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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第三夜,玩家都开始行动了,此时出现在祠堂准备吃饭的人并不多,陈叔也没有在。
“你去哪了?”露予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森歌也紧随其后。
九觅扫了眼其他桌上零星的几个人,小声道,“我去找张下林了。”
“张下林?许曳的队友么?”露予记得许曳那个临阵脱逃的队友就叫这个。
九觅点头,“我跟他聊了一下,他想用十枚逃生币,换一个今晚在我们厢房度过的机会。”
“你答应了?”露予问。
“当然没有,我不是那种直接替团队做决定的人,”九觅摇头,看向森歌与露予,“你们觉得呢?同意吗?同意的话十枚逃生币你俩分,一人五枚。”
屋外凉风拂过,枯黄的叶子落到地里。
“那你呢?你不分?”露予好奇道。
“我不用,我已经在他那边薅到了不少情报,”九觅神秘兮兮道,“情报明天跟你们说,你们快点做决定,要不要让张下林借住我们厢房一晚。”
“这个叫张下林的,靠谱吗?”森歌咬着下唇,有些担心,“而且今晚你们去蹲二号厢房,岂不是我得跟这个陌生人共处一室……”
“也是。”九觅摩挲着下巴。
露予看向森歌,“要不然你跟着我们?”
森歌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真的受不了那种血腥的场面,到时候肯定得给你们添麻烦。”
“也是,那就让张下林另找它处吧,你呢?”露予看向九觅。
九觅摇摇头,“我没意见,那就这样定下了,一会遇到了我跟他说。”
剩余的玩家陆陆续续进来坐下,小厮端着餐盘从祠堂后走出。
三人吃完后便起身准备回房——九觅还打包了点吃食,准备带给张下林。
走到门口时,许曳不长眼地跑过来阻拦。
他仍穿着喜袍,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地看着露予与森歌,语气也十分嚣张,“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来我房间陪我!”
“你……”森歌被气到,刚要开口骂他,就被露予拦下了。
“行啊,去,不过不是现在,我们得先回房做点准备。”露予道。
许曳将露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忽然恶心地笑了,语气里带着暗示,“那可得好好准备,顺带一提,我喜欢穿着清凉的。”
“没问题。”露予咧开嘴,笑的灿烂。
许曳莫名感到恶寒,但他没有多想,那容量本就不大的脑子光顾着思考一会要用的动作了。
离开祠堂后,森歌拉拉露予的衣摆,“露予姐……”
露予回头,安抚道,“放心吧,你今晚就呆在厢房,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石子路两侧的草丛中,忽然窜出一个人影,森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到露予身后。
但那人影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扑到九觅面前。
九觅被他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差点把打包回来的饭菜撒到地上。
“大哥!你跟你朋友们商量好了吗?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就一晚!”张下林抓着九觅的裤腿,情绪激动,身上的衣服破了洞,一头短发也乱的像鸡窝,很难想象他今天经历了什么。
见他情绪激动成这样,九觅没好意思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将饭菜递到他面前,“呃……要不你先吃饭?”
饿了一天的张下林看见饭菜,眼睛都直了,端过盘子埋头苦吃。
九觅咳嗽两声,故作自然地从其身边走过,“吃完还到祠堂哈,我们先走了。”
闷头扒饭的张下林愣了下,转头便看见九觅跟另外两位已经走出去了几米的距离。
“别啊大哥大姐!求你们了就收留了我吧,我今晚真的不敢回二号厢房啊!”张下林端着盘子,屁颠屁颠追上九觅,抱着他的腿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
“你别这样!”九觅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抬腿把人甩出去,但硬是停住,看着露予和森歌扯出一个尴尬的笑。
“快点起来,再不起来许曳要出来了,当心被他看见,把你强拉回二号里。”露予凑到张下林面前,小声恐吓。
这恐吓确实奏效,张下林害怕地回头看向祠堂的位置,见许曳没在后松了口气,随即松开九觅,一脸苦相地看着三人。
“大哥大姐,我求你们了,就收留我一晚吧,我今天才耍了许曳,而且晚上还有那个鬼物,我真的应付不过来啊!”张下林苦着脸道。
见张下林确实有些可怜,森歌有些心软,但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没松口。
张下林看看露予森歌,又看看九觅,“你们说嘛,为什么不同意,是钱不够还是什么?我这边还能出五枚。”
九觅看向露予森歌,“怎么说?”
见状,森歌拉拉露予的衣袖,抿着唇摇头——她真的不愿意跟陌生男性共处一室。
“算了吧,”露予开口拒绝,看向张下林提议道,“一号厢房应该有一个人,你可以跟他搭个伴。”
张下林想起一号厢房那个被吓傻了的竹竿,不太愿意,还是不死心地问,“真的不行吗?十五枚逃生币不是小数目啊。”
“不行,你要是害怕也可以买个逃生红绳,遇到危险方便逃跑。”露予道。
“这……行吧。”张下林摇了摇头,叹息后端着盘子,认命般走向一号厢房。
森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对不起九觅哥露予姐……我真的不想跟陌生男人呆在一间厢房里。”
“没事。”
三人回到五号厢房,安静地等待。
“我们在这干等好像有些浪费时间,要不然去韩念那里,她正好是三号厢房。”露予提议。
靠着墙仔细听二号厢房动静的九觅摇头,“不行,多一个人去就多一个人分账,万一那许曳身上只有怀表一个值钱物件怎么办,我们三个人轮流用吗?”
露予点点头,“行吧。”
深夜,一道红色的身影准时出现在石子小道的尽头,长发随意散在额前,一双乌黑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二号厢房的位置。
而二号厢房前,竟然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