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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龚副院长的临时决策,台下的夫子跟学们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台上三人诗文的创作实力摆在那里,与其上台备受打击,还不如见好就收,赢得一个好名声。
最后一轮的评比规则相较于前两轮又有所不同,三位主评判只负责鉴赏诗词的好坏,不参与最后的评分。而负责评分的是台下的二十名书院夫子。每个参与评分的夫子手上发有一枚用竹子制成的书签,认可那篇诗文便上台将书签投入对应的笔筒内。最终获得书签最多的诗文获胜。为避免参赛者提前贿赂夫子,每篇诗文在公布最终书签数量时会隐去作者署名。尽管如此,评分的漏洞还是显而易见的,大多数人创作诗词的风格行文是形成习惯的,很容易就能从其作品上推断出谁是作者。当然还有一种平票的可能,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时,三位主评判的重要性便显现出来,由他们来判定最终结果。
待台下的二十名负责评分的夫子就位,主持集会的夫子便高声宣布第三轮诗词评比开始。
以伤离别为题材,时间限定为一炷香。
台上参赛的三人背对台下而坐,而他们的正前方是三名谈笑风生的主评判。
王文涛气定神闲,下笔很快,仿佛胸有成竹,通篇创作下来行如流水。李京神情严肃,每写一句,反复斟酌,进度不紧不慢,颇有章法。林芸在三人之中,临场写作能力最弱。只见她柳眉紧锁,芊芊玉手悬在空中,每下一笔需沉吟许久,显然不太理想。好在一炷香烧完的最后一刻,她停下笔完成了创作。
待主持集会的夫子上前将三张原版稿纸卷起,交给后台学生临摹完成,方才将新稿纸递交给三名主评判。
龚副院长神情淡然的展开面前的稿纸,只看一眼,神情便陡然变化,有惊喜,有意外,更多是赞许。钟夫子性子相对急躁,他打开稿纸一目十行,先通读全文,慢慢品味其中蕴意,时不时皱眉发愣,显然是有感而发,此时他心中便已知此文好坏。孙夫子则拿着稿纸眯了浑浊的眼睛一句一顿的看下去,脸上神情时喜时忧,看到最后有种怅然如失的感觉。
待三名主评判将手中稿纸与左右互换鉴赏完毕,台下有两名身材高大的学生抬来一块长形木板,这长形木板在书院中平日作公示所用,临时借来将三张稿纸张贴上面,用竹棍竖立起来供台下二十名夫子品鉴评分。
长形木板刚刚竖立,二十名负责评分的夫子便立马起身围拢上来。众学生们站在周围远观,勉强能看清楚佳作三篇佳作的内容。
有眼尖的学生高声将三篇佳作朗读了出来
“第一篇《离人泪》。”
“第二篇:《虞美人·亿惆怅》。”
“第三篇:《卜算子·送别》。”
“大家觉得,这三首佳作如何?”有学生高声问道。
“我最喜欢《离人泪》。”
“《虞美人·亿惆怅》这词,写得也太好了。”
“《卜算子·送别》我觉得像是李师兄所写。”
对于三篇佳作的具体归属,众学生各抒己见,一时间议论纷纷猜测声四起。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二十名负责评分的夫子已心有所属,神情肃然的站在在台下等候上台投票。
随着主持集会的夫子宣布:“开始投签!”
台下众学生热情瞬间高涨,既想知道哪篇佳作得签数最多?又想知道三篇佳作何人所作?
第一位夫子在众人瞩目下,略显紧张得上台,他目标很明确,将书签投在了归属《卜算子·送别》的竹筒中。
接着是第二位夫子投了《离人泪》,第三位夫子投了《虞美人·亿惆怅》。
待第十位夫子将书签投入《离人泪》的竹筒。目前《离人泪》获得书签两枚,《虞美人·亿惆怅》获得书签五枚,《卜算子·送别》获得书签三枚。
正当第十一名夫子刚要迈步上台投签,一阵狂风突兀的自山下呼啸而来,席卷整个集会现场,霎时间大量稿纸飞舞,若漫天白色飞雪。
“快按住告示牌!”主持集会的夫子看到长形木板摇摇欲坠,急忙高声呼喊。
只听得“啪”的一声,整个长形木板狠狠地砸落到地上。
待狂风过去,那两名身材高大的学生急忙将长形木板重新竖立,可惜上面张贴的三篇佳作不翼而飞。
众学生同夫子们一起在散落一地的稿纸中寻找起来。
“找到了。”
“在这里。”
“我这里也有。”
“还有我。”
几名自称找到佳作的学生快步将稿纸送上台,主持集会的夫子细数之下惊奇的发现手中收到了四份稿纸。
他依次打开,在前三张上面分别看到三个熟悉的作品名,直到第四张,刚要丢掉,却无意中好奇的瞟了一眼,就这一眼,他瞬间身躯一震,呆呆的愣在原地。只见这张稿纸上清晰的写着:《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主持集会的夫子姓余,虽然在书院教授数术,但进士出身的他,诗词鉴赏功底自然是不差的,一眼便看得出这篇作品的不凡之处,甚至比台上那三篇佳作都要强上不少。
余夫子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台下的书院学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等着看负责评分的夫子继续投签。
“咳咳!余夫子。余夫子。”龚老见状,故意咳嗽了两声,轻唤着他的名字。
余夫子反应过来,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神情激动的将手上的稿纸递了过去。
“龚老且看下这首。”
龚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狐疑的看了看余夫子,伸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稿纸。
“《鹊桥仙》”
龚老拿起稿纸小声低喃了几句,瞳孔不自觉的放大,神情如同癫狂般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好。。。好词啊!”
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动作,把身旁的钟老夫子吓得够呛,双手一抖送到嘴巴的茶杯晃了晃,茶水溅了一身。
孙老夫子的反应更大,惊得胡子翘得老高,人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台上的动静有点大。
一瞬间,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龚老头,你个老不死的,突然发什么神经?”钟老夫子用手抹了抹溅落身上的茶水,气急败坏的指着龚老破口大骂道。两个老头由于教育理念不同,经常在书院里大吵大闹,书院的夫子和学生们都见惯不怪了。
若换在平时,钟老夫子敢当着学生这么骂自己,龚老一定会骂回去。可这次老头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把手中的稿纸在钟老夫子面前晃了晃。
“钟老头,这里可是真正的绝佳之作,你想不想看?”
“哼!老头子不看!”钟老夫子吹胡子瞪眼睛的别过头去,那神情像极了赌气的孩童。
“你这老头不看,我来看!”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龚老一个不注意,孙老夫子找准机会从斜刺里杀出一把夺过了他手上的稿纸。
“好你个孙晓舟,你不讲武德,搞偷袭!稿纸是我的。”龚老伸手就要去孙老夫子那里夺回被抢走的稿纸。
看着台上的三位主评判为了一张不知名的稿纸弄得鸡飞狗跳的。台下的夫子跟学生们直接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