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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已经活了两世,也清楚地知道傅承晏对自己的好,全都是利用,先前利用她彻查贪腐一案,如今依旧如此,还希望她能为他斩断长公主那枝桃花。
饶是如此,沈如韫也不可避免地,对傅承晏生出了一丝好感。
她原本是没有奢望过傅承晏会来救自己的。
但很快她又想明白了另一件事……
傅承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就只有两种可能,他不信任自己,所以暗中加派了人手跟踪自己,要么就是他已经和发号施令,要绑架自己的人见过面了。
若是前者,沈如韫倒是还能接受,但若是后者,傅承晏便是在欺瞒她。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不当即审讯那三人了。
想到这,沈如韫的眸色沉了下去,她握住缰绳的双手,也加重了几分力道。
她不想与傅承晏说那些弯弯绕绕的场面话。
至少在这件事上。
“傅承晏。”她轻声唤他的名字。
傅承晏一怔,旋即喉间溢出一声轻嗯,他问,“怎么了?”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试探性地询问道。
但并非寄希望于傅承晏,而是想要套出他对自己到底是何态度。
但不可否认,在这种危急关头,傅承晏的出现,于沈如韫而言,至少那一瞬间,如天神下凡。
“为何这么问?”傅承晏当即意识到,沈如韫可能发现了什么端倪,但他还是没有当即同她言明真相。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你会找到这。”沈如韫挑明道。
傅承晏沉默了一瞬,似是在考虑,是否要告诉她真相,但他想,以沈如韫的聪明,应当已经多少猜到了。
“所以今夜这一切,都是长公主授命的,对吗?”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沈如韫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意外。
一开始她的确没有往赵懿身上猜,毕竟如今案子的线索,都在指向穆家,她以为是穆弘翊坐不住,狗急跳墙了。
但当傅承晏出现的那一刻,她先前所有的猜想,都在顷刻之间崩盘了。
穆家就算背后有靠山,也很难请到那样武功高强的刺客,但身为长公主的赵懿不同,围绕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里,定然是有高手存在的。
而那名刺客,或许就是赵懿的人。
至于他为何没有顺手杀了自己,而是将她扔到这样的荒郊野外来,还找这么几个奇丑无比的男人,妄图羞辱自己,这样的事情,至少这一世,此刻的穆弘翊必然是做不出来的。
做这么多,最后为的却只是想要毁她清白,那么有向她动手嫌疑的,也就只剩下了喜欢傅承晏,却爱而不得的赵懿,以及坐不稳穆家少夫人位置,恼羞成怒的宋怀柔了。
很显然,在这二人之间,赵懿的嫌疑,要比宋怀柔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我已经警告过她了,今后我也会加派人手保护你的安全,”傅承晏顿了顿,轻声承诺道:“今日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沈如韫并没有听信他的话,而是嗤笑道:“傅国公,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口头的承诺,是这世间最不可信的东西吗?”
傅承晏闻言,一时语塞。
但不可否认,今日的确是他的疏漏,这才差点酿成大祸。
可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妄图操纵朝堂,架空大邺,狼子野心的幕后之人给找出来,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帮沈如韫报仇。
否则,他也不会为了躲避赵懿无理取闹的纠缠,而选择和沈如韫假装亲密了。
“傅国公,你此前也承诺过我,我陪你演戏,你一定会护我周全,但很显然,你并没有做到,如今你明明知晓真相,却对我选择了隐瞒,既然傅国公无法信守承诺,我想,我们的合作,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沈如韫并不担心傅承晏会弃自己于不顾,因为她方才突然想起了一个,对他更为有利的事情。
上一世的傅承晏,可就是凭着这股东风,无论是权势还是地位,都更上一层楼。
她到时候只需要,再撒出去一些饵料,她相信,傅承晏一定会上钩的。
而那时,执棋之人,就成为自己了。
“沈如韫。”傅承晏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怒意,眼里愠色渐浓。
他的掌心覆上了沈如韫攥着缰绳的手背,只稍稍一用力,便将她的手掰开了。
“不要意气用事。”
“傅国公大可以看看,我是不是意气用事。”沈如韫并不受他的胁迫。
凭着她上一世的记忆,若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告知旁人,但凡不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都能借此势扶摇而上。
她帮谁,都能得偿所愿。
很显然,在这场互利互惠的合作之中,傅承晏才是更需要获得帮助的那一方。
大抵是因为沈如韫的态度太过强硬了,接下来这一路上,二人都默契地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
入城前,傅承晏率先下了马,主动牵起了缰绳,往城门口走去。
他这样的举动,换做任何女子,都会对他产生好感,更何况,他本就是耀眼夺目的存在。
但沈如韫却觉得可笑。
连真相都不肯告诉她,却要做出外人看来深情款款的举动,说到底,还是利用。
沈如韫坐在马背上,身上裹着傅承晏的披风。
这一路上,凉风习习,将她鼻头冻得通红,此刻的沈如韫,缩在宽大的披风里,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她这破碎的模样,让人看了也忍不住跟着揪心。
入了城,眼见傅承晏没有往姜家走,沈如韫梗着脖子同他说道:“我要回家。”
傅承晏眉峰微蹙,眸色深沉近墨,几乎要与这寂寥又无边际的夜色融为一体了。
他想劝她别闹了。
他的耐心并不多,今夜沈如韫的态度,已经令他十分不满了。
傅承晏停下了脚步,没有动,但沈如韫也并非闺阁中柔弱的千金小姐们,她会骑马,因此就算没有傅承晏的帮助,她也能凭着自己娴熟的马术,从马背上下来。
临走前,她上前两步,与傅承晏拉近距离,并勾唇附在他耳边低喃道:“傅国公,此事怎么说也因你而起,你既不愿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那我就只好用自己的法子,为自己讨回公道了。”