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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找到酒馆老板准备的房间,关好门窗,躺在双人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冥月推了推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溪风。
“啊?天明了吗?”
“劳驾,你不是刚睡吗?”
溪风蛋疼道:“你也知道我刚睡啊!”
他其实还没睡着,处在将睡边缘,期待中的‘虚空蹬腿’即将到来。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怎么解决那个问题!”
“让穷人管富人,然后轮回!”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冥月倒吸一口凉气,穷人上位,富人的财富会向穷人聚拢,从而身份调转。
而当完成这一流程后,再次让穷人上位,再轮回。
这样,穷人有了上位的机会,有了参与政事的渴望,但实际上,并不会对溪风的布局产生任何影响。
短时间财富总值没有变化,却让分明的两个阶级不断接近,直到慢慢融合,穷人理解了富人,富人也当过穷人。
“可这样有问题的吧?”
“有,但我存活的时间不会出现,要相信后人的智慧!”
“那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冥月坐起身,将溪风压在身下,想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来。
闻着少女的体香,溪风表情一滞,大脑瞬间空白,所有智慧都用来压制生物体本能。
随后,溪风明白一句话,在本能面前,智慧毫无意义。
无奈转身,将冥月甩到一边,整个人趴在床上,嘟囔道:“区别只在于,方法是个人都知道,我无所谓会去尝试……”
“而他们作为既得利益者,不会损害自己!”
“这个世界很好玩,自上而下的改变,只会流于表面,自下而上的改变,只是既得利益者的更换。”
其实,溪风还有一句话没说,华夏数千年的历史,朝代更迭的结果,从来都是穷人和富人的身份调转,无一例外。
所谓朝代,不过是财富聚拢的时间,明君,财富聚拢得慢,朝代持续的久远,昏君反之。
“这,很好玩吗?为什么我只感觉到绝望!”
“好玩在,所有人都会参考过往经历,然后往往会死在他参考的过往上。”
“我们习惯在失败中寻找成功的路,可失败是别人的,成功却独属于我!那怎么可能找到嘛!”
溪风说得云淡风轻,冥月却紧盯溪风那张脸。
女性在发育阶段,比男性觉醒会更早,她们对于某些东西的敏感,远超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
“我们一起长大,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那当然是……”溪风随后一说,随后察觉到不对,临时改口。
“那当然是因为我将是创世神!”
冥月心中一紧,溪风有隐瞒,她很清楚溪风的经历绝不止表面上的东西,这个世界也不会存在这些知识。
在遇到自己之前,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知识的!
难道……
她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但很快便被她压在心底,如果它被证实,冥月将不知道如何面对溪风。
“别臭美了,睡觉吧!”
溪风嗯了一声,呼吸渐渐悠长,冥月却是无法入眠,枕着双臂,看向不时掀起的窗帘,一如她翻滚的内心,不得安宁。
忽然,冥月心中一惊,她们特地关好了门窗,为什么会有风!
想到这里,冥月像一只豹子般起身,来到床边,刚要查看,便有人将她拉入一个奇怪的世界。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家具与装饰,奇特之余,略显酸涩,看得出,这家人的生活,很是拮据。
在她思考如何脱离这个世界时,一个年轻人打着哈欠,从不远处的书堆中站起身。
冥月吓了一跳,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就在那堆杂乱的书籍中,藏着一个年轻人。
“你是谁?”
“不重要!那你是谁?”
“也不重要!”
两人同时愣住,有些无奈,年轻人起身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一天睡4个小时,还是有点累!”
眼看年轻人将自己当幻觉,冥月走到书堆旁,翻开一本本查看。
“二十四史、博弈论……这都什么东西?”
她刚想继续查看书籍的内容,忽然从幻觉中惊醒,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
下意识看了一眼溪风,冥月从半开的窗户跳出,紧紧追着黑影。
拐过无数巷道,最终,在一个小巷子中,黑影停下。
“你是谁!”
黑影没有说话,甚至不愿回头,双手举过头顶,双拳猛然握紧,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巷中。
只留下一个刻着奇怪符号的令牌。
“这是……Ⅰ?”冥月将令牌捡起,精神一阵恍惚,她在幻境中,看到过这种数字。
和这个世界的数字是不同的,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只能拿起令牌,有些迷糊地往回走,今晚的事情,着实有点难以理解了。
不等她走出小巷,眼前画面一转,冥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站在酒馆的屋子中,左手拿着一块令牌,右手正在锁上窗户。
看着周围,冥月只觉得头疼,将令牌收回储物魂导器中。
过量没有头绪的思考,令她脑袋昏沉,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两人睡得天昏地暗,奇怪的是,没人打扰。
直到溪风睡到自然醒,起身来到窗户前,掀起窗帘,一脸懵逼,他其实没有锁上窗户。
按照他的推测,当海风吹起时,窗户会慢慢打开,为房间送来一丝丝凉爽。
这怎么,冥月昨晚起床关窗户了?
想到女性可能害冷多一些,溪风也就没多说什么。
刚要坐在椅子上,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冥月惊醒,睁开眼便看到溪风正看向自己。
“醒了?走走走,估计是她过来了!”
“我有点饿了!”
“那吃早饭呗!”溪风一愣,脱口而出,他们已经多久没有饿过肚子了?
身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华夏人,对于饿这个字,极其敏感。
仿佛是刻在灵魂深处的颤栗,不顾一切,先吃饱再说。
打开门,今天她没有穿自己的主教衣服,只是穿着一身很普通的粗布麻衣。
或许是习惯了长袍,她总是出于惯性,下意识收一下袖子。
仿佛这件半袖,有一个类似镇元大仙一般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