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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亲切的带着熏然到座位旁,那明亮通风的教室里,整齐的摆放着一张张小案,每个案上摆放着一个统一定制的毛笔架、一块青色的巴掌大石头、一碟清水和一个砚台。
熏然坐定,她看着这张与其他张无差异的书案,翻看了堆放在案角的一沓白纸,果然纸上没有半个字。
幸好有文慧,不然就算侥幸到了教室,也很难找到自己的座位。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学着文慧的样子,假装熟练的从带进来的书篮里,把书本和文具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放在案上。
过了一会儿,一阵银铃般的女子笑声从门口传来,引起了已在教室的所有人注意。熏然也看到了一群女子和被前簇后拥着走过来的李荷。
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细眼的姑娘,她手提的2个书篮,快步走进教室,在熏然右前方的书案前放下2个书篮,然后将一个书篮的东西拿出来放好后,提起另一个没打开的书篮就侧身退开。
这时李荷等人也随之安静下来,她走进了教室,在摆好的书案前坐定。
“为什么她会这么受欢迎?”熏然心里嘀咕到,她余光看到文慧朝自己转过头来,也转了转头,看到文慧冲着自己挤着眼睛,还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真是位鲜活的小姑娘!”熏然心里想着,朝文慧微微的笑了一下。
随着一阵清脆的“铛铛铛”声传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进了教室,他在教室最前面的书案上坐定,拿起案上的竹条,用力抽打了几下案面,就开始上课了:“昨天讲到……”
熏然看着真实的教室,左手抚摸着微凉的案面,右手握着毛笔时不时在书上记录着,老夫子沉稳庄重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如涓涓细流,她回忆着昨天晚宴,想着自己的情况,真是巨大的割裂感。
老夫子讲的是前面朝代的历史,声音保持平稳,讲学时旁征博引,内容广博,熏然听得也是兴致盎然。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午餐是春晓带到书院门口,熏然在马车里吃的,李荷自有去处。
下午快上课时,一位穿着青面黑边襕衫的大婶走了进来,头发都兜进黑色的儒巾中,她嘴巴紧抿,眉间出现清晰的井字纹。
“各位学子,请下午认真作画,长公主申时左右到,届时将会挑选优异者给与点评和奖励。”像尖锐物品划过玻璃的声音发布了这个消息,凌厉的眼神扫过每一位学子。
待目光扫到熏然时,熏然感到背脊上冒上一股寒气,她似乎从顾老师脸上看到了一丝嫌弃。
“这原身在学院里到底有多学渣呀.......”
熏然腹诽着,她看到不少人都缩了缩脖子,看来这顾老师真是名不虚传。
经过一段抓耳挠腮的嘈嘈声后,教室里慢慢的安静下来,大多数学子都聚精会神的跟面前宣纸战斗着。
熏然也是根据构思开始画起来,心里默念:感谢老熏坚持让我学习国画,真是亲老爸。
熏然完成点染后,用小毛笔时不时进行修饰和润色,让画面的轻重、疏密和形状变化更加细致和具有美感,画面也越来细腻和真实......
“好了,各位学子,请暂时放下手中的画笔。”像尖锐物品划过玻璃的声音突然响起。
熏然被玄而又玄的境界中被叫醒,她看到其他的学子也是一脸茫然的抬起头。
教室前面多了好几个人,老师专座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她身着一席丹红蜀锦缎裙,外披金镶滚凤纹纱,裙上绣满大朵祥云,如云的头发简单的挽起,只在两鬓斜插双翔金簪,娴静而端庄的坐着,明亮的眼睛温柔的望着她们。
顾老师站在贵妇人一侧,说完之后就朝着贵妇人执了个叉手礼。
贵妇人身边年轻的女官们便逶迤散开,朝着几位学子走去。
熏然、文慧和李荷的面前都有女官,女官们轻轻的拿起案面上画纸,朝着贵妇人的方向再次聚拢,文慧趁着女官们走动间隙,一脸感激的望过来。
女官们把收上去的画展开,让学子们围聚上去观赏,贵妇人也徐徐细语,对画作进行点评。
当熏然看到李荷的画时,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果然李荷也是带着记忆进来的,她的画明显带着的现代技巧。
她究竟是要干嘛?
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摇晃的马车里,马车里只有春梅跪坐在地上,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小姐,你没事吧?就算又是李荷小姐拔得了头筹,有老太爷在,您跟果郡王殿下也是姻缘也是稳固的。“春梅急切的说道。
这是有个狗血的三角恋呀,熏然心里念着mmp,口上却问到:”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李荷她不用坐我们的马车吗?“
“我们现在是跟文慧小姐一起去逛街,文慧小姐的马车就在前面。下学时,我没见到李荷小姐。”春梅说文慧时满脸得意,说李荷时鄙视和厌恶之情满满的快溢出来。
熏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套着春梅的话,原来果郡王是长公主的独子,与自己有婚约,而自己原身也是很喜欢果郡王。
但是果郡王却似乎跟李荷有些不清不楚,导致原身对李荷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几番较量下来,两人也渐成水火之势。
跟文慧逛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乐观直率的性格让熏然欢喜不已的,原身总算是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文慧采纳了熏然的建议,她的画作得到了长公主的赏识。由于熏然的作品也同样出色,整个逛街过程中,她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晚上,屋里蜡烛高照,一片灯火通明,低垂的幔帐被映得朦胧半透,熏然穿着亵衣躺在雕花大床上,一头湿发垂在床边,春梅跪在地上用棉布轻轻的擦拭着。
实际上她的意识已经跑进空间里面盘点存货,柳相又给了她好多的玉简和物资,还有他自己的全部身家清单。
当看到清单上写着2条灵脉时,熏然惊讶的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头发被拉扯让她疼得龇牙咧嘴,
她揉着自己的头皮,而她屋里的婢女们已经跪了一地,一些胆小的婢女已经开始发抖和低声抽泣……
“小姐我今天心情不错,先饶了你们这帮狗奴才,再以后警醒些……”熏然假装带着薄薄的怒气。
屋里的婢女战战兢兢谢恩后,就窸窸窣窣的站起来,各自忙碌起来,春梅也再次擦拭熏然的头发。
熏然继续躺下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整理今天获得的信息,根据文慧的说法,原身是一个月前开始传出对待下人暴虐的坏名声,春梅也是说原身突然变得易怒和对婢女严苛,所以她房里的婢女才个个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