就没有打算自己过来。
刚刚他要亲自出手,不过是想试试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的功夫有没有提升罢了。
张默这点花花肠子他能看不出来?
在张默指挥着几个人向前的时候,蒙氏蓝就已经慢慢的出现在了巷子口。
这会张默推搡着剩下的三个人向前的时候,他自己则准备跑路,可一回头就见在巷子口同样堵着一个人,正咧嘴对他笑着。
只是那笑容看得他心里毛毛的。
嘶……
又来一个?
张默要吓傻了。
等他回过神来,剩下的三人也都倒地上了,只不过有一人没有死,只是被陈仲打晕过去了。
陈仲正在用随身的绳子绑住那人的手脚,防止他跑了。
张默一看这情况,吓得腿彻底的软了,咚的一声,给陈仲和蒙氏蓝跪了下来。
“两位绿林好汉,我……饶了我,让我回去带信,你们要传达什么信,我这就回去说。”
轮到自己面对生死,张默还是怂了。
陈仲看乐了。
他瞅了瞅吓得眼冒金星的张默说:“刚刚我不是让你走了么?你自己不走的。”
张默拼命地磕头说:“刚刚我是开玩笑的。”
陈仲说:“可我只能留一个。”
“留我,留我!”
张默几乎就要爬过来抓陈仲的裤脚了。
但陈仲眼神一寒:“你要敢碰到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偏在此刻,地上昏死的家伙也醒了。
虽然他脑子里还有些迷糊,但是也听到张默口中喊出的“留我”两个字了。
张默这是让他死!
那人顿时脑子就清醒了不少。
随后他便怒声喝道:“张默,老子为你出生入死,你竟然想要抛弃我,我他妈杀了你。”
那人挣扎着要站起来,不过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是被绑着的,因为没注意,一头就往地上扎到了下去,磕得脸上出了血。
张默指着那人说:“兄台,你看到了吗?此人不堪重用,不如留我!我保证,把您说的话一字不差地给带回去。”
陈仲耸了耸肩说:“哎,刚刚给你机会的时候你咋就不要?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这样,好言好语地跟你们说,你们就是不听,非到最后等临近死亡时才会忏悔,害怕。”
说到这个,陈仲抬起手对蒙氏蓝招了招手:“这个龟孙交给你了,他不想给我痛快,你也没必要给他痛快。”
蒙氏蓝笑呵呵地点头应答着:“好嘞。”
张默一听,吓得裤子湿了一大截,身体如烂泥一般。
陈仲没有理会他,而是蹲下身看着地上那个绑着手脚的人:“我给你一次机会如何?不过你要把话捎到了,到时候能不能活着看你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