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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新 246年,常安的钦天监内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气息。
国师李天罡静静地坐在中央,他身着一袭暗紫色的道袍,那道袍上用金丝绣着复杂而神秘的符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芒。他的头发花白且梳理得一丝不苟,脸庞被阴影遮住了一部分,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奥秘。
在他的身旁,站着七八位钦天监的在职人员。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淡蓝色官服,衣服上有着象征钦天监身份的特殊图案。有的是一位年轻人,面庞清秀,眼神中带着对知识的渴望与敬畏,他微微低着头,双手规矩地放在身体两侧;有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神情严肃,腰间挂着一串精致的钥匙,那或许是开启某些机密之处的关键;还有一位老者,他微微佝偻着身子,手上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似乎正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屋内的摆设别具一格。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星象图、阴阳八卦图,色彩或鲜艳或暗沉。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罗盘,上面刻满了天干地支等各种符号,罗盘的指针在微弱地颤动,仿佛在感应着天地间的灵气。在角落里摆放着几尊古老的青铜雕塑,雕塑上布满了斑驳的绿锈,雕刻着的神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房间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那是从案几上的香炉中飘出的,为整个屋子增添了一份宁静与肃穆。
李天罡轻咳了一声,那声音虽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力,使得原本有些嘈杂的屋内顿时鸦雀无声。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缓缓地扫过众人,语气沉稳而又郑重地开口道:“各位可还记得两百年前张半仙为我大新朝所批的十六字真言?”台下众人听闻此言,脸上皆露出吃惊的神色。
这时,一位老者缓缓地站到了屋子的中央,他拱手的动作带着几分恭敬与谨慎,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国师,相传半仙批言乃是皇室最大机密;况且建新爷早已明言,我钦天监只测国运,永不参与朝政,这可是早就说好的。”李天罡微微点了点头,那微微眯起的双眸中看不出喜怒,只是声音中多了一丝冷意:“陈老,你对建新爷的忠心老夫很满意,不过你对老夫说话的态度,老夫很不满意。”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安静得仿佛能听见众人的心跳声。
在这令人窒息的安静中,另一位老者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缓和气氛的笑意,声音温和地说道:“国师,陈老也是一番好意。”李天罡听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而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只听他说道:“近日罗盘显象,昨夜老夫特意为我大新卜了一卦,没想到是坤卦;张老,博学多才,你来解释一下这坤卦何解?”他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而被点到名的张老,额间不断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众人见状,纷纷焦急地催促道:“张老,这坤卦到底作何解释啊,你倒是说啊。”
张老的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色,他沉吟了稍许,仿佛在斟酌着每一个字,然后硬着头皮,缓缓地开口说道:“这坤卦啊,卦符六个爻全都是阴爻,一个阳爻都没有。此卦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
台下众人听完,依旧是一脸的迷茫,有人着急地嚷道:“哎呀,张老,您这说了半天,我们还是一头雾水啊!这到底是个啥意思嘛,您就别卖关子了。”
张老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眼神有些闪烁,过了一会儿,他这才缓缓说道:“这坤卦的意思……唉,它意味着无头领,众人各自为政,一片混乱,整个天下将会暗无天日,陷入大乱之局。”
此言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惊慌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坤卦所显示的局势太过可怕了。”也有人质疑道:“张老,这卦象的解读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吗?会不会是您解读有误呢?”张老无奈地摆摆手道:“此乃卦象所示,老夫也只是据实而言罢了。”
李天罡抬起手,微微向下压了压,他那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好了,都莫要再喧哗。该说的不该说的老夫都已说了。此时已不再是单纯朝政之事,而是关乎我大新国运的关键时刻。若各位还是执意要置身事外,等百年之后到了地下,又有何面目去见建新爷?”
众人听到这番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片刻之后,他们仿佛下定了决心,齐声高呼道:“愿听国师差遣!”那声音响亮而整齐,在屋内回荡着,显示出众人的决心和对国师的敬畏。
一位年轻些的官员上前一步,拱手道:“国师,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为大新国运鞠躬尽瘁。只是不知国师接下来有何安排?”另一位稍胖的官员也附和道:“是啊,国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众人都纷纷点头,目光热切地望着李天罡,等待着他的指示。
李天罡的衣袖轻轻一挥,如清风拂过。一小道童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那托盘由深色的檀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的光泽。托盘之中,安稳地放着一个黑色的木盒。那木盒看上去年代久远,表面的黑漆有些斑驳,却依然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李天罡的动作极为小心,他微微弯下腰,双手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轻轻打开了木盒。盒盖开启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中散发出来。他从中取出一张金黄色的绢布,那绢布在灯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由阳光织就而成。
李天罡将绢布交给小道童,小道童双手接过,神情庄重而虔诚。他迈着小步,缓缓地将绢布交到张老手中。张老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的眼睛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当他展开绢布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国师,这是……”张老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惊讶。
李天罡的表情淡然,仿佛早已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奥秘。他缓缓说道:“这就是两百年前张半仙受建新爷所托为我大新国运所批的十六字真言。”
绢布在众人手中依次传阅着,每一个人看到绢布上的内容时,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当绢布传到陈老手中时,陈老的身体猛地一震,他也是大惊失色。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口中默默念道:“蟾蜍食月,天外来客,圣人宝藏,启令仙兵。”陈老的眉头紧锁,满脸困惑,他急切地问道:“国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天罡只是轻轻摆摆手,那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你们都看完了,老夫再给你们解释。”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这寂静的钦天监内回荡着。
待众人都仔细地将绢布上的内容看完后,李天罡那布满皱纹的双手,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般,轻柔地将绢布收入盒中。随后,他微微挥了挥手,示意小道童退下。小道童恭敬地行了个礼,迈着轻盈的步伐悄然离开。
李天罡那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张老,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张老,说说你的想法。”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
张老的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就这样犹豫了半天。最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着牙,但喉咙里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李天罡似乎看穿了张老的顾虑,他微微点了点头,鼓励道:“张老不妨直言。”
张老听到这话,抬起手清了清嗓子,那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那小老儿就放肆了。”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这蟾蜍食月,应该说的是五百年一现的异象。”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天罡的表情,“不过,不过这种异象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说话的过程中,张老时不时地看向李天罡,见对方双目紧闭,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放心地继续道:“这天外来客,应该是指一个神秘人从天而降来到我朝。圣人宝藏自是指当年建新爷留下的神秘宝藏。至于启令仙兵,这个,这个小老儿也不得其解了。”
听完张老的解答,众人仿佛醍醐灌顶般,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有的人满脸吃惊,似乎被这其中的奥秘所震撼;有的人则是满脸敬仰,对张老的见解佩服不已。就连一向沉默寡言、很少发表意见的基老,也微微抬起头,向张老投去了佩服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一种认可,仿佛在说张老的分析确实精妙。
李天罡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涟漪。他赞赏地说道:“张老果然博学。至于最后一句启令仙兵,其实也很简单。当年建新爷将天机令交给钦天监的时候曾说过,圣人宝藏,暗藏玄机,非常人能解。老夫猜想,老半仙的意思是开启宝藏的人就是这天外来客,而启令仙兵,怕是宝藏里的玄机所在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脸上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口中不住地说道:“有道理,有道理。”那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交织成一片嘈杂。
李天罡静静地站在那里,待到众人的声音渐渐平息,大厅恢复了宁静,他才将目光再次聚焦在张老身上。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地盯着张老,缓缓地开口问道:“只是张老方才说蟾蜍食月乃五百年一现的天现异象,还说这种异象并不是什么好事,不知这里头有什么门道?”
张老被李天罡这么一问,顿时语塞,他的嘴巴张了张,却只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这,这,这。”那模样仿佛是一只被卡住喉咙的老鸟。
李天罡看出了张老的顾虑,他语气平和地说道:“张老不妨直言,建新爷早有言,钦天监的人除了天子,无人能定罪,老夫也不能。”
张老连忙摆摆手,惶恐地说道:“小老儿不敢。”他定了定神,缓缓说道:“文王经曰‘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毋惊毋恐,后其大昌。’姮娥遂讬身于月,是为蟾蜍。而蟾蜍食月,意为国家动荡,人皇易主。”
张老的话音刚落,大厅里顿时一阵骚动。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露出惊讶和担忧的神色。就连一向沉稳的李天罡,听到张老的这番话,也不禁动容起来。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风云变幻和国家的命运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