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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箍棒与玉净瓶的碰撞激起千层气浪，唐三藏的僧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但他却像一尊石雕般岿然不动，眼神坚定地挡在观音菩萨身前。
“三藏法师，你这是何意？”观音菩萨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语气依旧平和。
唐三藏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观音菩萨，沉声道：“悟空的疑问，也是贫僧心中的疑问。封神一战，真的只是天数使然吗？佛教，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观音菩萨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唐三藏会突然发难。
她正欲开口，却被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无涯道人抢先一步。
“三藏法师，你可别被这妖婆给骗了！”无涯道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当年封神之战，就是佛教和天庭联手做的一场戏！你以为他们真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善类？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大胆妖孽，休得胡言乱语！”观音菩萨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厉声呵斥道。
“我胡言乱语？”无涯道人冷笑一声，指着唐三藏的鼻子说道，“三藏法师，你问问她，当年你佛祖座下，为何会有孔雀大明王菩萨反出灵山？为何会有六耳猕猴假扮悟空，大闹天宫？为何你取经路上，会有那么多妖怪与你有因果纠缠？这些，难道都是巧合吗？”
唐三藏闻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原本坚定的信仰，此刻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观音菩萨被无涯道人这一番抢白，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唐三藏，希望他能念及与佛祖师徒情分，不要再追问下去。
然而，此刻的唐三藏已经不再是那个虔诚的佛门弟子了。
他看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菩萨，心中却充满了失望和迷茫。
“观音菩萨，你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天意，可这天意，未免也太过残酷了些。”
唐三藏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观音菩萨耳边炸响。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要她承认，佛教并非慈悲为怀，封神之战也并非天数使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三藏法师，你听我解释……”观音菩萨试图挽回局面，却被无涯道人毫不客气地打断。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无涯道人冷笑道，“当年封神之战，不过是佛教和天庭联手做的一场戏！你以为他们真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善类？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唐三藏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他虽然一心向佛，但也并非愚笨之人。
无涯道人所说的话，句句诛心，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一切。
“你血口喷人！”观音菩萨怒喝道，“封神之战乃是为了维护三界秩序，何来阴谋一说？”
“维护三界秩序？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无涯道人嗤笑道，“当年截教何等强盛，门下弟子无数，为何最终落得个分崩离析的下场？还不是因为你们佛教和天庭联手打压，想要独霸三界？”
“你……”观音菩萨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封神之战的真相，只有他们这些当事人才心知肚明。
无涯道人见观音菩萨语塞，心中更加得意，指着唐三藏的鼻子说道：“三藏法师，你问问她，当年你佛祖座下，为何会有孔雀大明王菩萨反出灵山？为何会有六耳猕猴假扮悟空，大闹天宫？为何你取经路上，会有那么多妖怪与你有因果纠缠？这些，难道都是巧合吗？”
唐三藏闻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原本坚定的信仰，此刻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他回想起西行路上的种种磨难，那些与他有因果纠缠的妖怪，难道真的如无涯道人所说，背后都与佛教脱不了干系？
“当年孔雀大明王菩萨天赋异禀，却因出身妖族，屡遭排挤，最终愤而反出灵山。六耳猕猴之事，更是佛教为了试探悟空之心性，故意安排的一场闹剧。至于你取经路上遇到的那些妖怪，大多是佛教故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考验你师徒四人，好让你顺利取得真经，巩固佛教在三界的地位。”无涯道人缓缓说道，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直插唐三藏的心脏。
唐三藏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在地。他强撑着身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观音菩萨，他说的是真的吗？”
观音菩萨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哈哈哈！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痛处了吧！”无涯道人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观音菩萨的面色几经变幻，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她没有辩解，也没有反驳，只是微微垂下眼帘，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唐三藏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阿弥陀佛……”他低声念诵着佛号，却发现这平日里能给自己带来慰藉的佛音，此刻却如同尖针般刺痛着他的耳膜。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无涯道人所说的一切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孔雀大明王的悲愤、六耳猕猴的闹剧、还有那些与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妖怪……难道他这一路西行，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到头来都只是佛教为了巩固自身地位而精心安排的一场戏？
“不！不可能！”唐三藏猛地摇头，试图将这些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
他看向观音菩萨，眼中充满了祈求，希望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否认也好。
然而，观音菩萨只是沉默着，脸上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
这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有力地证实了无涯道人的话。
“哈哈哈，看来三藏法师已经明白过来了。”无涯道人看着唐三藏痛苦的表情，心中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感，“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你知道吗，你这位好徒弟，刚刚在女儿国成亲了，他的娘子，就是那位美艳动人的金鼻白毛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