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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分道扬镳
笔架山紧张起来了,芮皇后回到平都,第一出手就是铲除全部割据王侯,完成敖炳国一体统一。她有着雄伟壮志,真够心比天高,手段如同锐利的犁铧,耕除任何僵硬的泥土。消息传来,单姝召集大家商议,何去何从,各抒己见。
胡溱说:“我们必须归顺朝廷,根本不能跟朝廷抗衡,否则,我们每个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呀。”阚红娣说:“我们派人跟芮皇后的人接洽,说不定能给我们以适当的安置。”芮秀兰也说归顺芮皇后好,日后不必担惊受怕,安逸做事。
陈粉健说:“我担心芮皇后不稀罕我们这些人,有可能清算我们的割据府县的反叛行为,那我们就落得个牢狱之灾。抗拒朝廷大军也不是我们的出路,鸡蛋毕竟不能跟石头碰。”姜复肜说:“我和扈小莲回家经商,老老实实做商人,归顺朝廷这个动议我不赞成,我们这些没根没底的人根本站不住脚呀。”
江和说:“依我看呀,我们继续化整为零,十几个人占个山头,朝廷肯定不会上心。”岳芷英说:“我赞同江和的意见,立足江湖,观望局势,进退多自如呀。费军师,说说你的意向,也许能够给我们新的启发。”
费艳芳摇摇手,说道:“我说的,大家不中听,如若依照江和跟岳芷英的意见,不失为上策。岳芷英你要问我有什么意向,我看局势并不以我们的意愿而发展。我们如若跟朝廷对抗,显然是极其不明智的。”
忽然有人禀报说锥髻山冷金云求见,单姝说:“召他进来。”冷金云进了议政厅,来到单姝跟前,跪下说道:“臣冷金云晋见皇上。”单姝说道:“海子侯请起,眼下我单姝不是什么皇上,连寨主也快要不是了。因此,你向我行大礼,万万不可。”冷金云说:“皇上,只要你的大旗不倒,我冷金云死心塌地跟你走哇。”单姝说:“我的大旗已经倒过一次,你冷金云割据锥髻山、海子楼镇,还有炭矿,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何曾想到我单姝呀。你起来吧,你的事你做主,我单姝不过是个浮云呀!”
有人禀报龙头山使者孙采西求见,单姝说:“召他进来。”孙采西来到单姝近前,跪下致礼,说道:“臣孙采西拜见皇上。”单姝摆着手说:“孙采西你起身说话。”孙采西没有站起身,说道:“臣奉火良堃之命,他恭请皇上到龙头山主持大局,逐鹿天下,为民立命,廓清天下污泥浊水,建立不朽基业。”单姝仰头大笑,说道:“鹿王雄心壮志,实在令我单姝敬佩不已。孙采西呀,这么着,他火良堃为主公,我单姝做他的臣下。好了,你回去吧。我这里水位太浅,哪有个鱼儿可钓?不要折损我的阳寿。”
孙采西没个奈何,只得站起身,说道:“皇上冷落微臣,微臣是奉行使命而来,如今微臣不敢回去禀报火良堃,只得投奔他处,求得个容身之地呀。”费艳芳说:“孙采西,你自便吧。”孙采西低着头离去。
单姝说:“火良堃他鹿王做不下去,想打出我的旗号,跟朝廷争衡。我怎能贸然前往他的龙头山,贼子之心,妄想将我单姝打造成他的傀儡,听他摆布。我单姝绝对不会上他的穷当。列位们,何去何从,还请各位发表高见。”
胡棠说:“芮皇后掌控天下,用兵锐利,真的不能跟她争锋。我仔细算了算,天下一体已成大势,势不可当,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犁庭扫穴。当今之计,唯以投奔朝廷为上策。”
牛犇说:“我牛犇本来是个猎户,投奔朝廷没有我的说话之处,有人说搞小山头,要命的是芮后她要犁庭扫穴,岂能安身立命?牛犇愚笨,微臣请求告退,仍以打猎为生。”单姝抬起手,说:“牛犇,你自便吧。”牛犇叩了三个头,转身而去。
吴惕仕上前说道:“吴惕仕斗胆陈述,皇上不肯树旗领着我们,投奔朝廷也无望,那么,吴惕仕愿辞别笔架山,仍回芙蓉镇经商营生,望皇上准许。”单姝说:“吴惕仕,你别要再喊我单姝皇上,你要经商,这是你的最好存身之处,他日成为富家翁。你去吧,大可不必留恋此处。”吴惕仕噙着眼泪说:“臣吴惕仕不忍离别你,独自一人安身,局势如此,真正逼不得而已呀。”费艳芳对他挥挥手,叫他快走。
下午议事,议事厅只有十几个人。单姝说:“大势已去,列位均说不出好主意,可叹我单姝如今真的成为孤家寡人。如若有芮后之才,我也敢跟朝廷争个高低。心再雄,现实毕竟骨感得很呀。”
费艳芳说:“局势平稳之时,趋炎附势之徒实在多啊!眼下局势危机,胡溱、胡棠、校为,还有邵流云、冉红帆、乌秋桂竟然不辞而别,叫人心寒。”
单姝却大度地说:“费军师,你可别要斥怪他们,说来说去,是我单姝无能。人们不是这么说的嘛,主将无谋,累死三军。他们走他们的,树倒猢狲散,各人走各人的道,他日战场相见能够退避三舍就算是大义到家了。唉,不谈了,不谈了。列位呀,你们都请自便。”
陈粉健说:“瞎说的,我们几个誓死紧跟你,不离不散,你到哪里,我们跟到哪里。”云洁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们这些人一直在你手下共事,说的局势危机就舍你而去,我等做不出。”
单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唐太宗有首诗是这样写的: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在此,列位都是智者,勇夫也不能就说不好,局势举艰,主帅无能,趋吉避凶,人之本能使然。”她说着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冼六扣、姚罐子、朱云秀三人走了进来,一个个没精打采。费艳芳说:“你们三个怎么啦?”姚罐子说:“我们看了皇上从这里出去,脸色难看得很。她骑上马就下山去了,我们见了,一个也不敢说什么。”“你们怎不曾来禀报我们?”冼六扣摆着手说:“今日下山那么多的人,我们哪有个说话的权利,更谈不上劝阻。再说了,皇上从议事厅出来,我们三人根本不晓得底细,贸然禀报,要么找打的呀。”
黄子芹走上来说:“费军师,你别要斥怪她们三个,她们三个毕竟无所适从。”云洁穿了天蓝色衣裳,看上去像个民妇,说道:“好来好散,我们这些女人还在这笔架山做什么呢?就是默守陈规也不够资格啊。”
郑碧芳说:“眼下,我们十四个女人是最后在一起的,各人去处,我们讲义气的,大家通报一下,不能有个三长两短。我郑碧芳回西宋庄,老老实实的做秀才娘子,人家喊宋甦嫂。”陈粉健说:“我回乌阁庄,明摆着的乌起凯老婆,堂堂正正,哪个也不敢欺负我。”袁海珍笑道:“我袁海珍是乌起锦的婆娘,跟你陈粉健仍是妯娌们,乡下婆娘最本份。”
黄子芹说:“我没个去处,只有到王顺清跟前,人家说话呗,夫唱妇随,大不了世上人喊我王黄氏,认了。不靠自己的男人,靠哪个呀?云洁,你呢?”云洁晃着身子说:“你是王黄氏,我就是叶云氏,叶悫的老婆,为他生男育女,尽到女人的本份。”
李秋桂说:“照你们说,我跟我家男人尹子奎回西宋庄种田,做个村妇。”李春桂说:“秋桂呀,我们俩虽说不是嫡亲姐妹,今后相互交往。庙镇离西宋庄不远,我家阮金孙他会同意的。”笮香丽说回到孙家坡周同生老公身边。
征如兰说:“我跟江和刚刚结婚,眼下我要回到他身边,就是我找不到他人呀。”黄子芹说:“这你不要愁,我跟云洁两人送你到江和身边,并且关照他要对你好。征如芳,你呢?”征如芳说:“我不敢回征家沟,怕坏人找我报仇,我晓得坏人不得饶过我。”郑碧芳说:“征如芳,这样吧,你家迁徙到西宋庄,秋桂姐还能时常帮帮你,你不会吃苦的。你家男人高亮宏如若不肯迁徙,我们动员他,绑都要把他绑到西宋庄去。”
陈粉健笑着说:“姚罐子你们三个人我晓得的,都回到永溪县城做商妇,就是不晓得你们的男人的名字叫什么,这会儿说给我们听听,说不定以后有哪一天摸到你们的门上去。你们说说看,不晓得你们的男人的名字,这门多难摸的呀。”
姚罐子说:“我家男人叫庾光宜,开的杂货店。冼六扣的男人名字叫荀聚林,她家开的布店。她朱云秀的男人是王守功,她家开瓷器店。”
费艳芳忽地跑上来说:“好呀,你们十四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就不曾有个人查点我的去处,说明你们一个都不跟我好。”郑碧芳动容地说:“费军师你跟我们最好的呀,我们都当你走了,当然不会查点你。你怎么还没走呢?”
费艳芳说:“我说玩的,你们都到自己的男人跟前,我当然也回到自己的男人跟前,只是我们夫妻俩感情不算怎么深。眼下走投无路,就是凑合着,我也得到连早新跟前,安心地做他老婆。”
黄子芹说:“我们都走了,士卒们也要打发一下,总不能就把他们丢在笔架山不问不管的呀。郑司书,目下这里还有多少士卒?”郑碧芳说:“连火头军都算在一起,还有一百四十三个人。”费艳芳说:“这样吧,每人发五两银子,打发他们下山,至于出路他们自己把握。”
陈粉健说:“够有这么多的银子发放?”云洁说:“有的。每人五两银子就算是安家费吧。我们不把银子发掉,放在笔架山做什么呢?粮食不动,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就是让朝廷来人拿了去,毕竟还有个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